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游带领着若干士兵,围捕在天涯海角酒肆的海盗。士兵奋勇争先,很快就将几十人杀的杀,抓的抓,不到一个时辰就搞定了。
接着,又派人把江边的几艘船挡获,人脏俱获。
“大帅,被杀海盗二十一人,擒获海盗三十一人,其中有一名匪首,名叫朱三,是海盗的二当家。
在船上缴获七千多贯金银,具体数目刘县尉还在清点!”苟钧汇报道。
“嗯!这些财物要清点仔细,归还被抢的胡人!你审问那朱三没有?”
“正准备审问,请大帅放心,卑职一定让他开口!”苟钧道。
……
半个时辰以后,苟钧进来道:“启禀大帅,那朱三全都招了!匪首邢君成已经逃亡,不在此处。他们约定在长州以下的十里铺汇合。
还有,这些海盗的巢穴在牛心岛,也就是吉婆岛以北一百二十里处。”
“好,告诉朱三,要他与我等一起去诱捕邢君成!不过我担心邢君成已经听到风声潜逃!你再组织全城搜捕,万一那邢君成故意躲在哪里也说不定!”
“是!卑职马上去办!”
待苟钧走后,杨游突然想起什么,又让人把石云山、刘县尉找来。不久,那石云山、刘县尉二人走了进来。
杨游把意欲抓捕海盗头目邢君成的想法讲了。随后道:“你们说说,他初来此地,如果听到风声,要逃跑,最可能往哪里跑?”
石云山顿了顿,首先说道:“依卑职看来,他是海盗,若要逃,一定是往海边跑!我们只要在江面和主要干道,设卡检查,定然会将其抓获!”
刘县尉却摇摇头,道:“我看未必,此人诡计多端,连南海郡刘经略都未能抓住他,看来此人绝不可小看!
依卑职看来,不排除还有两种可能。其一,就是继续躲在此城,静观其变。然而这样做太冒险,毕竟此城不大,大帅可以轻易捉拿他!
其二,就是他先前准备在此单独玩乐,如今看到手下兄弟暴露,其必定会潜逃!至于方向,我倒是觉得北上走陆路的可能性不能排除!此人先前既然与刘经略关系要好,那么通关的过所肯定有!”
一听此言,杨游道:“有理!石将军,你立刻带上两名海盗,改装后,以六百里速度,赶到最近的关口,堵住他!”
“是!”
那时保甲、连坐制度很严,一般人没有政府发的“过所”或者“公验”,根本寸步难行!
别说你躲在荒郊野外,走偏僻小道,那样可能死得更快!因为那时人口稀少,虎狼成群。一个人单独行走,除了走正规的驿道才安全外,其余地点不是被当地人捕获,就是葬身虎狼之口无疑!
……
长洲,十里铺。杨游、苟钧与那几条船等候在江岸。一连五六天,哪里有半点人影?
到第七天一大早,杨游刚起床,门口传来苟钧的声音:“大帅!好消息,石云山抓住匪首邢君成了!”
杨游一听,赶紧出舱门,一望,只见石云山领着几十名兵丁在岸上等候杨游。
“苟判官,你去审问他,让他详细交代。包括如何与刘经略勾结,杀害仙哥一家之事!”
“遵命!”
……
五日后,中午,牛心岛。
崔旰与苟钧在向杨游汇报上岛的战果以及查抄海盗巢穴的成果。
“启禀大帅,三十一名海盗,无一漏网!缴获金器二百三十斤六两;银器七百一十八斤三两;钱一千六百五十八贯……”
那崔旰念了好半天,才将所有物品说完。
杨游一听,这些海盗不知道从哪里抢来这许多不义之财。这钱财也不能全部上交朝廷,得留一部分奖赏部下和救济地方孤寡贫穷之人!
他遂把如何分配这些钱财大致给他二人作了安排。二人一听,各有奖赏,自然高兴。
不过杨游却不信那海盗所有的东西全在此处,毕竟他们才来此地不久。
既然苟钧都没有审问出来,自己也不打算再审。还是把工作的重点放在移民、修路上面。
这些海盗,除了罪大恶极之人和头目外,大部分人还是得判流刑,到安南偏僻之处服苦役,不可全杀。
……
回到宋平城不久,一天下午,刘县尉又急匆匆进来禀报审理邢君成一案。
“启禀大帅,除了匪首邢君成,所有人卑职都已经判决完毕!判死刑八人,其余全部是流刑!”
“好!邢君成自然是死刑无疑!”
“大帅,他托卑职来禀告大帅,请求单独与大帅对话,不知何意!”
“竟有此事?那我马上就去!”
说完,二人便往宋平县监牢而来。
进了那邢君成的囚室,只见他脖子上夹着沉重的大木枷,双手双脚都系着铁镣铐。
那狱卒和刘县尉退了出去。
监牢里面十分昏暗,杨游刚进来时,不借助油灯,几乎看不清什么东西。
不过多呆一会儿就好多了。从两个碗口大的洞外,射进来两缕阳光。其中一道却正好射到了邢君成脸上。
杨游看他十几日,就苍老了十多岁,头发胡子都花白了。那日看着还难见白丝呢!
“邢君成!你既然作了海盗,早该想到会有今日,为何几日不见,却如此老太?”
他甩了甩一头杂乱的头发,双眼突然来了精神:“杨大帅果然不是凡人!胜过那刘巨鳞多矣!小人被大都护抓住,倒是命该如此!”
“善恶有报!你今日不被我抓住,他日也会被其他人擒拿!”
“那可不一定!那刘巨鳞抓了我一年多,也没有抓住呢!”
“你们不是很好的朋友吗?为何又翻脸了?”
“朋友?谁要是当他是朋友,可就倒了大霉了!”
“究竟是为何?”
“那刘巨鳞眼里只认金钱二字。我与他原本不认识,后来是他主动让法曹联系上我,从此就与他合作。
他有心腹提供信息给我,我抢劫完后,分他六成!此人还百般敲诈南海郡的富商、胡商。小人去年探得他才来此地一年多,就集聚了二十多万贯家财!”
杨游一听,这人也太贪婪了!不过南海郡胡商就有好几万,他大捞特捞,这点钱也容易。
“他如何要抓你?”
“那是朝廷监察御使下来巡查,有人把他给告了,就说他与我有联系!他却引诱我前去谈事,要将我赶尽杀绝!
他为人刻薄,待下人也不好,不知我却早已经买通了他身边的一个亲信。他不但没抓住我,还被我将他所得的二十余万贯悉数给劫了!”
啊?他居然抢劫了刘经略二十万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