可等了许久,妖异青年都没有其他动作,陈凡正准备询问,不料这妖异青年又问道:
“你的五行灵体。。到底去了哪里!”
略带微怒的声音,再次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陈凡抱拳,大声的说道:
“玉宵天,昌林家!”
“那就去找回来!一百年,只给你一百年时间,你若找回来饶你一命!”
陈凡只听到一句极度深沉的声音,然后自己便又出现在刚才那个地方,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
刚才经历的事情,仿佛一场梦一般,简直是令他难以置信。
随即,又忽然从虚空中传来一句如同炸雷一般的宏大声音:
“若是有人阻挡你,就说你是我妖神的人!”
这雷音划过,陈凡只感觉到自己天灵盖一阵发烫,伸手摸去,摸到一个印记。
那印记正是早年徐生给他种下的大妖手印,与翼域域主一战时激发用过一次,自此便失去了作用。
而此时再次被激发,大妖手印却是换了纹路,尽管不明白这纹路有什么用,但他猜的出来这是那妖异青年独特的大妖手印。
想来其中一个目的就是为了震慑诸敌,另一个目的就是锁定自己的气息。
回过神来,陈凡脑海中不停的回荡着妖神两个字,这两个字,他可以说是十分的陌生,从未听闻过。
而这妖神要他做的事,也是让他万难接受,百年的时间,让他从新找回昊天,重塑五行灵体,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尽管以他现在的实力,能够直面整个昌林家,可他听说了,昌林家后面还有个永生门窥视昊天。
让他百年内找回昊天,太难了,基本上不可能。
不过另外一半昊天的话,倒是可以,就是在火狼星内,虽然被封印住,可二三里的师傅说过,集齐了六张狼图,便可打开封印。
现如今六张狼图,只剩下两张,一张还在天清道内,另一张随着天微去了三重天。
他若有法子回天清道,那只剩下天微的那一张了,至于离恨天的话,他可以去,可危险系数很大。
若是他没有法子,那只能等死了,所以这百年内他必须想要回天清道的法子。
当下,还是以逐鹿大会为主,办成了那件事,他才能全心全意的去寻昊天。
理清了思路,陈凡便把黄薛从洞天中放了出来,黄薛自是一脸茫然,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更不知晓他刚刚经历过一场极度危险的场面。
“现在去哪啊?”黄薛一阵挠头,问道。
“上古传送阵!”话落,陈凡目光直取一处,随即踏去,似乎已经认准了那处传送阵的位置一般。
黄薛双目一亮,紧紧的跟随在后。
茫茫无际的大海中少有妖兽,只因那位所谓的妖神存在,即便有修道的妖,也不敢靠近这里分毫。
再向南行几千里左右,开始看见了一片冰原,这也就意示着,那处上古传送阵已经不远了。
西海三处传送阵,一处在正中,一处在极北,一处在极南,三处似乎形成对立一般。
踏入冰雪之地,尽管眼前更加的荒凉,可总让人安心许多,毕竟这里严格来说已经不算是妖域了。
不过一想到那位妖神,陈凡就不禁心生寒意。
陈凡的神识扩散得很远,转眼就找到了那处掩埋在冰雪之下的上古传送阵。
一指削开上面的积雪,露出其原貌。
一眼看去,就是一些古旧的石子所摆出的图案,经岁月侵蚀而变得破败不堪,丝毫感觉不到这是一处上古传送阵。
可据传,阵法一类是断了层的,上古时期的阵法,更加精简,往往强于现在的阵法。
陈凡储物袋中剩下的灵石已经不多了,不过西海晶的数量,倒是不少。
西海晶虽是货币,可里面一样积存有灵气,且比起灵石来,丝毫不逊。
陈凡单手一翻,大把的西海晶便出现在手中,然后整齐的摆布在阵法之上。
可见那阵法,开始亮起了一道道的光芒,渐渐变得有冲天之势,与刚才的破败之相截然不同。
直到阵法上一环又一环的纹路连接在一起的时候,上古传送阵法,便再次开启了。
“这与传言中的有些不符。。。”陈凡不禁喃喃一声。
因为开启阵法,太过简单了,单单只是放下灵石便能成功,可传言中这个阵法已经破损,即便能传送,也是不大精准。
“莫不是被人修复过了?”陈凡又自语一声。
他想到了那位连大阵师,因为此人的身影,他在很多地方都看到过。
他很肯定,在人鬼岭看见的那位女子,就是连大阵师,还有在火狼族星域内的那一处传送阵,也是此女留下。
陈凡想到的东西,也只是仅限于此。
不过此时陈凡不急着踏入传送阵之中,而是把王大柱给放了出来。
被一直放在储物袋中的王大柱,终于是得以呼吸到了久违的新鲜空气,一被放出来,便放声狂笑:
“啊哈哈哈,我王大柱又出世了!”
不过一会儿,王大柱也是注意到了陈凡身旁的黄薛,不由得暗自嘀咕到:
“师傅你又收了个徒弟?”
一旁的黄薛看见王大柱这个怪东西发话,不由得一脸古怪。
陈凡却是指着这大阵,说道:
“你替我看看,这大阵到底准不准。”
王大柱的能力,陈凡还是知道的,当初在天堑之下的时候,便是王大柱布下一角极为强大的阵法,才让他和二三里追上各宗掌门的脚步。
那一角阵法的原理,他到现在都没搞明白。
“唔这个阵法啊,让我看看啊,好像。。。没什么问题啊?”王大柱对着这阵法一阵琢磨,看到最后他自己也有些迷糊了。
陈凡瞪了眼王大柱,斥道:
“我让你看看是不是歪的!”
王大柱缩了缩身子,想都没想就回到:
“对!歪的,就是歪的!”
“歪到什么程度?”陈凡两眼一眯。
王大柱神色又一阵迷糊,忽然又一亮:
“歪了个十万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