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雨等待那兽玉变换完毕后,匆忙地来到那劙雪寒蚕近前,用飞镖划破寒蚕的躯体,一滴乳白色接近透明的液体滴下。
或许是这块兽玉本就是那寒蚕的归宿,也可能是那寒蚕如今已是身受重伤。总之寒蚕只是象征性地稍作抗拒,便化为一道银光,而后融于兽玉之中。
就待邢雨一切准备停当,正要离开之际,却听得正厅夫子住处传来几声巨响。以及一些人的对骂声。
“司徒匹夫,你所开出的条件老子都答应了,你为何还要出尔反尔?”
邢雨闻声一愣,他自然听得出来这声音属于谁,此时自己这边没了什么危险,他反而不急于逃命,而是站在李月等人身旁,静静的听了起来。
“哈哈,老夫答应的可是那识字夫子,你是何人?黑白双煞!你当别人认不出你,老夫也不认得么?”
“哦?没想到百余年后天南还有人记得老夫的名号?好、好、好,看来今天是不能放你等走了。”
“是么?就怕你没那个能耐了!”
“雷渊?!没想到你堂堂天雷门的门主竟然做了别人的走狗!”
“别说的那么难听,本门主只不过是为自己的徒弟讨个说法。”
“讨个说法?哼!就怕你没那个本事!到时再付了你那短命徒弟的后尘。”
“哈哈,老鬼,还想瞒骗下去么?恐怕你是瞒不住了,惑仙旗所部的惑仙阵虽然稀奇,但不幸老夫我却是少数的通宵着之一。同时我看你的修为也...呵呵,最多是降到了元婴初期吧,不过我看更像是结丹期,哈哈哈。”
“老匹夫,给我住口!”
听到此时,那边有时一阵爆鸣声响起。邢雨知道,这是对方两拨人马以杀在了一处,于是他立即将头星法球更换成那可颗风属性的妖兽内胆,同时将灵力催动。
这回整个法阵却发起了淡淡的白色光芒,灵力也不是先前那般先由外环转动,而是从内部快速的运转开来。待灵力运转了大约五圈左右,整个法阵突然白芒大放,邢雨等人外带整个法阵瞬间原地消失,不见踪影。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此地来了二人,其中一人看了片刻后道:“雷门主,这穆家四公子在此次行动中死去,恐怕......”
未等那人说完,那位被称为雷门主之人却不屑的道:“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位穆四公子本就在家族之中算不得什么重要人物,不然也不会拍到你这。既然人都死了,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将此地的一些利益在多分于对方一些也就是了。”
......邢雨生怕这法阵发出的动静太大,一连三次催动灵力,注于那颗风属性内丹。而他们也不停地出现于三个不同的地点,每一次出现,都是在万里之外。
终于在众人在第三次现身后,那可妖丹乒地一声,碎裂开来,而后化成飞灰消散于天地之间。
几人定睛观瞧,只见此时几人已是身处某座深山之中,四周时而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之声,让人闻之心中被生清爽。
“怎么这次传到山里来了?”吴信见后颇有不满地说了一句。
李月和吴长恩听后却一口同声地道:“不错了,总比前两次要强得多。”那两次他们确实传到了某处城镇。但他们并没有因为是从天而降而换来当地人的好感,反而是极大的反感。甚至两次都惊动了当地的守卫军。
邢雨一边听着他们争论来到这里是好是坏,一边来到高处,等高之下放眼四周,只见一派秀丽景色,高处的山峰,曲折冲天,犹如腾空飞起的巨龙一般。底处的山峰则如一只静卧的猛虎,趴伏于原地。在环视四周,到处奇花异草,修竹乔松,时时可闻到幽鸟啼鸣,泉水响动。
邢雨看到此处,回身说道:“你们别吵了,快来看。”
几人听后,均急忙赶来过来,但看到眼前景色之人,无不神色一滞,无一不备眼前美景所打动。
邢雨见了几人的反映坦然道:“我们前去看看,是否有人在此地居住,若是有,商量一下,我等可否同住于此,若不然可是要另寻去处了,不过恐怕这等神仙腹地是空难在遇到的。”
李月等人也均知此等多天地之造化的福地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既然近日叫他们遇到,自然不会有谁说个不字。均是应允了一声后,就要动身前往。就在这时,前方一块开阔地处,却霎时间乌云密布,雷声滚滚。初时还好,过了不大一会,空中竟有条条金龙急落而下,发出寒冬天地的轰鸣声来。
李月等人刹那之间有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邢雨则是觉得眼前发生的事情,有些似曾相识之感,但一时之间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几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看着,直到雷鸣停止的那一刻,几人才翻然醒悟,这般天生异象,不是什么天才地宝问世,就是大德之士在此地度化。而他们如今那个不是修真?遇到此等千载万年不遇的事情,又怎会错过?
几人也顾不得休息,邢雨将先前的来的飞镖飞剑以及一块银色小盾法宝留下自用,而那金毛笔和画轴法宝则给了李月,吴信也得到了那对飞钩法宝。至于吴长恩则只是得了一块空间七色玉和一块五色兽玉。当然这和他无法使用法宝这个原因是分不开的。
邢雨将法宝等物品分派完毕后,几人便向那天雷落下处赶去。
远处看似眼前,走去远在天边,此时几人才真正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看似不远的路程,却使得几人足足走了一天,才来到那片开阔地。
几人遍寻此地,却那里发现还有什么异样?一切显得都是那么的自然,甚至就连天雷落下的凌乱模样都没有见到。这下大出几人的意料之外。
“刚才是否是我们急于逃命眼花了?”吴信有些不自信地道。
邢雨一口回绝道:“不可能,刚才天生异象,我们几个不都看到了么?如果眼花怎么可能几个人同时眼花?而看到的也是同样的景致?”
吴长恩也有些不耐,便道:“雨弟,我看算了,既然我们找不到,说明我们机缘不够,我看不如我们先去那两座仙山,看看是否被人占据,如没有人那我们也好在此地久居。”
此言一下之间也确实让邢雨活了心思。心道:“长恩所言非虚,我等又怎会有如此只好的运气?竟能一下遇到奇宝出世或是高人度劫仙人下界?”
就在他们心生去意之时,却听到李月在一旁与人对话。
“小妹妹,你在这里做什么?这深山之中尽是危机。哦?你说什么?你自己一个人么?你的家人呢......”
邢雨几人闻言,心生疑窦急忙寻声而去。寻见李月,却见她与一个年纪大约十来岁的少女在那闲谈。
几人并未忙着惊动她二人,而是静坐周围,一边调息一般偷听她二人的对话,大约半个多时辰后,邢雨等人觉得内息稍作恢复一些后,才起身前去会和。而在此时,他三人也基本偷听到了李月及那位少女谈话的全部过程。原来这少女与她们众人,虽说遭遇不同,但也都是可悲之人,此女自从生下来,就不知父母姓甚名谁,也是自己孤身一人,常住与此山之中,而从少女口中得知,此山内除了她一人之外再无他人,故而此女在言谈方面也尚有不足,有些言语常是说上几遍,众人也是弄不明白个所以。
吴信来到近前道:“小妹妹,你说你自己住在这里么?那么你又住在哪里呢?”
那少女见到吴信后显然没有对待李月那般热情,而是躲在李月身后,用一种排斥的眼光看着吴信。
邢雨见后,上前一步道:“姑娘怎么称呼?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以后总不能你呀我呀的叫吧。”
许是邢雨的话语之中出现了新鲜的名词,使那少女目中连放异彩地道:“什么是邻居?是邻居又怎样?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的名字?”
邢雨一阵语塞,但人家不懂他又能如何,只得解释道:“我们以后也是要住在这里的,这样你就不孤单了。至于邻居吗,就是住在你旁边的人家。”
“什么又是人家?”少女的问题似乎层出不穷,只要邢雨等人一开口,她总会有许多大家熟悉已久的问题在哪里等候。
渐渐的几人也习惯了她这种问话方式,也许是少女并非修真,大家对她的戒心并不高的原因,一时间,几人并没有再次追问她的姓名,而她也没有再提起,只是一边提着问题,一边领着邢雨等四人在山间游走。
几人又走了二个时辰,少女带四人来到腾龙山顶部一处山洞。四人定睛一看,此山洞正好是腾龙山的龙口处,之间此洞直通而下,在山洞四周有这无数节台阶,直深入洞底。
吴信看了一眼这黑糊糊的无底洞,扭头问道:“你真的确定这里能住人?”
少女听后不满地道:“你这是什么话?我在这里已是住了一段年月了。”
邢雨等人从少女的话语之中,听不出丝毫欺瞒。便将信将疑地向那洞穴走了过去,但就待几人刚要入洞。却听那少女说道。
“等等,我为什么要你们住在我的‘家’里?”
邢雨听后笑道:“小姑娘你学的还真快,这么一会,这天然的福地就成了你的家了?”虽说这无底黑洞,看似诡异,但只要是修道之人,任谁也能看出这是个难得的天然福地。邢雨也自然不愿轻易放弃的。
少女听后咯咯一笑道:“你们总得让我觉得收留你们有用处吧,不然我可不答应你们留下的。”
四人听完,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感到好笑,却谁也笑不出来。这个题目出的还真是妙啊,虽说他们四人都是修真。但一时之间他们还真就想不出自己有什么能让人家收留之处。
吴长恩本就是个直性子的人,想到什么就作什么的性格。上前一步道:“小妹妹,你看我这手行不。”
说完,便将那回复了近五成的灵力运转开来。之间他一下子变的通体发光,犹如灯泡一般。
少女见后,喜道:“不错不错,这样进洞后也省去了火把。不过你除了会放光外还有什么用处?为了一个火把而多一个人吃饭,不划算!”
吴长恩听后急道:“我这个样子可不只是放光好看的,我在目前的状态下,基本可以说是可避刀枪,水火不侵。”
少女听后,不信地道:“真的?口说无凭,我要试试。”
吴长恩笑道:“好啊来吧,不过你要怎么试?”
少女稍思片刻后道:“我这里可没有刀枪,不过棍棒火把可是一样都不少。”
说罢,也不知她打那抓来了一根三尺多长,碗口粗细的木棍,在手中掂量几下后道:“不错、不错,粗细长短整合适。”随后冲吴长恩道:“准备好了吗?”
吴长恩见后,心知肚明地笑了起来道:“好了,来吧。”说完,原地站立犹如松柏一般,静静地等待少女即将要对其施展的‘棒刑’。
少女见后,不再言语,抡起木棍便冲了过来。来到近前,双手将木棍抡园,冲着吴长恩的头就砸了下来。
吴长恩看后,也是不闪不躲,但却暗中将那口朝元真气送于脑海之中。他的头颅也随着那口真气的灌输,变的比身体的亮度高了些。
就听得‘咔嚓’一声脆响,那木棍横腰折断,少女也因自己用力过度,先是浑身一阵,随后紧接着后退十余步,方才止住身形。道。
“好硬的头,不过可是你自己说的水火不侵的,不许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