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到底是谁?!”
邢雨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一个能令黑衣盟东部三国老大口称手段了得之人,想来一定是有一些依仗。
“难道是晋国的修士?或者五斗国的修士?想来除了这二个天南巨枭之外,也不会再有什么势力能收到如此……不对!”
邢雨想到这里,脑中顿时闪过一丝灵光,心中惊叹道:“难道是他……”
“哈哈哈……”
就在邢雨思索之际,黑衣盟老大却是哈哈发出一阵大笑,道:“朋友,你也未免太小看我黑衣盟了吧?试问这里进出只有二条路可以走,一条便是镇子东口,另一条就是镇子的西口,只要我同时派些人手将哪里掐死,敢问有谁还能逃得出去?哼,别说是人,就算是一只苍蝇,这次也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嘿嘿嘿……”神秘人闻言,不由发出一阵嘿嘿的怪笑,用一种令人玩味的语调说道:“那么敢问道友现在打算如何?还任凭那些小丑在哪里蹦跶吗?”
“这个当然不会。”黑衣盟老大闻言,声音显得十分淡定地道:“不过要说立即将他们全部剿灭也不见得是一件容易事,毕竟他们之中还有一些辣手的岔子,再说了,我的老家奴外出尚未归来,此事还是容后再做计较。”
“老家奴?”
邢雨听到这里,心头不由又是一阵紧缩,此人口中所说的老家奴到底是谁?怎么他堂堂一个黑衣盟的三国老大还要听从一个老家奴的分派指挥吗?
“哈哈哈……”神秘人闻言,断然发出一阵狂傲的大笑,道:“笑话,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怎么?”黑衣盟老大闻言,声音不由压低了几度,略带不满地道:“难道道友还有何赐教不成?”
“赐教不敢当。”神秘人此时到颇懂得进退之道,道:“在下不过有一事不明,还望盟主不领赐教一二才好。”
“请说。”黑衣盟老大此时也似乎失去了耐性,声音显得沉闷异常。
如此一来,此地的气氛也就变得更加的压抑,似乎那一片邢雨神识无法穿透的天地受到无形压力的巨大挤压一般,让人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难道道友你还需要听命于一个家奴的指示不成?我辈……”
“哈哈哈……”
黑衣盟老大还未等对方说完,便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然而此时他虽然是在笑,但众人却是没有一丝愉悦的感觉。即便是以神识偷听的邢雨也能感觉的出来,只要那神秘人在度出言讥讽,那他们二伙绝对会打起来!
“打吧,打吧!你们都打死,老子巴不得呢。”
邢雨见状,心中不由暗暗窃喜,虽然那神秘人自始自终都没有透露自己属于哪一方势力,但邢雨却听得出来,此人可算得上的彻头彻尾的大坏蛋,他巴不得那黑衣盟的老大干劲动手灭掉自己一行人他才开心。
“阁下既然如此一问,那本人告诉你倒也无妨。”
然而出乎邢雨意料之外的却是那黑衣盟的老大并未如他所想的那般立即动手,反而语气一变地道。
“我那老家奴,可并非一般啊,可以说本人信任他的程度,胜过对自己的信任,所以在下并无半点拿他当做家奴来对待,只不过年岁依旧,这个称谓已是改不过口了。”
“哦?”神秘人闻言,不由略带吃惊,道:“没想到,没想到啊,阁下竟然如此重情重义,那想来必不会辜负我等之所托。”
“好说。”黑衣盟老大闻言,爱理不理地回了一声。
“只不过……不知此人所去如何?还望道友你不吝示下,也好让我兄弟四人心下稍安那?”神秘人此番却是显得有些激进,颇有一种蹬了鼻子就上脸的味道。
“哼。”
黑衣盟老大闻言,不悦地发出一声冷哼,道:“自然是取必胜之物。”
“必胜之物……”
邢雨听到这里,后面的话语便再也听不到了,可能对方觉得事情太过机密,这才再一次下了什么禁制护罩之类的神通导致的。
“哈哈哈……”片刻之后,在那片邢雨神识无法窥视的区域之内,再度传来一阵神秘人的笑声。
“好,既然道友手握如此完全之策,那在下就恭祝道友马到成功!在下线退去了,有好消息,或者大战正是拉开帷幕,你可一定不要吝啬而不叫区区在下啊!”
黑衣盟老大闻言,同样悻悻道:“一定一定。”
“告辞!”
一声告辞出口之后,邢雨立即机警地将神识彻底龟缩在一处岩石之后,彻底地收敛生息起来。
片刻,邢雨就见到那出自己神识无法窥视洞穿的真空地带之中走出四人,为首之人竟然是一名身材魁梧,面色青黑的老者。在他身后跟着的三人,看起来年岁也颇为不小,一个绷着一张大红脸,颇有几分关公的味道,只可惜此人浑身上下竭尽透漏着一股令人发指的妖异阴寒之气,却那又关公那样的正气凌然?其后二人一名形似枯骨,让人看起来就有一种汗毛炸起的感觉,另一人则是一副醉眼朦胧的样子,就好像是没有睡醒一般,然而在那犹如一线的小眼睛之内,邢雨却是看得出此人的那副醉眼分明就是因为纵情过度而引起的。
“恩?!”
就在为首的青黑面色男子走出不到几丈的距离,他的身形竟然怵然而至。
“怎么了?”
红脸老子见状,不由上前了一步。
“是啊,大哥。难道出了什么问题?”
枯骨老者见状,也是不由地开口问道。
醉眼老者虽然并没有看口,但却在那一双朦胧的双眼之内,并射出二道刺人双目的历芒,顷刻之间将周围方圆数丈之内的土地,寸寸地扫视了一遍。
“可有何发现?”
青黑面色的老者见状,话语低沉的问道。
醉眼老者闻言,不由摇了摇头,道:“大哥,可能是您在丧事宝蛇之后,日思夜念而心生虚妄了吧?小弟我虽然神通不济,但若论起天目搜索的神通,还是敢居功一二的。”
“真的没有?”青黑脸的老者闻言,脸色变得越加的青黑起来。
“哎……”醉眼老者听后,则是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什么,然而刚刚那发出刺目历芒的双眼此刻却是再度恢复了以往的醉蒙蒙的样子。
“算了,走吧。”
青黑脸色的老者见状,叹息一声过后,身形便在一阵黑风包裹之下,在此地消失不见。
其余三人见状,自然同样依法炮制,三道黑风铺天盖地之后,哪里只剩下一片空旷,哪里还有什么人影。
“好厉害的天目神通!”
邢雨见四人彻底离去走远之后,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若非他刚刚够小心,够谨慎地将神识一面化点地收敛起来,同时又有着大岩石当做掩体,不然自己的行踪能否暴漏,还真是在二可之间的事情!
想到这里,邢雨便打算立即收回神识,离开这处是非之地。
“都走了?”
然而就在此刻,在那出自己无法窥视的空白之地内部,却再次传来那黑衣盟老大的声音。
“是,都走了。”
回话的声音显得有几分清脆动听,显然此人的岁数不大。
“既然都走了,那你为什么还不走?!”
黑衣盟老大闻言,声音顿时变得阴寒起来。
“老大,我……啊……”
说话之间,邢雨就感觉到在那出空白之地的内部,骤然传来一阵骇人的灵力波动,而刚刚那说话脆亮的青年在传出一声惨叫之后,便再无声息发出,显然已经遭到不测。
“呵呵呵……”
就在此刻,在那空白地域内部却突然传来一阵苍老的笑声。
“回来了?”黑衣盟老大闻言,却大出邢雨意料之外问道:“怎么样?这一路可有什么异常?”
“这老不死的搞什么鬼?刚刚还是一副杀人如麻的样子,怎么此刻却又关心其那个人?那个人又是谁?”邢雨听到此处,顿时觉得这位黑衣盟的三国老大的性格太过反复无常,如果不设法将其除去,恐怕将会成为自己将来的心腹大患。
“我办事,你放心。”来人闻言,看似十分随意担忧不乏恭维地道:“不过你的黑风瞬杀的功夫道是越来越有长进了,恐怕就算是老夫在不差之下挨上那么一下子,也不会好过到哪去啊?”
“张老说笑了。”黑衣盟老大闻言,则是嘿嘿一笑,道:“我这神通虽妙,但也只限于突袭而已,又怎么比得上张老的狂刀神通呢?”
他二人相互恭维一番之后,黑衣盟老大这才再度发出一声冷哼,道:“张老,你去将那四门大炮分作二组。其中……”
“什么?”被称作张老的修士闻言,声音显得有几分波澜,道:“既然你怀疑他们,那为何不……”
邢雨偷听到这里,那空白区域的谈话声再次走如低迷,无论他在怎么用力去听,也还是听不到其内的分毫声响,见此,他只好火速收回神识。
这一次虽然没有搞清楚那四名老怪物的来历,但好歹也是一睹他们那副尊容,也算得上是不虚此行,更何况邢雨还听到那位黑衣盟老大吩咐什么四门大炮,这显然是一个万分重要的消息。
“看来那结奴的品级还是不够高,哎,真不知道在他的身上花费如此之多的力气值不值!”
顷刻之间,邢雨的神识便完全回归体内,从他神识外放到收回,总共还用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当他睁开眼睛的刹那,那些修士还在一个劲地、拼了命地向他的体内渡入灵力!
“呵。”
邢雨见状,不由发出一声轻笑,随即神识再度内聚凝炼,而后化作一条灰色的丝线,瞬间射入到结奴的二眉之间。
这一次邢雨有了强大的灵力作为基础与后盾,干起事来自然不用再向上次那般畏首畏尾。转瞬之间他便找到刚刚自己留在结奴体内的一丝神识,二者合一之下,立即想着结奴脑海深处泥丸宫所在的方向飞遁而去!
之余此人体内的那种三色灵光,邢雨也只好等到下一次的时候再来一探究竟了,毕竟此时黑衣盟一方已经开始布置大炮,如果他不快一些,那恐怕其后果就难于预计了。
“放了我!畜生!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邢雨的神识刚刚踏入泥丸宫,就听到在那弹丸之内传来不绝于耳的咒骂之声。或许是此人被囚禁在这里太久了,也可能是此人的人魂原本就是这个样子,总之此时的结奴显得十分刚猛,让谁看到都会觉得此人是一个悍不畏死的真汉子!
“结奴,你可认得我?”
邢雨在遁光一敛之下,双足稳稳地站立在那弹丸之前,或许是处于怜悯,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会与这么一个注定半生都要做他人傀儡之人交谈。
“大刀!卧槽你祖宗!你这么对付老子,你会遭到天谴的!”
结奴在神志不清之下,竟然将邢雨错认为是囚禁自己元神之人,顿时破口大骂起来!
邢雨闻言就是一愣,随即在他的脸色又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显然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有如此的一个意外的收获,如果能在对方的口中逃出那个囚禁他的修士,那自然是再好也不过的了。
“结奴,你叫老夫什么?有胆你在说一遍?!”邢雨想到这里,不由分说地发问起来。
被囚禁在泥丸宫内的结奴闻言,顿时变得暴躁起来,破口骂道:“娘了个比!大刀,别以为老子不认识你,你就是化成灰,老子一样也要在死了之后天天缠着你……”
邢雨听到这里,眉头不由一皱,暗道:“大刀?大刀是谁?”显然此人在受困之前,也是没有得知那个恶人的真正姓名。
邢雨又花费了一点时间,本打算在对方的口中套取一点点有用的消息,只可惜此时的结奴已经处于半狂暴的状态,任凭邢雨如何巧舌如簧,他就是你问东,我答西,高了半天也没问出一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