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苟钧一大早就来找欧阳明。让其安排副军使路清安带领一百步兵作为杨大帅的护卫,陪同其到文阳县考察建立船厂事宜。
欧阳明一切事宜安排完,便与苟钧商量如何处理这郭家两兄弟互相告状之事。
“欧阳将军,那郭崇唐与郭忠唐兄弟二人以前关系如何?一直就不好吗?”
“也不是!以前二人关系还是不错的!只是去年他伯父去世以后,郭忠唐接任其伯父的日落县令之职后,二人关系才发生改变!”
“哦?他不是还兼任户曹、兵曹吗?此二职以前是由别人干的吗?”
“此二职以前是由其堂兄郭归义担任!郭归义升任司马后,这二职就让与郭忠唐。那司马职也是由其伯父兼任,也就是郭归义之父!
估计是郭公兄弟情深,其兄死后,郭公才将郭归义升任司马,不过他并未担任日落县令。因为以前一直是司马兼任日落县令,如今倒是有些奇怪!”
看来这棠州人事关系很复杂!州治县令居然还兼任州里面两个重要曹的主管!与直属州郡的管理大不一样!
“此州的长史、司马都有具体职事吗?与直属郡有何不同?”
“大不一样!直属郡的长史、司马等人一般都是闲职,事务由长官和六曹管理!
这棠州可不同,长史作为第一副职,要协助刺史和主管全州的政务,并分管功、户、仓上三曹,而且还兼任州军队的副使!
司马也一样管理兵、法、士下三曹!不过以前一直是司马兼任日落县令,权力更大!当然,如今郭忠唐担任此县令并兼任户兵二曹事,权力几乎与其兄郭崇唐并驾齐驱了!”
苟钧本想找郭归义了解一些他们兄弟情况,不过听说他还在宋平采购一些物资,并未归来。
“苟将军,你看如何着手处理此事?”欧阳明问道。杨大帅给他们交办的任务,他一定协助要完成!
“鄙人看,还是先去找三公子,让其找几个当事人来我等了解一下情况再说。他不是说好几次差点被害死吗?总有见证者吧?”
“看来也只得如此!”
……
下午,日落县衙,县令办事房。
苟钧与欧阳明找郭忠唐了解关于其兄加害他的情况。
“要说这最明显,也是最危险的,一共有两次。第一次就是去年八月乘船去文阳县!当时船是大哥提供的,包括船工也是他的人!
不过后来我对所有船工严加审讯,都没有人承认此事!至于第二次,则是毒酒之事。当时是我娘子生日,大哥送了两坛烈酒,说是只有京城才有,却比一般的酒要烈酒四五倍,价格昂贵!
那次却是我的一个仆人先偷偷喝了几口,结果中毒而死!此事我倒是禀报了父亲,后来一调查,说是有人偷偷下毒,与大哥无关!”
苟钧一听,他大哥送的酒,肯定就是杨大帅他们酿造的白酒无疑!不过要说他大哥真的胆敢在酒里面下毒,害死其弟,此事有些不可信!
当然也不绝对!比如正史上讲,唐太宗还曾经说,太子李建成给他送了毒酒,要毒死他呢!
当时李世民喝了不少,吐血几升,差点死去!当然,事情的真伪谁又知道?果真太子李建成要毒死他,他能活得了?
“三公子,还请将当时的见证者找几个来,我等也好查问一下。事情调查清楚后,也好给大帅禀报!”
“好!鄙人就派县尉阮西山陪同你去寻访那些当事人!当时他也参与调查,对此事很清楚!”
不一会儿,那县尉阮西山来了!此人三十五六岁,黑瘦精悍。
“阮县尉,欧阳将军你也认识,我就不介绍了!这位是苟副将,杨大帅的衙牙!二位将军是调查去年那沉船案和今年的毒酒案!
此两案也是你经办,你就给二位将军找几个当时见证人!他们要重新调查!”
“是!”
……
日落县,苟钧住处。
欧阳明与苟钧在讨论如何办理此案。
“苟将军,这些证人都在外面,如何才能让他们说实话?”
“此事还得请欧阳将军帮忙!不知军营可有重犯?”
“倒是有一个jianyin民女的士兵,等待秋后斩决!”
“那就好!此事需先加工一样致命的刑具,然后如此办理……”
一听苟钧的计划,欧阳明大叫:“此计甚妙!”
……
两天后军营,上午。
苟钧计划先审问沉船的人。当时所有的船工一共有四人。苟钧计划将其分作两组,都在同一个大院子里面审问,不过中间用巨大帘子的隔开,两边都互相望不见。
苟钧先把那特地制作的恐怖刑具给四人看:“此刑具名叫‘求速死’!乃是当年武后时代酷吏来俊臣所发明!
你等若不说实话,待会儿用上这刑具后,你等怕是还要如这刑具之名,祈求早点死呢!知道的,就赶快说出实来,鄙人一定从轻发落!”
四人望着那刑具,又听完苟钧的一番恐吓之言,早就吓得双腿打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的惊恐!
不过,倒是没有人说话!
“那好,你等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先将这二人拉到那帘子后面,用大刑!”
话音刚落,立即过来四个身强体壮的兵丁,将其中两个人拖到帘子后面。
不一会儿,就听到帘子后面凄惨失魂般的惨叫之声!
这边的二人一听那凄厉的惨叫,立即吓得跪在地上,不住地哀求,祈求饶命,不要用刑!
“哼!早就告诉过你们,那刑具名叫‘求速死’,你等偏偏不听!如今知道厉害了吧?
你等是谁把船凿了洞,赶快讲来!我倒是可以不用刑。即便你等犯的是死罪,我也立即禀告杨大帅,免你等死罪,在军前戴罪立功,也是可以的!”
“将军,可是我等的确不曾凿船呀!”
二人依旧苦苦哀求,一脸无辜之相!
“那船停在河岸码头,一直是你们看守的,难道还有别的人把船凿了个洞不成?或者是水里的妖怪?”苟钧冷笑道。
听苟钧说到这里,突然一个船工道:“将军,要如此说,也并非只有我等四人在头一天接触过那艘船!为何不把他们也找来一一盘问?”
苟钧奇怪道:“哦?怎么会还有人?不是说只有你们四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