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幼时曾结识了一位铸造师,他制作神器和鼎炉的手艺很好,只不过就是店铺开的偏了些,咱们走过这条街便到了。”
“这样啊”沐婧雅点了点头,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让福亲王费心了。”
上官玉回头又看了一眼身后,随即才加快脚步一起向前方走去。
…………
摄政王府内。
上官衍端坐在一棋盘旁,深紫色的凤眸中,神情淡漠而不泛一丝波澜,手下同时掌控两色棋子,一黑一白,局面布置周密。
细细观摩,只见那黑子看似受制于人,实际却是以守为攻,以退为进,而那白子虽然情势大盛,可全盘下来,其实早已被黑子攻陷至节节败退。
犹如西国的国势。
忽然,窗旁似是一阵风刮过,有个暗卫单膝跪地,双手抱拳看向那名男子:“属下参见王爷”
“你是暗一派去的人?沐小姐被送回府了吗?”
“回王爷的话,属下是暗九,属下办事不利,沐小姐出了摄政王府后,就碰见了福亲王,俩人还约一起去市集,属下被福亲王发现了行踪没敢跟,就直接回来复命了”
上官衍微微蹙眉,言语带着狠厉:“你倒是老实。”
暗九赶紧抬头想解释什么,却觉得面前有股巨大的掌力将他瞬间打退好几米,他只觉得浑身胀痛,赶忙唇畔带血的爬过去请罪:
“王爷息怒,属下知罪。”
上官衍垂眸,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她和福亲王都说了些什么?”
见他没再追究,暗九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这……属下只听了几句,好像是有关于曼陀粉的事情”
“曼陀粉…”
上官衍若有所思的低语重复着,他自棋盘上拾起一枚黑色棋子,食指轻轻滑过那棋子的表面:
“你们身为本王的暗卫,却无法保证行动不被人发现,光是这一点,就该死。”
“求王爷饶命!属下知罪,属下知罪……”
那暗卫不断重复着叩首,上官衍却只是厌烦的站起身,扔下棋局看向门外:“来人,告诉暗一将这蠢货废了武功,剁碎了之后丢去喂狗,棋局封盘,来日再下”
“是”
空气中弥漫着一道回音,地面上跪着的暗卫只觉得脖颈一凉,随后没多久,便被其他暗卫拖了出去。
另一边,沐婧雅和上官玉已经走了将近半个时辰了。
漆黑的路仿佛看不到尽头,上官玉见她有些发抖,不由得在掌心处升起火焰:“沐姑娘,前面再走一段路就要到了,看到最远处的那两个白灯笼了吗?就是那儿”
“福亲王,这地儿……是不是有点瘆得慌…”
四周冷清暂且不提,那个什么铸造师,还,还在门上挂两盏白灯笼……身旁的北风从耳边呼啸,配合着此情此景,沐婧雅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现代恐怖片…
……这路边若是能摆上几个骷髅头,或者是凭空出现个老人在地上画圈烧纸钱什么的…
肯定恐怖效果就更逼真了…
沐婧雅一边四处乱瞟一边紧紧跟在上官玉身后,她的指尖不断发抖,上官玉察觉到后,忍不住莞尔:
“沐姑娘。”
“啊?”
沐婧雅被他吓了一跳,上官玉微微挑眉,颇有兴致的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莫非,你怕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