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盔甲兄,你是什么时候醒来的?”
山海的眼珠再向四周扫视了数遍,在发现此地真的再也没有第三个人在场之后,这才面露悻悻之色的收回了目光,向那盔甲人问了一句。
“比你早醒来一段时间吧,怎么?有事吗?”
盔甲人闻言虽然回答了一句,但他那声音就好像三九天的寒风一般,简直就可以将人冻透!
“哦。”山海闻言,心不在焉的迎了一声,随即问道:“对了,盔甲兄,在这期间你可遇到一位女子来过?”
“女子?”
盔甲人闻言,眼中神色不由变得更加阴冷起来,声音冰寒之极地答道:“没有,此地自始至终都是你我二人,我并没有见过第三人出现在此地!”
“没有出现过第三人?”
山海闻言,心中不由疑惑更胜几分。
他分明记得之极在那似睡似醒,似生似死的紧要之际,突然出现了一名貌美如花、娇艳欲滴的女子。那女子出现的十分怪异,浑身上下竟然*不挂,一见面更是不由分说的便于自己行了那合合之事。虽然山海觉得此女似乎有些用心不良,似乎应该是一个什么专修*乱之术,吸取他人精魄真元以来装的自身的的邪修。可当时自己在那灵力狂涌、金丹吸纳不急就要被冲爆肉身法体之际出现,并且行那鱼水之欢的女子却并没有多大的恨意,并且在其心中还隐隐的有着一丝感激,并且隐隐有种再度期盼其出现的味道。
毕竟若是没有这个看似放荡的女子突然出现,那自己也不可能活到现在,恐怕早就因为灵力狂涌,而死于爆体而亡了!
“怎么?道友以为我会欺瞒阁下不成?”盔甲人听出山海话语之中的纳斯怀疑,心头不由闪过一丝杀机,白皙的手掌为此也仅仅的攥了一下,但随后不知为何又松开了。可能是他在最后关头想到山海毕竟是因为自己的冲动而被无辜牵连至此,又加二者也算经历九死一生的缘故,这才放弃了杀机。
“不敢。”
山海见状,看出对方的不悦,样子有些怯弱的会了一声,便不再言语。之余对方刚刚隐现杀机而又快速收敛,他也并没有多想,还以为对方是因为自己没有及时帮助其运功驱毒,而记恨在心吧。
可……自己当时也确实是有疾在身,根本就是分身乏术,自保都十分的成问题,又哪里有什么时间助其解围呢?
想到这里,二人不由地同时沉默了下来,谁都不在开口说上一句。
这期间山海虽然尔耳地偷眼看上盔甲人几眼,却也被对方傲然挺胸给打压的无奈摇头苦笑啊。
在山海的记忆中,那位救自己与危难的女子的身材……似乎怎么看,也不是眼前这位盔甲头所能比拟的啊?那傲人的双峰,如火般的红唇,娇嫩柔细的身躯……可再看眼前这名盔甲人,若硬说二者同时一人,那山海也只能勉强的从他们二者之间那还算白皙的皮肤上暂作一个遐想罢了。
盔甲人,身高七尺,虽然在男子之中显得有些挨了些,但也马马虎虎说得过去,对方的身材如何么……山海虽然无法得缘一见,但看对方那满是顶盔冠甲的摸样,那也应该是一名肌肉奋起的筋肉男才对,而这个形象又怎么能和自己似梦似醒之际看到的那名妙曼美人相提并论呢?
而当山海想起对方在自己体内灵力基本平静之后,竟然还是不知节制的要了一次有一次,似乎每一次都将欲望推向无止境的高峰,而山海也是一次又一次的迎合,其中自然也少不了回敬……
“看来……应该是我误会了。可她又会是谁呢?”
山海想到这里,不由无奈的摇了摇头,自此将头一扭,再也不想盔甲人所在的方向看上一眼,嘴中,却是不停的悄声说着一个女人的名字。
“陪君……陪君……你到底是谁呢?不知我们有生之年,是否还有再见的机会呢?!”
盔甲人见到眼前一幕,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柔情,但更多的,则是疑惑,不安,焦炉,甚至……惊喜!
经过此回,盔甲人竟然发现自己体内原本被那些毒素侵蚀的有些回缩的精元灵力,非但一下子都补了回来,没有分毫的回缩迹象,反而一下子倍涨了很多,竟然一下子隐隐突破了元婴初期之意!
有了这个发现的盔甲人的心中自然是惊喜交加,同时在自己晋级成功之后,盔甲人也猛的感到自己的五感一下子变强了许多倍,以往看不清晰的世界也似乎一下子为之变得清晰异常起来,也正是因此,刚刚山海那低声自语的内容,也丝毫不落的全部倾入他的耳中,而此时他的口中反倒吐出一个令人震惊的名字。
“邢雨!”
山海二人,就这般各怀心事的分作二旁,时间点滴过去,二人却丝毫没有开口询问对方的样子,看起来他们就好像谁都不认识对方一般。
可若是有人细心观察就会发现,他们的身形虽然静坐不动,可相互之间的神识却是来回将往的十分密切,几乎可以用一句形影不离来形容,也毫不为过。
“这小子,到底是练得什么功法?为何会……为何我在修为达到元婴中期之境,看待此人竟然也会有种朦胧之感,就犹如镜中看花,水中观月,虽然能够看到但却有种永远都无法捉摸之感?”
盔甲人沉默的看了山海片刻,这才将缠绕在对方身上的一抹神识悄然收回,而令他不知道的是,此种举动,山海也如出一辙的刚刚做完。
“看来……可能真的是我误会了,虽然此人与那梦中的陪君除了皮肤都是那么的白皙之外,二者之间还真的没有丝毫的可比性。”
山海也是同样的给出对方一个高深的评价,只不过二者之间的评价,完全是从不同的方面而言,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可比性可讲了。
自从二人分别收回神识之后,此地的气氛这才平静下来,不过二人看起来是一动不动,但却同时分别运功,开始运气调息起来。
山海自然是要从那盔甲人手中无名巨剑封锁的环境中所得到的知识一一吸收一下,而盔甲人更是出入元婴中期之境,自然是更加需要抓紧时间打坐调息,一来巩固境界,以免出现修为跌落的乌龙事件。
“从那林大忠的幻境之言来看,他似乎是掌握了职炎剑法之中的第三招剑势……”
山海一边运气调息,一边分心旁顾,开始思量起那林大忠的遗言,这也是他自行修炼的分心术的最大好处,可以强大神识不说,同时还可以在专心致力于多件事情之上!
“不过按照林大忠的遗言来看,那第三招剑势似乎应该是一种类似剑阵般的存在……”
随时山海思潮的起伏,一套名为五行锁心诀的高深剑术渐渐清晰起来。
五行锁心诀,是使用五种拥有不同五行属性的材料,炼制而成的一套飞剑,此飞剑可以是五柄一套,组成一个单独的五行剑阵,也可以十柄一套,组成二个相同的无形剑阵!更可以十五、二十乃至数十柄飞剑叠加组合,从而形成一套更为庞大的五行大剑阵!
山海在林大忠所留的无名巨剑幻境之中所看到的,就是一套三十五柄飞剑组成的大剑阵!
“不过……这套剑阵的威力虽强,但限制却也不小。”
山海想到这里,虽说是垂涎若渴,但眉头也不由地皱了起来。
想要组成一套五行剑阵,首先来说就是那些炼制飞剑的精贵材料,虽然山海已经从林大忠那无名巨剑幻境之中得知了一些有关于五行飞剑的炼制之法,但当他想起那些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铸剑材料的时候,纵然是见多识广的山海的眉头也不由地皱了一皱。
“祝融瞳……共工尾……后土皮……句芒根……蚩尤角……吸!”
山海想到这里,心中不由骇然啊!
这位上古剑匣门林凌的首徒,未免也有点太牛掰了吧!祝融是何许人也若说别人不知道那也就算了,可山海可是个玩火玩了大半辈子的修士,无论是炼丹还是炼器,甚至就连自己的主修功法之中也有一半是与火焰有关,如果这么一来他还无缘听闻这位太古时期大名鼎鼎的火神名号的话,那也就有些太说不过去了!
而那蚩尤就更是太古时期更加闻名遐迩的大魔头了,传说此人人身牛蹄,四目六手,头生坚角,耳旁毛发直竖如剑,以沙石金钱为食,看样子应该就是五行飞剑之中炼制金系飞剑的上佳之选了,传说此魔头的头上也确实是生有一只独角……
“可……呵,这玩笑开得也太大了,太古时期能够正面遇上人类王者黄帝也丝毫不落下风的老魔头。传说中黄帝大战蚩尤,初战大败!最终为了人界得意安生,不得不联合当时其余人族二国的王者炎帝与雷帝,最终三人联手之余,这才堪堪抵住蚩尤的进攻,而后又是一番苦战,传说在最后三人联手苦攻不下之际,又有几名因为一些惧怕生性残暴的妖族王者的加入,最终在强强联合之下,这才稳稳压住蚩尤,将其驱离至板泉一带,至此天下康宁。”
山海想到最后,心中简直有些抓狂了!蚩尤何许人也?当时黄帝这么一位名头大大地人类修仙界之主都无法独自力敌的怪物老魔头,自己也敢去打他的主意?!想到这里,山海心头不由暗暗升起咒骂之意,这显然是林大忠那老混蛋跟自己开的一个大玩笑!他可不信此人会有如此神通,去斩杀了什么祝融、共工、后土、句芒和蚩尤,他若是由此神通那还用得着害怕武斗教的那些臭屁牛鼻子?直接冲上去砍了他丫的也就是了,还用得着出关之后因为害怕对方继续迫害与他,而跑到什么平阳国以北,萨满国南之间的一块贫瘠之地去开创什么狼烟佣兵团?莫非是这老家伙脑袋壳子修炼修出了毛病?莫非是他看到那时天南不兴门派改兴佣兵团后,也头脑发热的打算自己也搞上那么一个?!
“祝融?炎帝!莫非……”
山海心头将那林大忠臭骂一通之余,不由一个名字在他的心头闪过,顿时令他杂念丛生的同时,也是浮想翩翩起来。
“祝融号称火神,可当时的炎帝似乎也是号称火神的啊?难不成……”
山海想到这里,心头不由灵光闪过,暗道莫非林大忠无名巨剑幻境之中那些什么所谓五行飞剑的炼制主原料是可以相互替换的?
一想到这里,山海似乎瞬间抓住了一把开启宝殿大门的钥匙,顿时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狂喜之色!
其实山海并不知道,林大忠之所以如此留下遗训,那完全是他害怕自己这种偷工减料,寻找类似材料替代的手法误导了后世休学此术之辈,这才不留余力地将林凌的自太古典籍中的一部分炼剑之法全数给照抄照搬了过来,这才让山海在有生之年得意窥视到这种惊天地泣鬼神的炼剑法门!而他林大忠自己的五行飞剑用的材料,也确实如同山海猜测那般,所用的只不过是一些存系属性的替代材料罢了!再说他林大忠如果将自己的炼制之术添加替代了上去,那他也就不会被林凌赐名大忠了!大者,为首,为最,为极。显然林凌就是看重了此人的无限忠诚,这才为其取名大忠,只不过此为忠的有些过了头,早已从那大忠的美称转变成了愚忠,如若不然他也就不会事后竟连一个自己的炼器技巧都不奉上了,因为这在他看来,自己那投机取巧之术,根本就无法与那原版的无上炼制之法相提并论!
“林大勇、林大杰、林大信!”
山海在想通此点之后,脑海之中一连串有浮现出了三个人的名字,可当他想到其中一位叫做林大信之人的时候,脸上却是不经意的闪过一丝冷厉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