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理闻言,却是陷入了沉思之中。其实最近这半个来月的时间,同在这幻火劫阵之内的尾羽各势力与那结奴的各个势力,二者的关系正日益地朝向那令人担忧的失态发展着,这一点不要说他们这些新成立的联盟的核心人物,就算是一些阿猫阿狗的小修士,也是看得出一些端倪。
二家大战的日子,不远了!而这次尾羽各势力的联盟,很可能成为这场二国各势力大战的一个直接的导火索!
“唉......”邓理沉思片刻,将眼撇向下方拥挤的人群之中,叹息道:“看看这些修士吧,他们可都是我尾羽国内的杰出者啊!若是没用此番厮杀,他们出去之后的成绩,必将不可限量啊!”
“唉......”那位名叫莫云的中年闻言,也是叹息一声,目光落在那站在下方,连一个座位都没用的低级修士,虽然他们无论是修为还是地位都很低微,但却却胜在年轻!无一不是后一辈之中的佼佼者,如果给他们足够的时间,在这二三百人当中,至少会出现十余位,乃至二三十位结丹期修士!至于辟谷期的中坚力量,怕是不会下与二百之数!
“唉......也不知道那黑山月用了什么手段,竟然一下子弄出一百多开光期的修士!按理说他一个小小的辛级佣兵团还出不起这么大的一个手笔啊!”莫云沉默片刻,当他发现在场的半数人,竟然都是身穿淡蓝色长袍,胸前还绣有一个黑色羽毛的标记,显然那些人都是出自黑羽佣兵团的精英人物!
“哼!”邓理闻言,有些温怒地冷哼一声,道:“莫道友难道忘了?那个幻火劫阵的主人邢雨,可是一位颇有办法的炼丹师啊!”
“炼丹师?”莫云闻言脸色一变,道:“看来所传不虚啊,炼丹师果然是个了得的职业,可他们一个小小的黑羽就凭这个?”
“墨老兄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糊涂啊?”邓理闻言,面色微变,显然是对眼前之人的回答不甚满意。
莫云闻言正色道:“邓道友何出此言?我若知道还能跟老弟你装糊涂不成?”
“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啊!”看着莫云那一脸认真的样子,熟知此人性格的邓理便不在绕圈子,开口说道:“据我所知,那邢雨已经脱离黑羽佣兵团了,现在黑山月那小子也要在他的包庇下,才能的一条活路。”说道这里,邓理东西向望了好半天,见四下无人,这才小声说道:“如今那邢雨可威风了,听说这次联盟的主使人就是他!而他至今还未出关,听说是在修炼什么邪门的秘法,修成之后,就是元婴期的老怪物遇到他,都得让他几分啊!”
“你们二个加起来也好几百岁的人了,还学那些小孩在背后嚼舌根?就不怕一会被王长老和左长老看到了,将你二人抓去当典型吗?”
就在他二人交谈甚欢之际,一道娇声传入他二人的耳朵,那声音原本是那么的诱人动听,但在他二人的耳中,却犹如来自地狱的勾魂魔音一般,通体大了个寒战。
“是冷长老到了,坐,快请坐。”邓理闻声,立刻起身恭谦地让出自己的座位,而后坐在一旁。其实同为联盟的长老,他本可以不用如此自贬身价,但他却是个油滑之人,知道这位貌美如花的冷长老是第一批被邢雨找去的人,看在这份上,他自然是要对此人恭谦一些,毕竟邢雨长得是编是圆,他自己可还没见过。
“二位,还是自爱一些的好,免得到时候被人抓住把柄。”貌美如花的冷艳娇看了一眼那不冷不热的莫云,知道此人就是这个性格,除非与他交情深厚之人,不然此人对待别人不论高低贵贱,都是那副死人样,也就没去理会,毫不客气地坐在邓理的座位之上。
“呵呵,这回有你这个大红人坐在我们身旁,我看还有谁敢管咱们?来来来,咱们接着说。”邓理看出冷艳娇的脸色不对,便故意将她的地位吹捧的老高,以来套一些想知道的事情。
冷艳娇听后,果然中计,道:“呦,二位可别这么说我,我可不是什么红人,如果你二人能在那王、左二个老王八面前说这些,那还或许没事。”
“怎么?”邓理闻言一愣,随即哈哈一笑道:“冷道友开玩笑了,在咱们尾羽,谁不知道你冷大美人的手段啊?东西南北那方面的势力,听到你的名头还不给点面子?”
“哼!”
闻言,冷艳娇便气恼的冷哼了一声。原本此人说的倒也不假,不过那些给她面子的,无非是一些同等级别的佣兵团罢了,那些高她一个级别的佣兵团,或多火少,也会给些面子,但自从胡世荣与谢元华二位丙级佣兵团的主事人加入之后,事情就发生了变化。他二人无论是对于王、左二人提出怎样损害那些地方势力的注意,不但不加以制止,反而还有推波助澜的意思,她们冷家与辛家蓝家三家的势力,在变革之后,都或多或少地受到了些损失,而这也是她最为气恼的地方!
“让他们胡折腾去吧,哼,我倒要看看等他们走出这三寸之地,怎么收场!”越想越气的冷艳娇最后气恼地丢下一句之后,便去生闷气了。
“呵呵,冷道友何必如此啊?”然而世事无常,冷艳娇刚想自己憋着生闷气,偏就有人来勾起他的怒火,之间一位身穿青色长袍的中年修士缓步而来,最后坐在她的身侧,道:“王左二位长老的注意,不也是大家通过的吗?再说了,画地而分,就地而治,这有什么不好?”
冷艳娇循声看去,见到说话之人,便是冷笑一声,道:“蔡忠轩,你少在那里唱戏歌!谁不知道这回你们蔡家分的得利益最多!”
“怎么教我们分到的利益最多?”身穿青色长袍的中年男子闻言,立刻反驳道:“这可不能说是谁分到的利益多,只能说某人的爪子伸的太长!”
“你......”冷艳娇闻言,脸色骤然变的难看起来,但却又没有法子,谁叫她带的人手多半都折损在路上了呢?若以此女的性格,此时给她足够可以信任的手下,她绝对能直接带上人手与对方大打一通。最后她只好无奈的丢下一句狠话:“哼,咱们走着瞧!”
“走着瞧?”蔡忠轩闻言哈哈一笑,道:“哈哈......我老蔡还真想看看,到时候怎么个瞧法?你还想找你的娘家婆家打我怎么着?别忘了,咱们现在可是一个联盟的人,可没听过盟里有允许同盟厮杀这一条啊!”
“盟内是没有允许同盟者厮杀这一条,但对于故意惹事的人,还是有制约办法的!”
就在冷艳娇被那蔡忠轩气的浑身发颤之际,一道中正的声音以那慢条斯理的语速传来过来,别看那话语声显得不温不火,但其中却蕴含了一丝丝让人无法反驳的威严!
众人循声望去,一位面目清秀,眉宇之间一股久违人上的气息尽显无疑,此人身穿藏蓝色的长袍,胸前还绣有一根耀眼的蓝色羽毛,正是那蓝羽佣兵团的团长,蓝宇策。
冷艳娇见后,眼圈微微有些泛红,显然最近一段时间,此女收了不少的窝囊气。
蓝宇策见状,则是漠然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已是鼓励。他到也不怕旁人说什么闲话,毕竟冷家与蓝家的关系,他就是想瞒也瞒不住的。再说冷家世代几乎都是长女嫁给辛家,此女嫁给蓝家,而这二家的女子,也有着与冷家男子通婚的习俗,这可不是他一人能够瞒得住的,只不过大家不愿将他们蓝家、辛家、冷家同传一条裤子的事情说出来罢了!
“冷家妹子,你有什么想不开的!”可矛头似乎都指着此女而来,冷艳娇的情绪刚刚有所好转,便见一位上身*的大汉快不走了进来,坐在蓝宇策的边上,大声嚷嚷道:“利益受到损失的又不单单是你们冷家,我贾德荣在北方的势力不也遭到抑制了吗?好好的千里沃土和几个山头都被划出去了......”
此时出现在席位上的修士是越来越多,不过只有少数人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大汉的演说,其他修士都是一脸茫然地在听。
“好了!”蓝宇策终于有些不耐地打断了贾德荣的言语,道:“这事情咱们商量的也差不多了,你就别宣传了,事前泄露太多内容,可不是什么好事。”
贾德荣闻言,哈哈一笑道:“你看我老贾,冷家妹子你别介意啊,我就是这个脾气,事憋不能憋在心里,就想说出来!哈哈哈......”
冷艳娇与蓝宇策二人闻言,也均是一脸无奈的神色,对于这个有心没肝的贾德荣他们还真就没有一点办法。最后冷艳娇愣是被他气得发笑,道:“你个老贾啊!跟你爹一个德行!”
“我爹有什么不好?”贾德荣闻言不满地道:“我们家不光我爹,都这性格,再说他老人家说的也没错啊,人生不过区区百年!何必什么事都憋着,弄的自己不开心......”
“哼!”冷艳娇看到他又要长篇大论,说那些损失了近半可贵的修仙资源,仍旧是什么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之类的话语,便气得直接在耳边竖起了一道小心的灵力屏障,用来阻隔那令人心烦的声音。
大帐之内喧杂吵闹的声音渐渐地被推向了*,然而就在某一时刻,那喧杂之声便是哑然而止,之见在大帐的中央位置,出现了四位身穿各色长袍的修士,以及一位身体只有一具黑色铠甲,四肢与头颅均是有一层雾蒙蒙的黑色雾气所组成的怪人。
“老左,这里就交给你了。”身穿短衫的魁梧汉子环视一眼四周,沉声说了一句,便向中央处的一个蒲团走去,随即一屁股坐在上面。
“恩。”另外一位身穿白色长袍,年岁有些显老的修士也是赞同道:“小左的口才相信办这事没问题。”说罢,也是走向一处蒲团坐下。
“放心大胆去做吧,出了问题,我们帮你解决就是。”另一位身穿白色长袍,的中年也是说了一句,随后便是不愿多说什么地走向一处蒲团。
“唉......”左牵黄闻言,叹息一声,喃喃自语道:“这几个家伙。”
黑甲怪人闻言一笑,道:“这事还真就的坐老这样技能说会道,又有分量地位的人才行,旁人怕是做不来的!”
“黑甲莫要取笑。”左牵黄闻言,笑着嗔怪道:“相信你生前绝对是干这行的好手,唉......可惜了。”此言到不是他左牵黄谦虚之言,联盟中不少关键性的主意,都是这位黑甲怪人所处,而看此人的才智,生前绝对是一位高高在上的,杰出的领导人物!不然绝不会想出将联盟分区治理,取其所长、补其缩短的主意!
黑甲怪人闻言,却是没有多说,沉默地走向一处蒲团坐下,看样子似乎是在想着什么心事。
左牵黄见状,知道自己触及到对方的痛楚,也就没在出言打扰那黑甲怪人,而是将目光向场中扫了一圈。
大帐中站立的修士,到对此人报以友善的目光,但在做的一些修士,看向此人的目光之中,则是有着一丝忌惮于恨意。
左牵黄将各种目光尽收眼底,心中哀叹一声,这中分割他人利益的事情,还真不是什么好差事啊。
“既然大家都来了,那老夫我就代替盟主说一下今日的正是吧。”左牵黄叹息之余,心中闪过一抹从未有过的坚定!在他看来,那深埋心底许久的夙愿,今日便要实现了!
“想必大家都知道,咱们尾羽势力在中部六国之中,已经积弱许久。如今成立这个联盟,就是让咱们身为尾羽国的修士抬起头来!”
虽然大多数在场盘坐的修士,都知道此番大会的目的,但左牵黄还是照本宣科地讲述了一边,毕竟那些站着的低级修士,还是所知甚少。而他所说的内容,也是如他所望的那样,在大帐之中赢得了一阵经久不息的欢呼与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