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帅问道:“那些人在往上运木材吗?”
赵小花点了点头:“对,那是我们村的木材。告诉你哦,只有要我们村后面的那一片山里才能长出那么好的曲柳树,而且长得又快,很多木材商都抢着来我们村选购木材呢。我听大人们说,我们村的木材能卖出经市场价还要高两倍的价格。”
“如此说来,你们村应该是很有钱的咯!”甄帅问道。
赵小花自豪地点了点头:“那是当然,我们村的账号里面现在有一百多万呢。每年的年底,村长都会把一年来村里财务的状况账单贴出来给村民们看。”
甄帅问道:“那为什么不把钱分给村民们,让村民们过上好日子呢?”
赵小花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们村长说了,村民们不劳而获,如果直接把钱分给他们,他们很有可能会变懒,再也不做事了,这样只会让村民们堕落。而村里的钱留着,准备用来给村里修路,同时,看谁若是生病了,就可以拿钱去医治。所以,我们村里的村民们生病看病拿药都是不用钱的。我和奶奶给别人看病和开药都会写一个单子,到时凭着单子就可以去村长家拿钱了,村民们不用给我们一分钱。”
甄帅惊讶道:“看不出来,你们的村长还真是一个挺明理挺能干挺有想法的人。”
赵小花说道:“那是当然啦!我们村的幸福指数是全国最高的。”
“哟,连幸福指数你都知道!”甄帅笑道。
赵小花很高兴,给甄帅说了很多他们村的事情。
现在时代不同了,以前越是落后的地方越穷,现在都要反过来了,越是偏僻的山区就越有钱,因为他们的资源丰富,加上国家的扶贫补助,所以生活反而比那些县市里的人过得好。县市里的人生活在压力大,消费高,又没有什么土地资源,懒一点的又天天打麻将,自然不可能有什么钱了。
“有一个小孩子一直跟着我们,你看到没有?”甄帅忽然提醒赵小花道。
赵小花回头,然后就看到了那个小孩子,其实,那个小孩子跟她同龄。她却显得很生气,大声喝叫道:“孙家旺,你跟着我们干什么?”
那个叫孙家旺的小男孩愣愣地望着甄帅,脸上身上全是泥,皮肤上似乎还有一些伤痕,他忽然叫道:“张天华是一个大坏蛋,他要杀秋容姐!”
“喂,孙家旺,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啊!你是不是找抽啊?”赵小花说着就在旁边拿起一根树枝,冲那个孙家旺跑了过去,严然是一副大人教训小孩子的模样。
那孙家旺一看到赵小花要打他,立即就转身,拨腿就跑。跑了一段距离后,又回头直勾勾地望着甄帅。
赵小花气道:“这个孙家旺,真是没得救了!整天说大话,整天到处骗人,也不知道他跟谁学的。跟他姐姐晓红真是天壤之别,晓红姐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弟弟!”
“他是孙晓红的弟弟?”甄帅问道。
赵小花点了点头:“没错,就是晓红姐的弟弟。晓红姐多明白事理的人啊,就是给这个小子给拖累了。你不知道,这小子天天到处逢人就说大话,以前我们村里的人被他骗了好苦,不过,现在村里每一个人都知道他鬼话连翩了,所以,基本上没有人相信他说的话。不过,他又把目标放到了外来人的身上,如果有像你这样从外面来的人,他就会找你说话,你千万别相信他说的话,他说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
“他为什么会这样?”甄帅问道。
赵小花说道:“他的大脑有问题,得了一种什么怪病。以前不知道,后来村长出城时带他去大医院拍了个什么片子,那里的医生说他患了一种什么病,神经有点不正常,所以会喜欢说假话骗别人引起别人的关注。总之,你记住,他所说的话没有半句是真的,绝对不要相信他的话,他什么话都敢说。有一次居然还说七叔睡到刘寡妇的床上,而且,越是好人,他就越造他的谣。张天华叔叔的谣他造得最多。不过,现在我们都不理会他了。”
甄帅心中感叹:又多了一个爱说谎的小男孩,这卢云村还真是多怪事。不过,他刚才说的那什么张天华要杀秋容姐,这事情总不会无缘无故说起来吧?也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什么阴谋。
不过,就目前来看,这些事情都不关甄帅的事,所以,甄帅也并不是怎么去理会,只是想着早点把自己的伤养好,同时希望陶静在那边快点把高局长给解决了,也好让他回去上课。也不知道晓涵怎么样了,还有白婕,还有那个唐天。那个唐天是一直让甄帅感到担忧的。
瞎逛了大半天,然后甄帅就回到了屋子里休息,换了药,吃了点东西。
见到赵老太太时,甄帅就让赵小花问一问她关于后屋里的那个丑怪八的事情。谁知道一提到那个丑八怪时,赵老太太的脸色立即就大变,然后冷冷地说道:“以后你们不要再去后屋那里了!”却对那个丑八怪只字未提。看她那种表情,赵小花也不敢再多问,这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晚上,闲着无聊,看到小花那么用功地练字,甄帅便也向她借了一支毛笔,在一边和小花练起字来。
柳叶青让甄帅一直练,一直练,并没有告诉甄帅练到什么程度就可以,只是说过,练到一定的时候,甄帅自然而然就能明白其中的道理。现在甄帅还是没有太明白,所以只能先练着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赵小花很早就起来和赵老太太一起上山去采药去了,临走前,两人对甄帅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要随便乱走,特别是不要去后屋那边。甄帅点头答应了,然后两人才离开。
甄帅心想,你越是不让我去,我就越是偏偏要去。规则越多的地方,破坏规则的人也会越多。甄帅又是那种好奇心特别强烈的人,怎么可能乖乖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