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邢雨感到自己的灵力无法继续注入那赤磷剑之中,心中大叫不妙的同时,眼中则是寒光一闪,当即一招手,一件巴掌大小,蓝盈盈的小盾就浮现在了面前,随后此盾迎风暴涨至车轮大小。
邢雨见此并没有停手的意思,‘噗’地一声喷出一道精纯无比的精血打在其上,这才露出满意之色,随后立刻在腰间取出几颗粉色药丸,一扬脖将其服下,这才再次点手祭出那面蓝沧盾。
而那蓝沧盾原本是一面沧蓝色的盾牌法宝,但在吸收了邢雨的精血之后,则是变成了一种表面仍旧是一种沧蓝色,而那蓝色之中则是有着数条血丝在其中游走不停,让人远远看去,仿佛是有了生命的活物一般。
沧蓝盾在吸收了邢雨的精血后,变得与他在短时间内竟然似乎有了心神相通之感,邢雨刚一抬手,此盾就立刻滴溜溜地打了一个圆圈,随后犹如陀螺一般,直直地冲着那白色雾团直冲而去。
“轰.......”
就在陀螺般的沧蓝盾与那雾团刚刚接触的一刹那,整个山谷就传来一声炸雷般的巨响,竟是那盾牌抨击道白色雾团所发出的炸裂之声。
这让邢雨见后,不禁就是一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释放出的冰属性盾牌与那白雾撞上,会造出如此大的响动。可是当他眼角的余光看到其余二处,他这才露出会心的笑容。
“妖孽,让你尝尝老夫天雷神功的厉害!”
“玄月刀!祭!”
原来此时的王昕和黑山月二人也同时祭出了自己得意的杀手锏,他们一个手持这一只三丈长短的巨大锤子,锤子之上隐隐发出轰隆隆的雷鸣之声,而与他对战的那只银色冰枭,此时也变得通体雪白无暇,枭口之中还时不时地喷出一道白色雾团,看样子双方都动了几分真功夫了。
另一人则是全力催使的一个好似透明光团的东西,其中则是困着一只银色冰雕,而另外一只手则是十指连动,指引这一口幽蓝色的圆月弯刀,时不时地劈砍这那光团之内的银色冰雕,而那幽蓝弯刀似乎一点都不收那光团的影响,但那光团之内的银色冰雕则是一冲到光团边缘,就似乎是被一股强大的巨力给反弹了回来。
如此一来,刚刚那声巨大的爆鸣声,也就说不好到底是那个战团所发出的了。
可邢雨看到黑山月驱使的水晶玲珑山,他的双眼则是微微地迷了起来。看来此人不服我,也不单单是我修为不如他的缘故,如果当日交手,此人不是太高大意,没有将我与吴长恩二个刚刚达到辟谷期的家伙放在眼里,而是一出手就使用此山将我二人困在其中,那以我二人的神通,恐怕还真就拿此物没有什么办法。
邢雨想到这里,心里为自己的修为和实力都不由地叹了口气,随后就将全部心念再次收回到自己的战团之中,因为他的神识已经发觉自己的那面蓝沧盾已经到了赤磷剑左右。
由此发现,邢雨立刻十指连弹,打出了数个法诀之后,控制那赤磷剑与那蓝沧盾合成了一个半红半蓝的双色园团,并空着这个园团猛地向那白雾的边缘冲去,打算就此一击冲破那由白雾组成的屏障。
银色冰枭见后明亮的枭目之中,闪过了一丝少有的诧异神色。
可当邢雨看到它的这种表情,心中就是一凛啊,这三只冰枭自从现身以来,它们眼中除了兴奋就是暴躁,至于与人交手之时,眼中则是狠历的神色,这可完全不像其他低阶冰枭,眼神之中虽然乍一看暴虐疯狂至极,但细看之下总是时不时的四处乱转不已,同时眼中光芒有些闪烁不定的样子。
经过以上的分析,邢雨可以十分的确定,那三只为首的银色冰枭那可都是真正经历过生死大战的,无论是与人类修士对敌,还是与同类妖兽对战,它们都显得经验十足。
邢雨将前因后果全部想通之后,这才一咬牙,此时可不是顾虑那妖兽经历如何的时候。连续掐了几个法诀,白雾之中的双色光团的盾速骤然飙升至一个骇人的地步,之见那双色光团在白雾之中划出一道耀目的光影,下一刻就出现在了白雾边缘。
“唳.....”
然而就在此时,那只与他对战的银色冰枭,将那不大的长嘴一张,一连气吐出了三颗灰蒙蒙的光团,直冲那双色光影直扑而去。
那三颗灰蒙蒙的光团之中,隐隐的闪着淡蓝色,一看就不是凡品。而此三道灰光一出现,就先后有序的排列成一字型,如同是一把闪烁着灰色光芒的钢刀,直插入敌人的胸膛。
“轰”
一声爆鸣声从那白色雾气中爆发开来,三枚灰蒙蒙的光影精准地刺在了那团红蓝双色光团的正中心,将其一分为二。
邢雨这时才看清那三道灰蒙蒙的光影原来就是三枚十分特殊的冰锥,每一道冰锥看起来还有些惹人喜爱的样子,因为它们每一个都不过黑枣大小,并且晶莹剔透,如果此物不是被那冰枭驱使,邢雨一时间还真就无法将其当做是什么要命的东西,而会把它们当做十分罕见的蓝宝石收藏起来。
见到此幕,邢雨深吸了一口气,尽量的使自己的大脑保持清醒,随后手中法诀连掐,看起来就要施展什么更厉害的神通。
可是就当邢雨手上的法诀掐了大半,他却突然面漏狐疑地停了下来,同时他的脑中浮现出了既熟悉,又有些诡异的一幕。一只身形迥异的大鸟,折了一双翅膀,略带喘息的趴在地上,空中则是一只与之类似,细看之下,又大有不同的一只飞禽,在哪里展翅高飞。
“难道是......”邢雨想到这里,心里灵光一闪,随即单手一挥,一道赤红就浮现在他的面前,正是那柄跟随他久战沙场,但他又无法将其祭炼修复的血色弯刀。
邢雨一看到此物,就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跳,随即血色光芒一闪,他整个人就扑向了对面的白雾雾气之中。
银色冰枭见此,眼中再次露出诧异的神色,但它那长长小嘴巴处,却略微的有些上翘,看样子它对邢雨的这个举动,是显得十分的不屑。
“小毛啊,你看是否应该出去阻止他们了?”
然而就在他们一群人类修士与那些冰枭玩命的时候,却有一位身穿土黄色道袍,看起来有五六十岁样子的男子,正坐在一只冰枭的背上,看似随意的说着,只不过他此时说话的声音,有些奇特,并不是人类说话的声音,而是一种类似鸟兽的声音,时而有些叽叽喳喳,时而则是类似鼻息之声。
他身下的那只冰枭听后,则是以兽语回道:“也好,不过......我真的很好奇,那小子本来就不见占得上风的样子,但他又为何要突然凌空飞行呢?要知道与我们冰枭一族虽然说并不是以飞行类的本领傲视同类,但若比起来,我们也不会怕了他一个人类啊?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到,这不是吧自己推向绝路吗?还是......他的修为是以飞行为主的?”
这一人一兽正是之前玩命厮杀的左牵黄和那只牵制住他的妖兽冰枭,只是不知道那左牵黄用了什么办法,看起来竟然收服了那只冰枭,而现如今他一人一兽就盘旋在空中,一副看戏的样子。
“哎,小毛啊,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们人类中有句名言,叫兵行险招才能出其不意。邢老弟这手......应该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左牵黄显得很是随意的说了一句,随后又面露疑虑地道:“怎么着?难道你还真打算看到他们在哪里拼个你死我活你才出去吗?别忘了,你说的那个什么冰晶花,凭我一个人那可是无法取得的。”
那只被称作小毛的冰枭听后,眼中露出一丝迷惑,同时又有些不甘地道:“我当然知道凭你一个人无法取得此物,不过我还是对你说的有所怀疑,不过你放心,我也不会让你们下面的三位首领出现什么死伤,但我却一定要看看,到底什么才是兵行险招,什么才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小毛说完,就毫不迟疑地从口中就发出一连串类似低频的蜂鸣之声,随后这才说道:“好了,不过我还是不相信,那小子能胜过我二哥。”
“哎哎哎,别的啊,你也不想想,我那位小老弟才什么修为,你那二哥又是何等境界,你着不是闹那吗?”
“唉,我说你听懂我说的没有?赶快叫他们停下来!”
“你哑巴了?怎么不说话了?你要是在不下去,那可别怪我翻脸,到时候不去给你拿那个什么冰晶花!”
左牵黄见他一副坐山观虎斗的样子,不由地急了起来,然而任凭他在说些什么,那只名叫小毛的冰枭就是一动不动,同时也不再回应什么,而是一副全神贯注的样子,盯着下面三方的战局。
左牵黄又用兽语说了一番,见那小毛真的不再回应,他这才用人语随口咒骂几句,这才默不作声地看了起来。
“轰”
一道淡蓝色的冰锥,直直地撞在一面沧蓝色,车轮大小的盾牌之上,发出一声巨大的撞击声,而那面盾牌则是和握住他的人,一通在空中向某一侧快速飞盾。看样子既有无法承受那巨大的冲击力,又有故意而为的样子。
银色冰枭见此,眼中先是露出一丝喜色,随即又有些修怒地长鸣一声。
另外二个大小相同的蓝色冰锥就在它鸣叫的那一刻,划出一道蓝色光影,出现在那手持大盾之人的身侧。
“轰”
“轰”
同样的二声巨响传来,然而结果却完全不同,那位手持大盾的青年男子,这一次没有退后半步,而是用身前的那面蓝色大盾挡住了一道并准,随后把手一挥,一道赤红色的光芒就迎上了另外一道冰锥,虽然二者都被那冰锥打的颤颤巍巍,但也能勉强应付一下,显然不想刚才那样丝毫的招架之力都没有。
这手持大盾的青年,就是邢雨了,他正是联想到在进入此地之前,那山洞上壁画的提示,猜的此地并不是完全的禁止飞行,而是一旦使用飞行,或类似飞行的举动,那就会受到某种鸟类的攻击,让飞行之人成为一只真正的折翼之鸟,然而鸟类一旦折翼,那面对的就只有死亡。
邢雨想到这里,脸上露出了短暂的笑容,因为他要的并不是飞多久,只要他能缠住眼前的这只冰枭,给那左牵黄流出一点逃生的可能即可,虽然这个希望不大。
“吱吱吱......”
一阵犹如尖利物体划在玻璃上的声响传来,打断了邢雨的思路,而他脸上难得一见的笑意,也因此渐渐的消去,随即他用手在腰间的藏玉上一抹,取出厚厚一沓符箓出来,随后将手一扬,顷刻间在他周围的天空中就被鸡蛋大小的火点所淹没。
这个能力也是他在那仙境一般的山谷中所得,当时他因为分身乏术,不得已之下,一边炼丹,一边修炼自己的主修功法,还要兼顾一些其他的法术修炼。而他在那半年的连续炼丹、修炼过后,竟然发现他的神识似乎得到了一丝强壮,虽然他在进入辟谷期后,就能同时随意驱动八九十颗火球,可现在却能同时随意驱使多大百余颗而不乱,这可让他大大的过了一把群火乱舞的瘾。
上百颗火团一出现,就在他的身体周围发出嗤啦嗤啦的声响,显然火类属性的物体一旦出现在这白雾之中,无论动与不动都会被着白雾腐蚀消融。
邢雨见后,脸上没有露出什么表情,而是缓慢的抬起一只手臂,指向了一个方向。
那上百火球就在邢雨点指之间,盘旋在了一起,发出了不亚于中级火系法术的威势,顺着邢雨手指的那个方向呼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