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雨等一行四人飞快地朝着那枚火球升空之地跑去,其实他们也不想如此直接御器飞过去,那可比这省事多了,不过这座洵山却十分怪异,虽然法器法宝一类能够飞行,但所消耗的灵力却是普通地方的数倍,这还是他们处于洵山边缘时发现的,而据邢雨的估计,他们现在正处在洵山中部位置,那要是放出法宝御器飞行,估计那消耗的灵力就不是数倍的问题了,恐怕要达到十余倍至多。
所以他们谁也不想将自己的灵力就这么白白的浪费在此地,毕竟现在还是连那最终的目的地的边还没摸得的啊。
“邢老弟,你之前说的那事是真的吗?”
黑山月一边快速地奔跑着,一边出声问道。
邢雨听闻露出一丝苦笑,道:“应该差不多,不过现在又感觉不到了。”
王昕则是一脸不屑的神情,道:“小子,不是你又耍什么鬼花样来耍戏咱们几个吧?为啥......”
“为啥,因为你是个火炮筒子被。”
左牵黄未等他把话说完,便道:“刚才老夫在邢老弟的提醒之后,也感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不过现在还无法确定,不过你们放心,我已经将这气息记下了,他若不在出现也就算了,如果......哼哼。”
此人并未把话说全,不过从他那二声冷哼之中就能听出,如果刚刚邢雨口中所说的那个东西要是再次出现的话,想必左牵黄一定会瞬间出手击杀。
邢雨等人快速地来到出事地点,然而此地除了一条水面四五丈宽阔的大河之外,再无其他之物,也没有发现刚刚发出信号之人,这让他们四人不由就是一愣。
“奶奶的,是那个王八羔子耍戏咱们?若是让老子抓到此人,我非活刮了他不可。”
王昕是个火爆脾气,他刚刚被左牵黄挤兑的够呛,如今看到竟然是个假消息,就再也忍不住怒火,破口大骂起来。
黑山月从旁那可是听得直皱眉啊,不由出声道:“我的手下不会这么无聊,同时这种在兵团搜查时随意乱放信号的举动,那可是触犯禁律的,被查出来可是很严重的处罚。”
然而就在他们议论之时,邢雨却突然在某地蹲了一下,而后纵身一跳,在空中连续翻滚几下,就到了河对面。
“跟上。”
邢雨双脚刚刚离地,黑山月等三人的耳畔就传来这么一声。三人对邢雨此举虽然也抱有疑惑,但由于大家处于同伴关系,也就没有多想,之见他们三人同时纵身跳起,有的在空中翻了二个跟斗,有的则是毫无花哨地将身体划出一道弧线形,直接跳到河对岸。
王昕一道对岸,就急忙问道:“邢老弟你到底有什么事啊,搞的这么神秘?”
邢雨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而是等着其余二人都过来后,压低声音道:“一会咱们就快速跑到对面的那个树林中,以进林子就缓慢的发动功法,将气息隐秘起来。”
说完,邢雨就在另外三人那狐疑的眼神中,急速飞奔起来,三二下就躲进他刚刚说的那片树林深处。
其余三人面面相觑一番,也就快速的跟了上去。
“邢老弟,这回你能说说了吧,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
王昕因进入树林,就凑到邢雨身旁,一面茫然之色地问了起来。
左牵黄见到邢雨如此举动,这才略有明悟的低声说道:“邢老弟,莫非你......”
他的话才说了一半,就止住不在说下去,因为他看到邢雨对他们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同时将手指向河对岸。
之见河对岸的一颗大树下面竟然诡异的发生一阵空间波动,随后就出现了一位身穿青灰色服饰的汉子,此人鬼鬼祟祟地来到刚刚邢雨下蹲地地方,看了半天才低声自语道:“这四个家伙在干嘛?既然知道了那所谓的安全入口,那为何不赶快进入呢?折返到这里又搞什么名堂?”
邢雨等人都被此人出现的那一幕给惊呆了片刻,随后左牵黄就将手就缓缓向腰间探去,显然是要祭出什么东西,将此人一句擒下,其他三人也做出了同样的举动。
就在此时,那河流中的水流突然发生了几下微弱的颤动,随后一连穿出数十个拳头大小的紫色物体。那些东西一出现,就立刻向那身穿青灰服饰的人冲去。
而更奇异的一幕出现了。那些紫色物体一碰到那人的身体后,就迅速的往哪人的身体里钻。不应该说是融入那人体内才对。
那位身穿青灰色服饰之人,万万没有想到这河中竟然会有这么怪异的东西,急忙撕扯之下竟然没有将那紫色物体拽离身体,反而有几个竟然趁此时机融入了他的体内。
“啊......”
此人刚刚后退几步,打算逃离此地,就发出一声惨叫,随后身体竟然如同被放了气的气球一般,慢慢的瘫软下去,最后连同衣服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那是什么!”
邢雨等人看后,都不由地发出了同一个疑问,但很快他们就看到青衣人消失之后,地面上竟然出现了十多个紫色的类似螺丝一样的东西,同那人的藏玉一同洒落一地。
“这究竟是什么!”
黑山月看着心慌,不由地脱口问道。
左牵黄听后面色阴沉了好一阵,才说道:“这东西应该叫紫螺,是一种非常奇怪的......虫子,它们攻击的方式就是融入敌人的身体里,而后将被攻击者连皮带骨头都......吃掉。以前我也是当故事听来的,没想到......没想到今日会在这里见到。”
三人听后同时惊道:“什么!那要怎么对付他们?”
左牵黄听后则是不住地摇头,道:“那就不知道了,听说这种怪虫可避水火,蛮力撕扯的下场你们也看到了,当时我也是四处游走,一次偶然间,在天泰与萨满交界处的交易集市上听人提起的,当时根本就是当做笑谈,那会去问如何对付?不过听那人说的邪乎劲,估计问了也是枉然......”
“嗒、嗒、嗒。”
然而正在他们讨论如何被那些怪虫袭击脱身之时,却听道远处一阵急促的蹄声传来,四人抬头望去,之间一直无口怪羊已经快速跑到十余只怪虫近前,怪虫感觉到有生物靠近,立刻弹射而起,而后纷纷钻入那只怪羊体内。
左牵黄见后阴笑一声,道:“哈哈,这只可怜的小羊,看样子应该是口渴了打算来喝水的吧?”
邢雨见后则是露出一副惋惜之情,不过也仅是昙花一现罢了,毕竟他们自己的麻烦还没有解除掉,他可没工夫去关心那只怪羊的死活,只不过一时想不出什么好主意,也就全当在看一场戏吧。
“嗒、嗒、嗒。”
片刻,怪羊不但没有出现一丁点的形体变化,反而显得有些兴奋的用二只前蹄,轮流交替地在地上跺了起来。
“这......太不可思议了。”
四人看到这一幕,都不约而同地开口称赞起来。
邢雨看到这里突然双眼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但看他的脸色依旧犹豫不决的样子,显然不是觉得他所想的不是太过冒险,就是没有十分的把握。
怪羊又在哪里欢快地跺了一阵蹄子,似乎它已经消化完了那些紫螺,尽然有些留恋地看了看四周,而后缓缓地朝树林处走去。
“那走!”
邢雨见那头怪羊打算开溜,立刻将自己的血色弯刀祭出。一道红光而过,将那只看似吃饱喝足的怪羊一砍二段,随后几个闪身,来到怪羊的尸体处翻腾起来。
左牵黄跟了上来,口中啧啧做声,奇道:“我说邢老弟啊,这只畜生又没吃你家的东西,一项不屑于此的你,怎么今次也对此物痛下杀手了啊?”
邢雨知道这个人也是个嘴巴闲不住的主,没事不说点什么,不损人几句就难受,也就没去理会他的问话,而是加快了手中的速度。
“我说邢老弟,这东西和你也没什么仇怨,杀了它也就算了,何必在和他的尸身过不去?”此时黑山月等人也跟了过来,他见邢雨不但击杀此物,还将其从里到外来了个大开膛,将那怪羊的五脏六腑都翻了出来,更是称奇地询问起来。
王昕则是对那畜生不感兴趣,而是一招手结果邢雨的血色弯刀,拿在手中把玩片刻后道:“邢老弟啊,你这弯刀法宝......啧啧,该从新祭炼了啊,不如老哥我帮你一个忙?”
邢雨蹲在那里翻腾了半天,他将此兽彻底翻了个遍,当他看到此兽竟然没有胃部,这才缓缓把手,又听到王昕如此一说,不由心中火起,道:“那柄弯刀是我从别人手中所得,那是经过邪法祭炼的,你要想弄拿去就是,到时要是被那邪术污了你的体内真火,你可别怪我就行。”
“啊,不好!”
王昕刚刚听过邢雨说这弯刀是被人用邪术祭炼而成,就不由地将手一松,打算还给邢雨,可就在这时,却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发出一声惨叫,同时大呼不好,他回头望去,之见左牵黄正在那里手舞足蹈地拍打着后背,而他的后背竟然粘上了一只刚才那种怪异的紫螺。
那只粘在左牵黄后背的紫螺看起来比之前的要小上许多,想必应当是他吸收那青衣人的速度最慢,所以那些个头较大的紫螺在将那青衣人吸收之后,见到怪羊到来,这才一股脑地都扑了上去,而它却迟迟地留在地上没有行动。这也就是那只怪羊为何在十余只紫螺入体之后仍旧在原地不断跺脚的原因,想必是它发现了地上还有一个紫螺,想用些办法将其弄起来,而怪羊无口,就只好在哪里干跺脚了。
“道友帮我!”
左牵黄见那只紫螺已经有一小半的体积进入自己体内,不由失声叫喊求救起来。
邢雨见状未及多想,一个箭步来到他的身后,一手将那紫螺抓住,就打算将其拽出来。
“邢老弟不可。”
“危险,快放手!”
黑山月和王昕见他如此,都不由地失声喊道,在他们开来,邢雨在这次寻找天雷山的行动中,虽然修为算不上什么,但他却掌握了大部分的进山资料,如果这伙人离开邢雨,那进入天雷山的希望将十分的渺茫。
而此时的邢雨则更为惊讶,因为他明显感觉到那只紫螺似乎正在努力的往外钻,而左牵黄的体内似乎有一种力量正在牵引着那只紫螺,令其不断地,渐渐地钻入他的体内。有了这个发现,邢雨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将左牵黄搀扶到远离河畔之地坐下,沉声道:“左前辈,你意守丹田,将体内真气正常行功,直到异样消失即可!”
左牵黄见他说的郑重,而自己现在也的确没有解救之法,不得不重重地点了点头,大有一副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的样子。
邢雨见他如此配合,暗自松了口气,要是一位结丹期的修士在生死之间发起狂来,那还真不是闹着玩的。
想到此处,邢雨快速来到刚刚那位青衣人死去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以及关于那人的丝毫线索,可是那里只有一块灰蒙蒙的藏玉,静静地躺卧在地,除此之外,其他的一切都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邢雨连看带翻同时放出神念搜索数遍无果,最终在确定那位仁兄已经彻底的死在那紫螺的口中,连魂魄也没能逃脱,这才快速离开这危险之地,回到左牵黄的身旁。
当邢雨看到左牵黄只是面色有些难看,同时脸色的汗水也已经流成小溪之外,再无其他异象,这才放下心来查看自己从河边见到的那块灰色藏玉。
邢雨一将神识探入那块灰蒙蒙的藏玉之中,他的脸色就立即变得难看无比,这让黑山月和王昕的脸色也随着他不由一变,还以为他发生了什么意外。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过去,邢雨才用手在那块藏玉上一抹,随即在自己的藏玉上又是一按,显然已经将自己认为有用的东西收在自己的那块藏玉之中,这才从那块藏玉中取出另一件东西道:“看来这次咱们是有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