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牵黄听闻之后,脸色骤然间变了数变,功法越是厉害,那将来对修士的心境、灵力、体能等方面的反噬也就越强,这一点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而回想他自己刚刚的举动,可是险些没有按耐住此子的劝说,从而铸成大错啊!
“多谢盟主提醒,属下这就让此子就此断了此种念头,从今而后,专心修炼不得再有他想!”
左牵黄想到这里,顿时面色一凛,口中称谢的同时,也彻底的断绝的此子向邢雨求取高深功法的念头。
左敬堂闻言,嘴唇几次微动,但最终还是没能张开口说些什么,毕竟他与义父也是一起生活了二十来年的,深知此老平时虽然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但若是真的做出了什么决定,也是旁人无法更改的!
最起码,他是没有这个能力更改。
邢雨闻言,并未在说些什么,而是将目光落在了比斗场当中的二人身上。
“恩?!”
邢雨一看之下,顿时觉得有些奇怪起来,此时以他结丹后期的修为,自然不难看出对方二人不过都是开光中期的存在,可问题就出在这里了,据他所知,本次的新进修士比斗当中,可是有着不少类似那左敬堂的辟谷期修士的,难道那些辟谷期修士都是用丹药催出来,用作吓人的不成?!
“不对!”
邢雨看到这里,目光便落在其中一人的身上,眸光流转之下,邢雨便发觉此人的身上竟然隐隐地有着一层淡淡的蓝光护体。
这种蓝光并非是那种护体光罩一类,似乎应该是某种特殊的神通所至,至于究竟是何种神通,这点邢雨一时间还无法看出,最起码在他他们二人动手之前,邢雨是无法做出一个明确的判断的。
当他的目光便落在另一角落的时候,面色却不由地变得古怪起来。
“奇了!”
邢雨在天目破身法目以及天眼诀的二者相互配合之下,清晰地看到此人的身上,此时正犹如一堆烈焰一般,冲射起滔天的赤红色的灵压,同时在其中还隐隐地包裹着一丝丝细丝般的青色雷丝!
“怎么?邢小子你看出什么了?”
谢元华听到邢雨之言,大大咧咧地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他身旁,道:“哎呀,我也觉得这二个小子有些古怪啊,区区一介开光中期的修士,竟然能够力敌辟谷中期的修士而不败,看来应该是有些明堂在里面啊。”
邢雨闻言,没有接口回答什么,而是眼中再次放射出二道眸光,似乎是想要拨开层层迷雾,直接看到他们二者的本身一般。
“我说你们几个家伙到底仔细的检查了没有?”谢元华见邢雨不语,也不在意地话锋一转,冲身后的几名大长老说道:“可别让那几个小家伙服食了什么增加功力的丹药,或者是刺激修为的丹药,如果是那样,传出去不但你们的脸上无光,邢盟的声誉也是要受到不小的损失的啊!”
“这点请谢大长老放心。”
朱蕴峰闻言,表情就是一凛啊,他是本次负责主持之人,若是这其中出了什么差池,他可是难脱其咎的。想到这里,此人便道:“我们早就做了周全的准本,绝对能够保证这些参加比斗的修士,在比斗之前没有服食过什么能够令人在短时间内提升修为,或是变得……”
谢元华听到这里,未等对方把话说完,便好似自言自语,又好似说给什么人听一般地道:“哎呀,真是麻烦那,邢盟现在算是越来越大的了,可麻烦事也是越来越多,以前你要是搞一个比斗什么的,就算有人从中做些手脚,那也是没什么的,毕竟那时候咱们还弱小,即便是出现此类事情,事后取消此人的资格,那也就是了。可现在不同啊,成为了一个能够掌控一个国家的势力存在了,反而一切的行为举止都受到了限制,弄不好人家就会说你无能,怀疑你的能力的啊。”
“呵呵。”
邢雨闻言,却是呵呵一笑,道:“谢老放心,凭我对丹药的了解来看,此二人虽说身上的灵气波动有些古怪,但绝不是什么服用了短时间之内增加修为的丹药所至,依我看,他们应该是动用了一些秘术。”
“秘术?!”
在场之人闻言皆是一惊,虽然他们之中有一半都是刚刚进阶元婴期的修士,但元婴期就是元婴期,其见识之广博,又岂是其他修士所能比拟的?几乎是在听到邢雨说出秘术二字之时,也是同时都想到了什么,一个个的脸色变得阴沉了起来。
“这帮小兔崽子,难道一个第一就真的如此重要,竟让他们连命都不要了?!要知道这种透支类的秘术,那可几乎都是在耗费寿元的基础之下,才能够施展的啊!”左牵黄想到这里,顿时有些愤慨了!
“哎。”
邢雨闻言并没有说些什么,只不过是叹了口气罢了,毕竟一个人的选择,那是他自己的事情,如果此人执意选择要自己灭亡,那是任谁都无法改变的事情。
“你叫左敬堂?”想到这里,邢雨看向那左敬堂的目光,不由地缓和了些许。
“是的,晚辈正是左敬堂。”左敬堂闻言,一时间有些惊慌惊恐起来,他可没有想到,这个从未见过一面的盟主之主竟然会知道自己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难道是义父曾提过?但想一下也不现实啊,以义父的性格,是不会与他说起自己的家事的。再说他们二人也是几十年没见了,就算是利用传音符,那也是有一些十万火急的事情,这样看来,义父是没有机会在此人面前提起自己的。
“恩,不错的名字,孝敬高堂,这在天南确实是一种美德。”邢雨闻言,开口称赞了一句。
其余修士听后,对此付之淡淡的一笑,也就各自坐下,私下里聊了起来,毕竟此时比斗还没开始,他们就算在想看戏,也不能下去用大长老的身份命令比斗者开始比赛的。
“让盟主见笑了,晚辈的名字之中却是有此等意思。”
左敬堂闻言,声音有些不稳地回答道。显然刚刚邢雨所表现出的举动,令他觉得有一些的压抑,也或许是二者不熟的缘故,他还做不到犹如其义父那般与对方那样谈笑风生的。
“恩。”
邢雨闻言之后,目光微闪了几下,随即便恢复正常了。而后看似十分随意的说道:“敬堂啊,我刚刚来的匆忙,有一件东西忘记拿了,麻烦你替我跑一趟,你看如何啊?”
“取……取东西?”左敬堂闻言,并没有立即答复,而是犹豫了一下,道:“盟主,让我进入您的洞府之中取东西?这好么?”
“哈哈哈……”邢雨闻言哈哈一笑,道;“这有什么不好的?我都不怕,你还怕什么?”
“这……好吧,既然盟主如此信得过在下,那我跑一趟又有何妨。”左敬堂犹豫半晌,这才一口答应了下来。
“哈哈哈……好,很好。”邢雨闻言,不由地再次放出一阵大笑,随即在腰间重藏玉之中取出一块赤红色的令牌,交与对方手中,道:“去吧,拿着我这块令牌,相信你不会遇到什么麻烦的。”
“是!”
左敬堂听闻之后,用那嘹亮的声音迎了一声,随即结果令牌看了起来。
只见此物非金非银,废铜废铁,似木非木,似石非石。乍一看给人的感觉似乎可能是世间的任何一种材料所制之物,但仔细一端详之下,却又并非是世间那些材料所炼制而成的样子。
邢雨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道:“这是我用特殊秘法炼制而成的,其实此物也没有什么过多的用处,只是一件开启我洞府的钥匙而已,你去吧。”
左敬堂闻言,不由地面露一丝尴尬,毕竟那么盯着别人交给他的东西看,是不怎么礼貌的。
“是,盟主,我这就去给你取来。”想到这里,左敬堂面色微红之后,这才问道:“对了,我还不知道盟主你让我取的东西是什么呢?”
“哦?你看,光顾着让你去取,竟忘了告诉你取什么,呵呵,真是的。”邢雨闻言,呵呵一笑,道:“你进入我的洞府之后,遇到第一个们向左,之后在向右,一直走,大约在第十三个门处停下,将室内的一只白玉瓶给我拿来。”
“是,请盟主稍等,我去去就回。”左敬堂在得知自己确切要取的东西之后,这才一转身跑了出去。
“记住了,是放在桌子上的!”
“知道了。”
邢雨见对方转身而去,待其身影消失在走廊一侧,这才朗声喊道。而在另一端也是传来对方的一阵微弱的回音之声。
“呵呵……”
谢元华见到此子转身离去,这才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冲邢雨问道:“你小子怕是没按什么好心吧?”
“谢老,你这用词……可是有些不当啊。”邢雨闻言,呵呵一笑地道:“我这可是一片好心啊。”
“一片好心?那老夫代替此子,替你走一趟?你看如何啊?”谢元华闻言,不知可否地出言问道。
邢雨见状则没有回复什么,怂了怂肩头,做出一副不知可否的样子。
“你小子。”谢元华见状,没好气地追问了起来,道:“真不知道你小子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难道对老夫也要保密?”
“不是保密。”邢雨估算一下此子离去的时间,这才嘿嘿一笑,道:“不过是给他一次试炼而已,我让他取得也没什么,不过就是咱们上次在天雷山,我所得一块无影晶石的碎块而已。”
“那东西?你让他取那东西做什么?”谢元华闻言就是一愣,道:“那东西无形无影,以他的神通根本就无法发现的,哼,你还当所有的辟谷期修士都如同你一般是个怪胎?”
邢雨闻言,只是微笑不语,并未出口反驳什么,然而片刻之后,在他的口中却传来了如此一句。
“要开始了!”
“什么?什么要开始了?”
谢元华被邢雨这么眉头没闹的一句,顿时给搞蒙住了,似乎觉得自己的头脑似乎有些赶不上对方的节奏。
‘嗖!’然而就在此时,那站立比斗场中的商净,却人影一闪地在原地消失了,但场地中却传来一阵阵嗖嗖的破空之声。
“哼。”
站在对面的徐立清见状,鼻息之中不由地发出一声冷哼,仍旧一脸平静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样子。
“恩,果然动手了。”谢元华见状,不惊不喜地随口说了一句,便对邢雨说道:“哎,我说邢小子,我说他的身份,跟你当年的身法可是有一拼啊,只不过……此子使用起来,有些杂乱无章的样子,没有你当年所用身法那么迅捷。”
邢雨闻言,仍旧没有回答对方什么,双眸之中一连地闪过数到流光,似乎是要将对方的每一个动作都看在眼里,记在脑中一般。
其余几名大长老虽然有心上前与这位邢盟之主攀谈几句,但他们在见到邢雨那一脸凝重的表情之后,也就纷纷的打消了那份心思。
毕竟他们可不是什么邢盟第一大长老,也更加不是左牵黄、王昕这种跟邢雨相交多年的老相识,自然就不好厚着脸皮上前与之寒暄了,再说就是是左、王这二位邢雨的老相识,如今也没有上去打扰邢雨的意思啊,他们自然就不会不识趣的上前跟那谢元华此老瞎搅合什么了。
“好小子,如此托大,看一会你怎么收场!”
商净此时的身体正借助周围那灰暗的光线,在比斗台上高速的穿梭移动这着。
其实他也不是不想如当年的邢雨一般,扑过去给对方致命一击,而是他根本就做不到!
他所用的功法,乃是家传的一种名为隐雷遁的神奇遁术,此法在施展的时候,必须条件是周围空气之中必须拥有一定数量隐在的雷属性灵气,而使用者则是借助那些灵气,在其中已不可思议的速度,诡异的穿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