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群筑基修士在二位辟谷期修士和二位结丹期修士的带领下,在那明争暗斗的人间仙境放纵了大约二天的时间。
这段时间邢雨所获的天地灵物,简直是多的足以到了一个让他眼花缭乱的地步,同时也是他在明了灵草功效之后,第一次见到何获得如此之多,真可谓是大丰收啊,像什么千年的血芙蓉、龙胆草、血剑花、颜色各异的灵芝、银莽草等等灵药简直可以用车载斗量来形容。
然而邢雨却在第三天一大早,就发出一道禁止了所有修士随意行动的命令,同时召集了王昕二位结丹修士同黑山月,一起开了一个神秘而又短暂的会议。
会议结束之后,所有筑基修士都同时听到一个噩耗。
“即日起,不许任何修士再去采摘这山谷之内的任何一株灵药灵草,违令者杀。”
众筑基修士听后,立刻掀起一场大波,同时有不少修士喊出退出的口号。这场风波虽然被几位高层使用高压政策给制止了,但所有筑基修士也彻底失去了那种玩命的劲头,做起事来毫无干劲,并且频频出错,这可让邢雨等人伤透了脑筋,虽然事后邢雨也曾允诺那些筑基修士,说要给他们足够的灵丹,让他们的修为足够在辟谷期之前无忧,但众多修士依旧是没精打采提不起干劲。
“王前辈,你确定天雷山在任何时间都能进入吗?”
大帐内的邢雨终于还是不确定地问了这么一句。
王昕听后哈哈大笑道:“邢老弟啊,这回可真就是你的多心了,你也不想想,从这里走到那天雷山,恐怕没有一个月那也得半个月啊,这早就过了此地禁止的开启时间,所以说你也不用担心,咱们会白跑一趟。”
邢雨听后,只是点了点头,随后就低头苦思起来。
左牵黄则是一脸怒色,显然对此人先前的欺骗言语尚未释怀,道:“王昕啊王昕,多活二年确实精明不少啊。”
王昕看到他如此表情,心中叫苦不迭的同时还不得不满面赔笑地道:“老左,我这不也是有苦衷的吗。再说之前进入此地之时,我不也许诺事成之后,一定会使用本家秘法将你们都带入古冢之内,让你们随意选修一种古修秘法的吗?”
此时的他呀,还真是犹如黄连了,从里到外的只觉得有一种味觉还在起着作用,那就是苦。其他的什么感觉都好像与他无缘了似地。这让他在抱怨自己先祖将那古冢设在如此隐秘之地抱怨的同时,也将那伙在此地不下大神通禁止前辈们从头到尾的臭骂了一顿。虽然他自己并不知道那伙人是姓甚名谁。
左牵黄听到他如此回答,则是不由地发出一声冷哼,随即沉没起来。这道不是因为他软弱可欺,而是此人的确是得到了对方足够的好处。法宝、灵宝什么的暂且不说,就单凭王昕的那一句“古冢之内的上古秘术中,不乏一些凝结元婴之法,更有逆天的方法可使一些将死之士复活,同时如果你福泽够深的话,那里更有使人修出元神的方法,让你达到分神期。”
其实当左牵黄听到此处,他心中的顾虑早就消除的一干二净了,至于之后的那些什么法宝、灵宝,甚至重宝一类的宝物他都懒得再去听得一二。
原因那就简单了,其一就是现今的天南,只要你达到元婴后期,那只要你不去做出什么灭掉五斗,毁了大晋国,绝了萨满国一类的举动,那你就是无敌的存在。这话听起来似乎很可笑,但放在他这个几乎游历整个天南的散修身上,就一点都不然了。因为他深知那些巨物中虽然藏有一些分神期的高手,但是那些人却不知为何,根本就不去过问世事,就算你将那些大门派的掌门人给杀了,那也不会惹来那些幕后之人的迁怒,除非你要做出将他们的基业灭掉的举动,他们才会出手。此类的事情确实不多,但从五斗教发生的教主二次身死,以及萨满国的国主三次易主等事情之上,左牵黄自然不难看出其中的一些端倪。
其二,就是他自己的年岁也不小了,而他还处于结丹初期靠后的样子,这让他万分头痛的同时,也是深知如果自己不遇到什么机缘的话,那将过不去那五百大限。
有了这二点的存在,他自然有了足够的理由去那九死一生之地冒险了,他之所以对那王昕还是不冷不热,则是气他没将实情相告,而害得他没有将自己洞府之内防身保命的宝物全都带出来防身,虽然那些东西的效果不怎么样,与手中那从新祭炼过的小金印的威力等等都差上一些,但若是不拿去杀敌只是防身,那此行他将至少减去一半的危险啊,这才是他心中始终不痛快的根本原因。
此时四人基本一将话给说开了,虽然每个人的面色都不怎么好看,但也没有人会在心生退意,而是想着自己此行的危险程度和所能得到的好处等等。
“既然咱们对此行再无异议,那咱们就利用这个难得的安全区域好好的准备准备吧。”
邢雨想到此处,终于打破了沉闷的气氛,开口说道:“还请二位前辈在这段时间为我等多炼制一些像样的法宝,这样我跟山月才能放心地跟你们去搏。至于山月的眼睛,我也会想办法在你们炼制法宝的这段期间,想办法利用手头的材料让他恢复。”
王昕听后虽然皱了一下眉头,但却并未说出什么反对之言,毕竟这是他和邢雨之前商定的事情之一,至于又加了一个黑山月这道算是个意外之数,不过稍作思量之下,也就一口应允下来。
左牵黄听后则是开口问道:“好说,不过二位贤弟打算要一些什么类型的法宝呢?还有我们不可以在此地多做停留,而炼制法宝又是耗费时间过久,所以咱们二个老头子也只能从现有的法器之上从新祭炼一番,让他们达到足以对抗法宝的程度罢了。不过这样一来,二位贤弟可就不要在动什么偏门法宝的念头了。”
邢雨听后一笑,道:“那是自然,我打算王前辈为在下炼制一件防御型的法宝,类型随意。”说完,又取出一正张怪羊的羊皮,道:“不过在下还希望前辈同时为在下祭炼一件羊皮铠甲。”
王昕听完邢雨之前的话,神色丝毫未变,不过在听完他后面所说,脸上就露出一丝不解之色,因为他实在想不通,邢雨要他炼制一件羊皮铠甲来做什么?要知道此物虽好,但等级却太低了些,顶多炼制一件极品法器也就到头了,若是想要练成法宝,恐怕就是元婴期的老怪物们来了,也是痴心妄想的事情吧?
不过此时的王昕已经被这伙人给敲诈的有些麻木了,他想也不想的应了一声,就将那张羊皮收入藏玉之中。随后问道:“邢老弟还有别的事情吗?要是没有,老夫可要出去选择一处山峰开辟洞府了。”
邢雨道:“没了,对了前辈既然要开辟洞府,那就帮晚辈也弄一个吧。”
王昕听后一愣,随即脸色阴冷地道:“邢老弟说笑了吧,难道你真的打算让老夫当你的苦力不成?”
邢雨陪笑道:“不敢,晚辈怎敢如此啊?晚辈只不过是没有开辟洞府的经验,这才请前辈出手帮忙的。”
王昕却在邢雨解释的同时,一甩袍袖,走了。不过看他临行前的样子,只怕又是自己捏着鼻子认倒霉了。
黑山月的选择也跟邢雨差不多,同样选择了一件防御型法宝,请左牵黄为其炼制。
左牵黄见对方的选择并未出乎自己的意料,便很大度地接受了对方的选择,而后起身离去。
邢雨则是由于此人交谈一番,嘱咐他千万不要让那伙修士背着他们在去采摘灵草之类的事情,并且将众人这段时间的管理安排等事完全交予此人,这才起身向大帐外走去。
黑山月独自坐在大帐之内,由于双目失明的原因,让他一下子显得苍老的许多。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在一声叹息之后,身体上出现了一层淡淡的黑雾,随着黑雾的浓密,他的身影也在大帐之中渐渐地消失不见。
一个月后,一座洞府之内,此时正有一位面目清秀,看起来二十来岁的青年在哪里拿着一块玉简翻看不停。
此人时而喃喃自语,时而手舞足蹈,似乎是看到什么精彩之处,时而则是满面愁容眉头深锁,似乎遇到了什么无法解决的困难。他正是在此地炼制丹药的邢雨。
邢雨又将手中的玉简翻看一会,这才将其放到一边,随后将目光望向不远处的一只炼丹炉和五颗颜色各异的圆球。
“这玉简中所诉的五识虚空盾还真是神妙啊,只可惜我的时间不够,不然若是这段时间内将其修炼小成的话,那在此地保命还真增加了不少的筹码啊。”
五识虚空盾,就是邢雨在那位神秘追踪者身上发现的唯一一件玉简,起初还让他在得知对方身份后将他鄙视了许久,但如今邢雨则是完全对自己之前的想法彻底的改变了。这都是因为此玉简之上所记载的功法太过诡异所致。
此功法共分小成、大成和圆满三个境界,而其效果则是通过迷惑修士的眼、鼻、口、耳、身从而达到一种神鬼莫测的诡异隐形之法。此法认为人的眼睛主管视觉、耳朵主管听觉、口主管味觉、鼻主管嗅觉、身体主管触觉,上诉所说被称之为五识。此法只要小成,就能够对人的五识起到迷惑作用,从而起到隐身的效果,但是这也仅限于低于自己的修士。而此法大成则是在能够完全迷惑对方五识之后,从而达到一种意的境界,这种境界完全能够迷惑对方的神识。也就是说达到了这个境界之后,就算对方修士放出神识来探察,也绝不可能找到你的存在,堪称可怖。此法的圆满境界,则是达到一种皆空的境界,这种功法的恐怖程度就更加的骇人听闻了,不但能够完全逃过高于自己一大阶修士的神识探察,同时还能让施法者在段时间内不惧怕任何法术、法宝的攻击,在理论上可以同时能够穿透世上任何的物体,达到一种万物虚空或者自己虚空的境界。
邢雨想到这里,就不由地对此发更加的上心,但此法经过他反复推敲之后,终于让他得到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自己无法再短时间内将其修炼到小成的境界,这让他懊恼不已的同时,也大骂自己愚钝、不开窍。但这也让他明白为什么会有一位结丹期的高手身上会空无一物了,因为一个结丹期的修士得到此法,只要他不去招惹那些元婴期的修士,那么同期修士之中还会有谁能阻止他做什么吗?他完全可以到一些同期修士的洞府去取那些对自己有用的东西,或者是去拍卖行,去拿那些对自己有用之物啊。
不过......他的骂声若是让那位螣蛇佣兵团的前辈高人听到,恐怕此人会毫不犹豫地破口大骂他狂妄无知了。因为那位结丹高手修炼此法并未达到玉简中所说的小成境界,但他却将自己半生的精力全都沁*在此道之上。
而这功法也并非是他所有,而是他在辟谷后期顶峰之时,随同一些同级修士以及几位结丹期高人,在一处古冢之中得到,当时他可是冒着魂飞魄散的奇险,依仗着自己身怀三柄元神法器,一件进化成功的元神法宝,一口气斩杀了数位同级修士,并且越级斩杀了几位结丹期的高手才独吞而来。
此人在得到这门功法之后,就将毕生的心血都挥洒在此,但仍旧没能达到玉简中所谓的小成境界,最终还是需要使用一些隐秘气息的手段和一件拥有隐秘灵气并且能够起到简单的破碎虚空的小神通灵宝的配合,才能达到当日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