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雨刚刚藏好,便听到一个粗犷中带有沙哑的嗓音说道:“小韩子,你小子确定没听错?”
“大哥你就放心吧,我在店里注意这小子一年多了。若不是那次醉酒,听他说什么‘林凌若是不死,林家又怎会如此落魄等等’。这可是我亲耳听到的,这小子一定是发现自己酒后吐真言,怕了,才跑的。”
邢雨闻言险些从树丛中跳出来,心道:“林氏后裔?林凌?难道那小二是林凌的后人?”一时间他的心中百味具杂,有冲动也有兴奋,总之难以言明。
“老大,那里有间老宅,你说那小子能不能躲到里面去了?”
那人听后,用那粗犷的声音说道:“老二你带上二个弟兄上去看看。小随子,你的消息若是真的,好处少不了你的,若是假的,哼哼...”
说道此处,邢雨便听不到这伙人是否再说了些什么,时间不大,便看到一行八人,谨谨慎慎地摸了上来。当他看到这伙人中那位光着膀子的大汉时,瞳孔不由地狠狠缩了一下。
“辟谷期!”
一个极坏的消息,在他的脑中闪过,他甚至有种藏在这里,不在去管外边发生的事情的心态,然而二个眼睛却不受控制地,死死的盯住了眼前那一伙人。
这伙人倒也真够谨慎的,并未上来就一脚踹门,然后再喊一声不许动什么的。而是分成了几组,绕着房子转了起来。
“老大,没后门。”
“恩,好。”
“老大我们是否直接进去?”
“恩...不妥,林凌毕竟是千年前的风云人物,我们当持些敬意。还是上前叫门吧。”
“叫门?哼!”邢雨听后心中发出一声冷哼。白痴都能看出那老宅不一般,他到巴不得这伙人一哄而上全部死在那老宅的阵法之下。到时自己无论怎样都会省掉很多力气。
“筑基四人、开光三人,另外那位被称作老大的修士气息远远超过其他几人,应该是辟谷期修士没错。”邢雨心中念叨一边,而后在颈间兽玉上拍了一下,换出血鸦王紫烟。
紫烟一出兽玉边要展翅高飞,同时嘴巴一张一合,显然是想发出什么声音。
“嘘。”邢雨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冲着血鸦王说道:“紫烟,你看我们要偷袭这伙人成功的几率是多少?”
紫烟闻言,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睛,将那伙人扫了一遍。而后道:“如果无声息的杀死,可能性不大。”
‘当当当’就在他二人商量对策时,远方传来了一震急促的的敲门声,同时有人喊道:“里面的人给我出来。”
“谁!”门内之人听到外面有人叫门,似乎妨碍了他在做什么,不满地喊道。
“小林子,是我啊,韩二。”精瘦男子闻言哈哈笑道。
房内之人一听到外面的人是韩二,顿时没了声音。
韩二在外面又喊了半天,见里面没人答应,恼怒道:“小林子,你那点鬼把戏你二爷我都知道,识相的赶快把门打开,不然一会二爷我带人杀进去,可别怪二爷心黑手狠!”
“妈的,有你小子这么求人的么?”壮汉见后,喝退了韩二,上前一步,喊道:“里面的朋友,把门打开吧,我等仰慕林凌盛名,打算进去拜访一番。”
房内之人起先以为只有韩二一人前来,当他听到还有外人,声音便的很不自然地道:“你们找错地方了,这里没有林凌这个人。你们走吧。”
“哈哈哈。”那壮汉听后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说道:“这里自然没有林凌这个人,但我们知道这间老宅是他留下的,而你也是他的后人。我等别无恶意,只想进去拜他老人家一拜。”
“你们找错地方了!要我说多少遍你们才懂?林凌根本就没住过这里!”房内之人听到此处,不知是假装还是真的,说话的声音显得底气很足地反驳道。
“老大这小子不识抬举,我看咱们也别和他废话,直接杀进一切是非曲直自然就会明白!”壮汉身后一位面目狰狞的开光修士闻言,不耐地说道。
“这...好吧,你、你上去把门打开。小心...”壮汉稍作犹豫,一点身后二人,小声吩咐一番,便让他二人前去‘开门’。
“好嘞,您就瞧好吧。”他二人闻言,很是乐和地应了这差事。快走了几步来到门前,抬起一脚‘哐’地一声揣在门上。
可谁想,这一脚不但没将那门踹开,反而将此人震得后退数步,才止住身形。
同来之人见后发笑道:“我说胡六,你小子趴娘们趴的连开门的劲都没有了?”
胡六听后咆哮道:“你他妈的才趴娘们呢。老子练得可是童子功,当你那,天天寻花问柳。”
二人叽叽喳喳地斗了番口角,胡六怕那位老大骂,便假装示弱道:“我说老马啊,这门有些邪行啊,咱们还是别斗嘴了,想法弄开吧,不然老大发起火来可够受的。不过的多家小心,别把命达在这!”
那位马姓修士人如其名,长了一张长长的马脸。听了这话,立刻将那马脸一耷拉,不悦地说道:“你小子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了?你我一开光期修士一个筑基修士加在一起,还怕了他一个小小的筑基期?传出去你还想不想在王家寨混了?你他妈的丢得起人,老子可丢不起这个脸。”
说完也不顾那胡六阻拦,从腰间解下一条软鞭。软鞭在他手中划出一个半弧形,而后种种地击在大门之上。就听得‘啪’地一声,那坚固的大门应声而破,此人上前一脚踹开两扇门板便要发威。回头呼喊了一声:“胡六,你小子看爷爷我怎么给你擒住这林家小崽子。”
正待他得意洋洋,打算大显身手时,却见眼前闪过一丝寒光,连个屁都没放出来,脑袋瓜子就已经滚落尘埃了。
胡六见他走得急,生怕功劳都叫他一人抢去,便赶忙跟了上来,正好看到马修士的人头落地,吓得他“啊!”地一声大叫。
“怎么回事。韩二给我带二个人去看看。”壮汉听到叫声,觉得不妙,便喊那韩二带二个人去看看情况。
“你、你给我来。”韩二闻言,也不含糊点了二人便冲向大门。
其实他早就听到喊声,就等此刻。如今见那大汉叫自己带人去看看,便带上另外二个筑基期修士,冲了上去。其实他本想带那二个开光修士中的一个,怎奈剩下那二位开光修士乃是一对异性兄弟,从来都是一同出手,若是他单叫一个,绝对是自找没趣。此人说干就干,看来到是个常常做这类杀人越户的勾当。
韩二一脚刚刚踏入大门,便看到一丝寒芒闪过,心中暗道:“看来那胡六和马修士都是死在这手上了。”只是他早有准备,尚未进门便在手中悄悄地拿起一面黄铜镜拿在手中,见到寒光一闪,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祭出。
一面二尺大小的便竖立在他面前。与那寒芒交织在了一处,发出阵阵嘶鸣,好似猫爪子挠在了玻璃上面一般。另外二人但是显得有些新嫩了,之前毫无准备,一进门便被寒光取走了脑袋,当场毙命。
“法宝!”邢雨在远处看到那位韩二祭出的黄铜镜,瞳孔不由地再次一缩,心中咒骂道:“妈的这水越来越难溏了!”。
“韩二!”那位被称为小林子的青年,正是邢雨跟踪的那位店小二。此人一见来人是韩二,不由地双眼冒火,狠狠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韩二听闻大笑道:“哈哈哈,是我。小林子,我你家二爷自问平日带你不薄啊。这就是你们林家的待客之道么?”
“呸,韩二,你带这么多人来闯我林家,那里还当我是朋友。识相的就给我滚,我就当这一切没发生过。若不然,哼哼。”小林子闻言破口大骂,最后还出言恐吓。
韩二不屑地道:“算了吧,林家、林家。老子早就想灭掉你林家了!”
说完将手一抖,一枚尺来长短的黑色法器便扑向对方,此物外表看去只是一朴实无华的黑色棒槌,实际却是此人的杀人利器。
小林子见对方发出法器,也不相让。当下将手一挥,便是闪出一道寒光。
棒槌法器与寒光撞击在一起,发出一阵金属轰鸣之声,前者虽然并无损伤,但也滞与空中无法在进,而后者则是一击而散。
韩二见后眼中寒芒闪过,说道:“小林子,这回你死定了,识相的话赶快投降,二爷还能留你一条全尸,不然...”他一边说,一边暗中向那黑色木棒中注入灵力,打算一举击杀对方。
只是他的灵力还未蓄满,便看对方将手臂再次一挥,一道寒光袭便再次袭来,种种地打在他那黑色木棒之上,这回他那木棒可没上会那般牢固了,在空中被打的摇了几摇,晃了几晃险些被对方打落。
韩二不敢怠慢,急忙催动灵力,犹如不要本钱一般,灌输在那黑棒之上。可那灵力刚刚接触到那黑色木棒,对方便又将手一挥,一道寒芒便急速而至,又是种种地击在那黑棒之上。
这回韩二再也受不了了,连续承受了对方几次攻击,胸口有些发闷,险些喷出一口鲜血来。同时他也感受到对方的施法速度,远远高于自己,而且对方是打一下就跑,自己根本追不上对方的速度,再说就算追上也没有,对方不知道用的什么法器,一击便散,而且好似使不完用不尽。
韩二自知打不过此人,心中更是惊恐对方的施法速度,便急忙喊道:“王刚老大,我敌不过这小子,快来助我!”
壮汉王刚听后骂骂咧咧地道:“真他妈的没有,白白折了数名修士,,竟连一个筑基中期的家伙都收拾不了!都给老子上!”说完,又补充道:“小心点,那小子有点门道。给老子留活的,这次发达都指望这小子口中那林家修炼之法!”
壮汉身后二位修士闻言,应了一声,便亮出手中兵器加入战团。此二人一个祭出一面黑色盾牌,一个祭出一柄弯刀。一攻一防,显然配合已久。
小林子独战韩二,本是大占上风,只要在给他一时片刻的功夫,他斩杀此人就如手拿把掐一般,然而由于那二人的加入战事一下变的紧张起来。
那二人一出手,小林子便认出他们是王家寨的王家双煞。顿时义愤地发出一声怒吼:“好!就让小爷我会会王家寨的鹰犬。”说完双拳挥舞如风,霎时间剑气如虹,发出‘嗤嗤’的破空声。瞬间寒光随着他的手法变化,立时充实了整个院落,或直或斜,或劈砍或横扫。一时也给对方制造了不小的忙乱,只是这样凌厉的攻击却在韩二等人的配合下再难取得寸功。
韩二及王家双煞分别用着一面黄铜镜法宝,一件黑色盾牌法器阻挡了大部分剑气,少数漏掉的,便使出黑棍和一柄弯刀纷纷击溃。一时间局势竟然呈现出僵持的局面,谁也拿谁没办法。然而明眼之人一看便知,这种僵持战人数多的一方是很占便宜的。如果在短时间内人少的一方找不到突破点,那么时间一久落败是必然的事情。
小林子在坚持了半柱香的时间,已是累的满脸淌汗,汗水已然湿透衣衫。就在此时见到韩二等人的黑木棍及那柄弯刀从二侧而来。
之前他将全力都用在正面突破敌人防御之上,未想到对方竟然来了个暗度陈仓,心惊之余连放弃了正面进攻,双手连点,数到寒光立时阻止了二件法器的进攻。但他也是累的呼哧呼哧的一个劲的喘着粗气。
“哈哈,二位,此人没有护身法器,我们一鼓作气将他拿下!”韩二见到自己等人偷袭,他竟然不祭出护身法器迎击,而是抽掉正面的进攻回击,心下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