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静说道:“所有的警员都不知道,甚至连局长都不知道,在我们警服上、警帽上,以及其他的一切带有警徽的物件中,在警徽和警章中都安置有窃听装置和针孔摄像头。全国200万名警察中都浑然不知地被安置了监控摄备!”
甄帅张大了嘴巴,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样:“这样一来,你们岂不是没有任何一点隐私了?无时无刻不被上头监视着。那为什么还有那么多贪污腐败的事情发生呢?而且,如果是这样,那你们完全可以一早就通过内鬼那边得知‘主’的下落啊!”
陶静摇了摇头:“你想错了,全国有200万在编警员,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对每一个人进行监控。而且,这种事情轻易不能启动。只有在危急时刻,省厅上研究通过之后才能实施。”
甄帅想想觉得也是啊,如果200万人要监控,那工作量也太大了。
陶静说道:“昨天开始,我们警队里所有人的监控施备开始启动!如果内鬼一旦与‘主’联系,马上就能抓到他。不过,可惜的是,内鬼似乎也察觉到我注意到他了,这两天我的行动都刻意回避警队,单独行动,他肯定怀疑,所以,他并没有与‘主’那边联系。”
甄帅看了看东边天际泛起的鱼肚白,天马上就要亮了,他说道:“昨天晚上的事情动静这么大,怕只怕风声还是会走漏的。”
陶静说道:“所以,我们必须马上行动,不能再等了!现在我们让王紫涛联系上‘主’,然后得到地址和交货时间,接着就可以直捣黄龙了。”
甄帅摸了摸下巴,想了想,然后说道:“这样太冒险了!让王紫涛亲自与‘主’联系太冒险,我们两人狐身涉险太冒险。倒不是我怕死,只是死也要死得值得吧?你看昨天晚上,王紫涛那里就已经有二十多个带枪的打手了,那‘主’那边的防卫措施有多严密也是可想而知的了。我们这么做的成功几率不高。”
“那……那怎么办?”陶静问道。虽然她是一名警察,受过专业的训练,但是眼下的这种特大级案件,她一下子间也拿不定主意。若是按照流程,这种事情肯定要上报领导,再开个小组会议做决定的。现在她只能与甄帅二人商议,压力无比的巨大。
甄帅摸着下巴,想了很久,然后突然说道:“以暴制暴!”
“什么意思?”陶静问道。
甄帅说道:“监狱里你有熟人吗?”
陶静点了点头:“有一两个。你现在有什么想法?”
甄帅拉起陶静的手,急急往回走去:“监狱里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我们现在去监狱里找人才去!”
陶静眼睛一亮,似乎明白了甄帅说的意思了。
两人先将那个王紫涛安置了一下,简单地帮他止了一下血,包扎了一下伤口,主要是不让他死得那么快。然后再将之绑得严严实实的,连嘴都堵了起来。然后再将门口锁起来,将之关在屋子里。
接着,二人就着那蒙珑的晨雾,风驰电制地向监狱方向驶去。
灵海市有一个监狱在东南方向,而且,这个监狱关押的都是重刑犯,也就是说,被关在里面的大多数都是犯了重罪的,不是杀人就是贩毒,没一个好东西。
在路上,驾车的是甄帅,陶静则是用电话跟上头的领导沟通,同时联系自己父辈的关系网,找到监狱里工作的某位父亲的同学。
来到了监狱后,天已经全亮了,监狱里的人刚刚换班。
迎接陶静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所长,他是管理这间监狱的最高长官,看到了陶静时,本来还要客气的寒宣一翻。
但是陶静却等不了了,急道:“柳叔叔,我今天有非常急的事情,必须要请你帮忙了。我知道我来得很唐突,也很没礼貌,可是事情真的太急迫了。我现在甚至连解释的时间都没有了。不知道几位领导跟你通过电话没有?”
柳所长也是见多识广的大人物了,看到陶静这模样,也知道事情紧急,也不去计较陶静的莽撞,说道:“省厅上面来了一个电话,否则我也不可能这么早来上班。你说吧,有什么事情,我能配合的尽量配合你的工作!”
陶静回头看了甄帅一眼。
甄帅上前一步,说道:“第一,我需要看人们监狱里犯人们的资料,第二,我们要带走五个重刑犯人,基本上是那些判20年以上,甚至是死刑的犯人。”
一听到甄帅所说的这两个条件,本来还镇定自若的柳所长脸上也不由得变色了:“第一条还好说。可是第二条,你们要从这里带走犯人,还是重刑犯,这……这是为什么?”
陶静说道:“真没有办法跟您解释了柳叔叔,现在的任务紧急,而且需要保密,我现在连警队里的人都不敢要。我知道,如果按照流程,肯定需要很多审批工作,可是我们现在没时间了。现在,我只能拿我的人格给您担保,我们一定会处理好后面的事情,绝对不会让你承担后果。”
柳所长的脸上还是显得很为难,这不能怪他,实在是这个要求太过份。监狱的职责就是关住犯人,限制他们的人身自由,以达到教育目的。现在陶静这样公然提出要带走几个人,这说得好听点是柳所长疏忽职守让犯人越狱,说得难听点就是他柳所长以权谋私,无视法律,凭一已之好,想放谁就放谁。
这种事情一旦传出去,别说影响不好,就是上面也是绝对要重责的,这已经违背了他们基本的宗旨。这就好比去问一个银行的工作人员,请求他给你拿几个亿出去一样,如果是一般人提出这种要求,柳所长早就一个巴掌扇过去了。
但陶静毕竟不是一般人,她的父亲与柳所长是多年的同窗好友。再加上省厅上面确实来了一个电话,让柳所长多多配合陶静的工作,可是,省厅上面也没有说是要求他把犯人放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