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这东西光看不用有什么好新鲜的?熊某我虽然不善使用什么法器法宝,可我早年也是得到过一件蛮坚实的物件,不如我今天也拿出来献献丑,看看到底是张道友那光丝坚固,还是我这粗铜烂铁抗打。”
熊虎狼见自己大老远的跑来看到的却是这种所谓的绝技,心头不由有些恼火之余,心下更是生出拆台的念头。
此位也真是个快人快语之辈,话音刚落之后众人就见那光丝下方一抹黑光闪动至于,一件乌漆麻黑的漆黑短杵也就显露出来。
“开什么玩笑?”程海东见状则是将嘴一撇,他对于那张守贤那堪称诡异的神通虽然好奇的大加赞扬,可对于那么纤细的光丝能够战胜对方的那件漆黑短杵却也并无信心。
“就是,我说道友也不要太过叫真了。”黄石见状则是直接的劝阻了起来,道:“张道友那神通之名也便是带有了一个剑字,而剑法神通大多贵在刺杀,又不是刀类神通,擅长那挥砍。而道友的这件法宝却是一件粗钢的短杵,二者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之物。”
“哼,何止不是一个级别?”程海东听到这里,不由地发出一声冷哼,显然是不满那黄石之言的含蓄,道:“杵类神通擅长的就是正面对抗的砸击,此类器物确实也最适合熊道友这类的粗人使用。可张道友的那件纤细如发的光丝若是用来偷袭伤人,只怕是再好不过的选择了!”
山海听闻众人说到这里,却仍旧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毕竟若是有人能够出手试那一试,让那张守贤好在多露出几手这种光丝神通的对敌功能,山海也好在其中寻找此招的厉害之处,更能因此借鉴一下自己心中的推测是否属实。
而那陈蓓君则是一副根本就不关心的模样,毕竟她来到这里凑热闹也完全是因为与那山海将该说的说的差不多了,完全是闲来无事凑热闹的举动。
既然是凑热闹,那自然没有上去劝架的道理可谈。
“呵呵呵……”
张守贤见状则是不怒反笑了起来,道:“好啊,既然道友有如此的雅兴,那就是不知道道友打算怎么个过上一场?怒张某愚钝,道友不妨说个明白。”
“怎么过上一场?”熊虎狼虽然心中不满对方那种在他眼中略带欺骗性质的神通展现,可却也并无太过细想什么,毕竟此位将那无意中捡来的黑棍施展出来却也并无其他的意思,只是想吓唬吓唬此位算是了事,可如今他听到对方竟然真的没有拒绝,反而主动扬言说要过上一场,却也有些大感意外的愣了一愣。
“怎么?”张守贤见状则是脸显不悦之色,道:“怎么?莫不是道友怕了?可别忘了这过上一场之意却是道友所发,在下不过是替你说出口来罢了。”
“我怕了?我会怕!”
熊虎狼闻言顿时勃然大怒,当即想也不想地道:“废话少说,你我就先互击一下再做计较!”
说罢,熊虎狼当即大吼一声,随后就是粗蛮的冲那漆黑短杵一阵点指。
此位原本并不擅长取物对敌之术,以往的对敌交锋也都是亲力亲为的施展自己最为擅长的体术对阵,如今情急之下更是难以将那漆黑短杵之威施展出个十之一二,甚至就连控制那短杵作那爬坡飞行之举都有难度,这又何谈什么互击?何谈什么对敌?
“哈哈哈……”
众人见状却是不由的嘲笑一声,如此之状看来那熊虎狼的什么做过一场之说却也是那空口的白话罢了。
“好,互击就互击,在下却也要让熊道友输个心服口服!”
张守贤见状眼中却是分毫没有退却之色,反而是眼中寒光一闪,随后单手冲那空中盘旋的光丝一个点指,口中低低的吐出一个去字!
此声将一出口,顿时上空盘旋的那道光丝就在众人瞳孔一缩之下消失不见,下一刻众人就只听到‘铛’的一声金属撞击之声传来。
可当众人在循声望去的时候,却哪里还曾看到什么法宝对决的场面,众人看到的只有那光丝急速的在后退,而那漆黑短杵也是一时间根本无法在半空中原地支撑,也是一个劲的向下方坠落而去。
“好小子!”
熊虎狼在那漆黑短杵即将落地之时,这才手忙脚乱的冲其连续一番点指,在大飞了不少灵力之后这才重新夺回了掌控权,可刚刚对方那迅雷一击却也让他大折了面子,就连法宝都险些被人家给来了个打落尘埃,这又让他如何不脑?如何不怒?
“给我起!”
熊虎狼此刻也顾不得什么耗费不耗费灵力之事,大家二相之下都是法宝,对方的那件又不比自己这个多了什么,反而在他的眼中张守贤的光丝飞剑法宝反而还要与自己的漆黑短杵插上那么几筹。
不过义气归义气,手段归手段。若说他熊虎狼一时义气就能将那漆黑的短杵凌空*作个自由自在,随心所欲的话,那试问这世界上还会有那个修士会傻到天天有事没事的就去练习那驱物之术?只怕谁都要品这名的提上自己的心爱宝剑宝刀的满大街去与人过上一场了!
“哈哈哈……”
张守贤见状反却不由一笑,将手看似随意,但却实则迅捷的向那飞退的光丝虚空一按,道:“好,既然道友由此决心,那张某自也不会退缩。”
说来也怪,别看那熊虎狼又指又点,又是咬牙又是跺脚的忙活了老半天,这才将那漆黑短杵的下去之势在贴近地面之时看看止住,而那张守贤则不过虚空将手向下一按,那倒飞而去的纤细光丝便犹如被定格住了一般,牢牢地选在空中一动不动了起来。
“好,道友这手隔空定物的手法果然是令程某人我大开眼界!”
“张道友果然不愧为驱使飞剑的大家,如此纤细不受力的光丝都能在道友的一按之下虚空定格,果真是好手段!”
众人见状自然又是对那张守贤一阵的吹捧,虽然此刻山海仍旧未发一言,但早就见过那张守贤一剑斩断那欲界天魔的一只手掌的他自然也是能够看出对方对于飞剑掌握的程度不可谓不高。
不过此举虽妙,但若想达到山海心中预期的目的却也有些勉强了。职炎剑法八式之中将那御剑式排在第一,却也是有其独特的用意在其中的。
御剑御剑,也正是有着随心所欲,御剑飞行之说法,熊虎狼只会一味的穷砸乱打,甚至他连飞剑都无法随心所欲的*纵自如,这又如何能看得出那张守贤的应对之术?此战注定将会成为那张守贤必胜之局。
“张道友,在下可是听说过贵教在那驱策飞剑之上却也有着一套独门的列害手段,不妨道友施展一二让我等也开开眼如何?”黄石听此刻见状,也是不由的心头一热,此位本就是一位散漫惯了的散修,如今见到有人施法斗狠,自然是乐的见到各自都将自己的看家本事施展出来,也好来个一睹为快。
“嗯。”程海东听到这里心头也是不由一动,暗道早就听说那五斗教在驱策飞剑之上有着莫大的神通威能,可我观那五斗教的小一辈子弟之中却也并无那个过人之辈,莫不此刻就试他一试。
想到这里,程海东也是不由怂恿道:“在下也是早就听闻贵教在驱策飞剑之上有一手叫做什么万千白虹,在下对此可早就是如雷贯耳,可惜一直未曾第一一见啊。”
“万千白虹?”默默观看到此的山海听闻之后,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意外之色,不由若有所思的暗暗猜测此招到底与那职炎剑法之中御剑诀之上所提的千丝独舞的意境到底有何关联。
“怎么?莫不是山海兄弟对那张家的飞剑之法另有什么目的?”
一只观察这山海意动的陈蓓君如今见状,却也不由出声暗中传音道:“若是你对他那什么狗屁剑法感兴趣,那我或许可以出手助你一二。”
“不用,谢了。”山海闻言却是悄然回声,断然拒绝道:“你可不要胡乱出手,此位的手段只怕并不在你之下。”
“并不在我之下?呵呵呵……那道友你呢?若是你亲自出手,你二人那个会占的些许的上风?”
陈蓓君虽然明知山海不过区区一介辟谷期大成的修士,可却还是不知为何,经鬼使神差的暗中传音说出了以上一番言语。
“哦,不,我并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说……”可此位话语出后之后,陈蓓君立即就意识到了不妥,虽然山海在屡次大战之时都展现了超乎寻常的神通与手段,可若是要硬拿他与一名元婴期修士去做比较,只怕也是难逃那歧视之嫌。
“呵……”山海闻言却是轻笑了一声,随后毫不在意的道:“若是我的剑法大成自然不会怕他什么,只是现在却……”
山海之言虽然并未说完,但陈蓓君却也在其言语的最后似乎若有若无的觉察到了什么似的,眼中闪过一抹黯然之色。
可她并不知道山海口中的却是之言,却也是另有所指之事。若是此刻的山海将那职炎剑法的八式全部学会,只怕根本就不用花费心思的去猜想对方所施展的究竟是那职炎剑法之中的那一招,一眼就会将对方所学所用的招式给看的一清二楚!
“不过……哼,最起码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此位所施展的什么秘符印剑根本就是古修剑修的御剑之流!”
山海虽然默不作声,却也将那张守贤所动用的光丝飞剑的形态给看了个一清二楚!
“给我下去!”
“我偏不下去!”
可就在那山海与陈蓓君二人暗中传音之时,张守贤与熊虎狼二人也是一起较上了劲,只见他们二个一个驱策光丝在高出不断撞击下方的漆黑短杵。一个则是费尽心力,不惜大损灵力的在那不断地施法,苦苦的支撑,一时间倒也是僵持在了那里。
“切,这也叫做比斗飞剑?”
“得了吧,我看着根本就配不上什么飞剑之名,到与那凡俗间的铁匠打铁没什么两样了!”
黄石与那程海东二人见状,顿时对那熊虎狼的死缠烂打有些不屑一顾的指指点点起来,此刻只怕是任何人都能看得出来,那熊虎狼在控制飞行法器一类的手段根本就比不上那张守贤,而对方也不知道为何,竟也不绕开对方的缠斗直接对其本体发动攻击,而是与那漆黑的短杵较上了劲,一时间弄得整条峡谷通道之中尽皆是那叮叮当当的打铁之声。
“呵呵……道友真是好气魄啊,莫不是这就是你们五斗教所谓的万千白虹?道友此举自问也算对得起那御剑之术?!”
山海见状则是旁敲侧击的一边出言点醒那熊虎狼,一边则是对那张守贤有些连损带冤起来。毕竟他二人这么个打发,只怕众人此次前来寻宝的日期到了期限,他们二个在那的打铁大业还是没法分出一个胜负!
“御剑之术?”
张守贤闻言却是一愣,随即默然转身,冲那山海问道:“阁下到底师承那家,出身那里?为何对那天南秘闻知晓如此之多?!”
“莫非……”黄石见状,也是若有所思的再次将那山海从上到下的看了一遍,可眼前之人除了看上去年纪轻了一些,怎么看也看不出有什么过人的地方啊!
“……”程海东此刻虽然并无言语,但其心中所想只怕也与他二人并无异处。
山海,看上去不过二十来岁的模样,但此刻他在众人的眼中却是远远不是眼见的这个岁数了,最起码他那广阔的见识,深谋的胆略,独到的见解,有关秘闻的习熟程度等等此人所展现出来的一切,那都不是一个看上去只有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才能知道的事情,反而那些事情甚至就是一些活了几百岁的老家伙们,都是未曾知晓的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