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拉道友,既然占卜已经得出了结果,那在下自然是愿意听上一二的了。”
邢雨见状,口中虽然如此说道,但心里却完全没有将此事当做是一回事,虽然他对占卜推测一路并不精通,但也说不上陌生的,好歹他也与号称全挂的天泰洪家的少主洪波,有过一面之缘,对于卜卦也算少有涉猎,此术首先需要知道对方准确的姓名,以及生辰八字,否则算出来的结果至多才有一半的准确率,而眼见此女得到的名字是假的,同时又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这样一来,所得出的结果准确度,恐怕能有十分之一的准确率,就算不错了。
而邢雨之所以没有拒绝,反倒是因为此时闲来无事,全当解闷了。
“这……好吧,既然你如此坚持,那我就告诉你。”
吉拉闻言,犹豫一下,道:“今年争执火年,而你的名字却带一个雨字,二者一来必定是相冲之局,而你所带之水,却又是雨水,如此一来也就注定了你今年不会顺利。”
“哦?还望吉拉道友说说怎么个不顺利法?”
邢雨闻言,自然是全做消遣,对于此女的说辞,他可是不信分毫的。
“这还用吗?”
吉拉闻言,面带寒霜地道:“自然是坏事连连,好事难遇了。”
“哦?这倒未必吧?过几天就是我兄弟的双修大典,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好事呢?”
邢雨听后,则是不置可否地说了一句。他显然是明摆着打算以此来消遣时间了。
“过几天?还望山道友将时间说的明白些。”
吉拉闻言,不由脸色一凝,沉声追问了一句。
“这个……”
邢雨听后反却显出迟疑之色。
“怎么?山道友莫非忘了我姐妹是来自萨满,对于你们尾羽国的事情可是罕有听闻的,害怕我们泄密,或者是其他什么吗?”
露拉闻言,则是呵呵一笑的说道。
“这倒不是。”邢雨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本身就是在戏耍对方,若是在不说些真东西,这也就有些让人难堪了,想到这里,邢雨再无隐瞒地道。
“下个月初。”
“什么?下个月初?!”
吉拉闻言顿时一惊,随即追问道:“双修大典的时辰,可是正午时分?”
“这是自然,此等日子的时间,自然是要定在每日的正午了。”
邢雨见状,则是有些不解地道:“怎么了?吉拉道友莫非有何疑问吗?”
“你与那人的关系如何?”吉拉没有回答邢雨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
“他是我之前的师兄弟,虽然那个师傅对我们并没按什么好心,但我们师兄弟几人,相处的还算时分融洽的。”
邢雨闻言,也是觉得有些奇怪,对方怎么听到自己要去参加月初的双修大典,就有如此强烈的反应?
“山道友,恕我良言相劝。”
吉拉此时则是面色一正,一本正经地道:“月初的双修大典你最好拖后一天去参加。”
“这……不太好吧,他好歹也是我的师兄弟,再说我们平日的感情,可是一直处的时分融洽的,我若是故意推迟,恐怕……”
邢雨闻言,脸色也是一变地说道。
“如果你想要丢了性命,那就正点的午时三刻去参加双修大典吧。”
吉拉闻言,话音一冷地道:“你命中犯水,而名字却恰好表明了你属于弱水之命,下个月初不但是新历八月,同时又是旧历午月,在加之午时,正好是三阳火最旺的时候,你若此时去参加大典,恐怕你是有命去,而无命回了。”
“吉拉姐姐,事情没有你说的那么恐怖吧?雨哥要去的地方,可是很安全的,哪里可都是我们的人啊!”胡慧娘闻言,则是十分好奇地差言了一句。
“哼!”
吉拉闻言,则是冷哼一声,道:“没错,哪里平时都是你们的人,但那个时间去,就恐怕不是了,而过了这个时间段,那些人则仍旧是你们的人,当然,这的需要你的命还在才行!”
“道友说的也太过危言耸听了吧?在下还是不信,那些忠于我的手下,又怎会无故叛变呢?而对我兄弟情深的师弟,又怎会恶意还我呢?”
邢雨白了一眼水中浮上的海兽,随即呵呵一笑地问道。
毕竟这种众叛亲离的事情,也太过匪夷所思了些。
“哼?!想必阁下是尾羽国内比较有势力的盟主吧?”
然而吉拉接下来的话语,却让邢雨的眼中寒光大作的同时,也是不由地有些惊愕了起来。按理说联盟,这个词汇只不过在尾羽国内刚刚兴起了三十个年头,而真的让每一个尾羽国民记住的,却不过十余个年头罢了。
邢雨自问,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别说能够达到天南中部六国人尽皆知,恐怕就是尾羽国内的国民,都无法尽数知晓的,这又何况她一个异族人呢?
“好,既然你想要信服,那我就说的在详尽一些。”
吉拉见此,咬了咬牙,道:“不过你得答应我,帮我捉到一只直径丈许的聚宝袋,不然我可不白白的给你耗费那么多的灵力的!可要知道我的光属性灵力耗费之后,在修炼回来,那可是需要耗费你们普通修士数倍的苦修的!”
“没问题,只要此地有那么大的十相芝,在下一定为道友抓上一只。”
对于十相芝此等天材地宝,邢雨自然也是觉得多多益善的好,毕竟一二尺大小的,他也是看不上眼的,再者此种东西,他可是无法用那聚灵阵来催熟的,毕竟催熟植物的聚灵阵,他还没有完全的掌握,又如何来掌握此等催熟海洋生物的聚灵阵呢?
而这东西显然也是无法圈养的,如若不然,他可不信现如今的天南修士当中,没有识得此物的人。倘若真是如此,这东西也就不会在尾羽国都的一些坊市之内有人高价收购了。而圈养,则就更不现实了,圈养海物,可不比圈养虫类、兽类那么容易,这东西没有他何事的生存环境,是很难存活的,再者海物无法离开大海,这也就间接地失去了圈养的意义,毕竟哪一个修士圈养虫类,兽类,最终的目的不是让其成为一个得力的助力,或者是将其当做家族传承灵兽来饲养的!
“好吧,既然道友如此说了,那我就破例与死人交谈一回。”
吉拉闻言,则是不置可否地说道,显然若不是看着那丈许大的十相芝,她是不会在于邢雨交谈的。
“妹妹,事情真的如你说的那么严重吗?”
露拉此时则是有些发愣地插嘴问道,显然她虽然知道事情不妙,但也没有想到竟会糟糕到此等地步。
“怎么?姐姐是不相信我?还是要我以那光之巫女的名义起誓?”
吉拉闻言,则是面带不悦地追问了一句,显然她对此女的疑惑很是不满。
“这个自然不用。”
露拉闻言,则是咯咯一笑,道:“此等级别的占卜,还用不到你我以族中巫女的名义起誓,毕竟除了元婴后期的大修士之外,还没有几人能让我们以巫女的身份起誓呢。”
邢雨闻言,则是更加的惊愕起来,他原本就没有小看这二位号称‘神子’萨满国修士,然而如今看来,那所谓的‘神子’在获得神力之后,想来就是此女口中所谓的那个巫女了。
“哼。”
吉拉不满地白了露拉一眼之后,这才说道:“由于那一日是三阳火最旺的一刻,这才导致了众叛亲离的结果,这倒不是说那些人对你不够中心,从事实来看,你所面临的那场劫难,却一半左右的原因,是因为你将你的那些手下亲友全部的推道了身外,打算以自己的一己之力来完成。而你劫难的根本缘由,恐怕就是由你的业债引起的了。”
“业债?这是什么东西?”
邢雨听后有些不解地问道,他搜肠刮肚地想了半天,似乎在修士当中没有这种称呼啊?
“道友不明白业债?这可就有些难办了。”
吉拉听后顿时变的有些为难了起来,道:“业债……这么说吧,一个人是有三魂七魄的,这点你明白吗?”
“知道。”
邢雨听后立即便给予了明确的答复,笑话,他一个就将打算修炼那九转轮回的人了,若是不将三魂七魄搞明白,那他又将如何修炼这等二魂七魄全部离体寻找宿主的修炼法门?
“恩,你若知道此点,那解释起来就相对容易了一些。”
吉拉听后点头说道:“七魄相对来说,几乎算不得灵异体的存在,他们在人或修士死亡之后,就会随着人(修士)的肉身的消亡,而自行消亡了,但三魂则不同了,人魂,是主掌修士一切思维行动的主魂。地魂,是附于人足下的一个辅助魂,此魂平时并不起到什么效果,天魂与之大体相当,但这二个魂若是在人(修士)意外死亡之后,那就会发生一些效果了,由于地魂、天魂都是要靠着人(修士)在世间行善积德,百年之后才会又好去处的,天魂则是回归天界,也就是我们口中的上界,据说是修士达到分神期才能到达的境界,而地魂百年之后,若是主魂一心向善,活着虔诚修炼,那么此魂将会得到轮回的机会,从而踏入人道,反之,天魂无法回声天界,地魂无法踏入人道,那这二个魂自然是要留在人间继续受苦了,如此一来,他们自然是要来寻找杀害自己主魂的人(修士)前来寻仇的了,这也就是所谓的业债,你听明白了没有。”
“这……”
邢雨听到此女说道这里,头皮不由地有些发麻,若是此女所言非虚,那他的麻烦还真就不小了,毕竟他若是算一下的话,自己杀的人兽,恐怕没有一万,也快八千了吧。
“吉拉道友,敢问一句,那如果按照你刚刚之言,若是杀死一只妖兽呢?也会产生业债吗?又或者杀死一只蚂蚁臭虫什么的呢?”
“呵呵,这个就要看情况来定了。”
吉拉闻言,呵呵一笑道:“由于人是万兽之灵,所以杀害人类(修士)所造的业债最大,但若是杀死千年万年的妖兽,业债也是不小的,因为此等妖兽大多已是灵智开启之辈,而若不是因为你的杀戮,恐怕它将来的去处,也是它们口中所谓的‘上界’吧,可别小看开了灵智的妖兽,它们在开灵智的刹那,也是同样的拥有了不下于人类的三魂七魄的。”
吉拉说道这里,不由地一顿,随后续道:“之余杀死蛇虫鼠蚁,那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它们的魂魄,至多能够产生一些‘低灵’,这并不是什么上天带物不公平,而是此类生物的生存时间较短,它们的灵智未开,如此一来,就算它们同样拥有三魂七魄,那地魂与天魂也是整日迷迷糊糊的,如此一来,就算是他们的主魂不幸被杀,那它们也是找不到凶手的。”
“这……”
邢雨听到这里,总算是对此女的描述相信了大半,不过抛开其他因素,就他个人而言,他还真就不希望此女所说的是真的,但纵其种种来看,自从他自己出了那邢盟圣地之后,似乎一切都不算顺利,先是迷迷糊糊地将胡慧娘此女带了出来,而后又是走丢了方向,再后来又将此女弄丢,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有意无意地与他作对一般。
‘哗啦……’然而就在邢雨想入非非之际,那原本平滑如镜的洞中海的水面却是泛起了一阵剧烈的涟漪,水面波涛翻滚之下,一个青灰色的方形影子,就此浮现出了水面。
此物远远看去,就犹如一只巨大的皮球一般,而那模模糊糊的脸上,也是隐隐地透漏出了‘人’的足迹,一双不算清楚的双目,一只高挺的鼻子,以及一张占据了大半个脸庞的大嘴,那张大嘴,还不时地一张一合,发出一阵呜呜地怪响出来,使得整个山洞,都变得嗡嗡作响似是在回应那呜呜的怪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