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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雨听完李月所说,表情显的有些紧张,连忙问道:“月儿姐姐,你说司徒家如何?”
李月见了邢雨的反应,神色也是一缓。道:“雨弟司徒家与你可有亲戚?”
邢雨可没心思多做解释道:“亲戚道没有,只是我与他家一人关系尚算不错。到底是怎么回事?方才听你说什么三大亲王?”
李月见邢雨确是有些着急,便道:“那是大约两个月前的事了,大晋国的三大亲王都看中柳桥镇这块宝地,同时来到此地,*迫司徒复归顺。司徒复便以三家同来,不知归附于那家之语,现行安抚,夜间则带领族人,逐个击破。那三大亲王均感面子上过不去,于十五天后再次个率万余部队,外带百余修真前来兴讨。你猜怎么着?”李月说道此处故意卖弄不语。
“我的好姐姐,你就别闹了,快告诉我吧。”邢雨正听的起兴,急忙便讨饶便催促。
李月听了淡然一笑道:“好好好,看你急得。结果谁也没有想到,司徒家的修真竟多达五百余人,在修真界也算一个不小的家族了,其中司徒父子二人均已达到金丹期的修为,就连他那最不争气的二儿子也已是辟谷初期。这样的阵容,就是小一些的修真门派也是自愧不如的。但真正让那三家心生怯意的竟是他的女儿司徒雪,她竟是孤木天师的二弟子,听闻已是金丹顶峰的修为,年仅七岁。这样的局面,一下子就让那来势汹汹的三大亲王,失去了无条件占领的信心。最后在协商下,司徒家族名义上归属于穆亲王,但却一分钱的赋税也不上缴。这还不说,就连穆亲王留在此地的五千驻军,首领都得是从司徒家中选出的人来担任,其中还有五十修真。”说道这里,李月端起茶杯喝了起来。
邢雨听后,笑道:“这么说,司徒家可是捡了一个大便宜了?”
“当然了!”李月放下茶杯,显得有些激动地道:“雨弟你不知道,大晋帝国中各大亲王是可以私设衙门的。就像现在这司徒家,明面上是皇家的低品三公,可实际上确实穆亲王的镇北大将军。官职一品啊。”
“哦,这有什么好的么?”邢雨听完茫然道。
“你!”李月听后,一下被气的面色赤红,说不上话来。
刘玉兰见了急忙园场道:“月妹,雨弟不懂朝廷制度,你别急,让我来解释吧”,说完,对着邢雨一笑道:“邢雨你有所不知,大晋帝国规定,位列三公后,可以开设府第,自行管理府第内的一切事物,但必须每年上缴百分之四十的收益。而在此期间在成为其他亲王的座上客,那好处可就多了。不但这税金有人帮助分担,就连管辖内的兵马费用也省去了大半。你说这是不是好事呢?而像司徒家这样,又是地主,军权也在握的人。一般来说十年左右,这里的驻军就会完全听命于此地之主了。”
邢雨愕然道:“为什么?驻军不是那亲王的么”?
“这当然是弄权等手段了”。刘玉兰淡然道:“当然这还不算是最大的好处。”
“哦?这也不是最大的好处么?那什么才是呢?”此时邢雨是越听越蒙,有种云里雾中之感。
刘玉兰道:“最大的好处是,开辟府第后,便可以设立修真学院了。不过这对我们来说未必是好事。”
邢雨道:“设立学院?怎么回事?”
刘玉兰道:“就是可以训练属于自己的修真力量啊。在战争中,修真的力量可比军队大多了,你没听到么?万人的队伍才能配备百人的修真,这并不是说不能多陪,而我陪不起。毕竟培养一名修真的消耗要比士兵高的太多太多。”
“那对我们有什么不好的?”邢雨听了还是不懂,这对自己有什么关系?毕竟自己还是个白身啊。
刘玉兰道:“你怎么还不懂呢?那司徒家怎么会让自己的管辖内出现第二个修真学院呢?现在没有处理我们白云私塾一定是因为手头有事难以分身。等他们手头闲暇下来,必定会对我们不利的。”
邢雨听到此时,表明上也是闷闷不乐,但心里却早已是乐开了花,心道:“太好了,要是那司徒家来清理可就省了许多麻烦了。只是不知道那司徒家何时才能腾出手来。”
就在他们众人各思心事之时,吴长恩等三人已是先后分别做于桌前。众人简短寒暄几句后,吴长恩道:“众位想必所需之物依然购齐,我等也尽快归山吧。”
众人应允一声,点了些合口的小菜。吃饱喝足后,便一通返回山中。路上李月难免对吴长恩提起进来镇上发生的一些事情。吴长恩听后表示,此事不是我等能干预的,还是回了师门,向师尊禀明,请他老人家定夺。
............邢雨回到屋中,先是拿起那本名为‘剑道’的书籍看了几遍。感激并无出奇之处,便搁置一旁。又拿起那几枚法球、法旗,研究起来。
一年后。
“雨弟,开下门。”此时吴信正在邢雨门前,看似有些焦急地叫着门。
“谁啊?”屋内传出邢雨的声音,声音带有几许波动,显得哪么不耐。
吴信听了急道:“雨弟是我,吴信。”
嘎嘣一声机关响动后,房门打开,邢雨从中走出。这一年的时光邢雨都没出门,一直都在研究那套法球与法旗。此时显得面容有些憔悴。
将吴信让入房中,二人席地而坐。寒暄一番后,吴信道:“雨弟,上次你说的可是真的?”
邢雨被吴信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给问蒙了,道:“吴哥你所指何事?”
吴信道:“三年之约。”
“我当什么事呢。”邢雨听后,面色稍缓道:“吴哥,难道你看不出么?我现在的修为可是丝毫未进啊。”
吴信苦笑一声后道:“雨弟,不瞒你,我现在离筑基仍差一步之遥,又怎能看出你的修为呢?”说完,稍做犹豫后便道:“不瞒贤弟,哥哥我此次前来,就是想问一下,三年之约你是如何打算的。”
邢雨听后嘿嘿一笑道:“这么说你是坐不住了?”
此时吴信真的有些急躁道:“雨弟你有所不知,前些时日,我听刘玉兰说起了些三年后的事情。按她的意思,我们中那个没能达到要求,都会被师尊活祭的。”
“哦?”邢雨听来吴信这般说辞,心中也难免一惊。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常,自若地道:“吴哥这话可信么?照我看,那刘玉兰她自己就够呛。”
“雨弟,这一年你闭关未出,对一些事情都不了解的。”说道此处,吴信的面部表情一下子变的不自然起来,像是吃到了苍蝇,既无奈又恶心。“就在半年前,我们就发现那刘玉兰似乎与师尊关系有些暧昧,但谁也没往心里去。不过就在三个月前,刘玉兰的脾气就变得怪癖叫嚣起来。总是起茬找事,长恩看不过,便教训了她一下。你猜怎么着?”说道此处,吴信停顿了片刻似乎在等待邢雨的回答。
接过换来的却是一副毫无表现的面孔。
“你真看的开。”吴信见后,直摇头道:“结果第二天,长恩便被师尊叫去,打了二十戒棍。痛的他足有半个多月没下床......”
“说重点,师尊凭什么打他。”邢雨有些不耐,直接切入主题地说了一句。
吴信听后,神色迟缓了几秒后道:“凭什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师尊说长恩没有容人之量,无端毒打同门。”说完,吧嗒吧嗒嘴后续道:“发生了这种事,谁还看不出来啊。她二人的关系还会只是一般的师徒关系么?打了长恩也就算了,还免除了他的执事之职。让刘玉兰顶替了。”
“其他同门有何看法?还有那刘玉兰凭什么...”听到此处邢雨已是一脸的难以置信之色。
吴信道:“她还能凭什么。若不是与师尊之间有着说不明的关系,她也是到现在都无法筑基的。至于同门,发生了这种事,谁还感说什么?”
“刘玉兰筑基成功了?!”此时邢雨已从难以置信转变为惊讶。
吴信却不屑的道:“雨弟,别人不知,你还不知么?筑基对于我们这些未入道之人来说,或许是件难事。但在那些修为高深之人的眼中还是难事么?当初你不也因一粒丹药而在一个月内筑基成功了么?”此时吴信仍旧不知道邢雨是如何筑基的,在他认为邢雨不过是运气好,吃了一粒丹药便步入了仙道。
邢雨却也只能摇头,因为有些事情,在无法确认对方可以完全信任之前,是不能说的。
吴信见了还以为邢雨也同感愤慨,便催道:“前几天,那刘玉兰来到我处叫嚣道‘三年后,我们若是达不到开光,就吧我们拿去活祭。’后来在我旁敲侧击之下才得知,活祭便是将活人炼丹。”说道此处吴信显得很是激动:“雨弟我在也受不了了。死了也就算了,但死还要被拿去炼丹,这就有些太过了。听说被活祭了的人是无法投胎的,甚至是否还会再有灵魂都难说。我宁愿死,也不要那样。”
说完便注视着邢雨道:“贤弟既然你在一年前,就开始着手准备离开,想必没有人会比你做的在周全了。哥哥这就把命放在你手里,希望你能帮哥哥一把。”
邢雨看了看吴信,觉的他并不像在说谎,便缓缓地道:“吴哥,你这是什么话,如果我能全身而退,到时定会带上你。如果我的计划可行,别说你,就算其他同门一起走都没问题。只不过......”说到此处邢雨竟也学者吴信的样子卖弄起来。
吴信见后误以为邢雨在怀疑他的决心“雨弟你放心,哥哥绝不会将此秘密说出,如若有违,定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说着说着竟发起毒誓来。
邢雨并未因此心动,并非因为他阅历多。而是那本名为‘剑道’的书。书中的真本事没多少,但此类先发誓言,后背约的例子太多了。而每一个又都是哪么血淋淋地,让他铭记于心。近日见了吴信如此,难免让其想到书中所说,心生厌恶。又不好过于拒人千里,便道:“具体的办法我也没想好,不过我记得李月曾说过,当地的主人是不会允许有两家学院同时出现一地的。”说完便闭口不言,摆出一副送客的样子。
吴信先是点了点头,心道:“你如此小心谨慎,开来逃脱有望了。”后又摇头不已:“看来他对我还是不信任,也对,我们虽是师门,但相处时日尚短,交情也并未过命......”想到此处,吴信也在没说什么,起身像门处走去。
来到门前,吴信回身道:“雨弟,如果你将心思用在司徒家来袭上,为兄还是劝你另作打算吧。这几日师尊与那司徒家接触频繁,所谈事宜,路人皆知。”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这老骗子打算委身司徒家么......”邢雨听后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