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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一章 郁闷难当
    周学士还带来的二个附带的消息,一个是关于丐帮的,一个是关于雷晓飞的。

    原来,忠王那边把罪名全推给了丐帮后,还不知天高地厚地扬言要纠灭丐帮。后来,还是保皇派这边的军机大臣,以丐帮人多势众,实力雄厚,如果出兵征伐的话,会酿成天下大乱的理由力谏,才阻止了忠王那边的行动。

    洪七公对把罪名全推给了丐帮,已心生怒意,现在听说还要赶尽杀绝,就更是义愤填膺,如果当初不是听雷晓飞的安排,他才不会将丐帮的叛徒交给官府。

    江湖上的门派,一贯与官府都是河水不犯井水。雷晓飞当初的安排,本意是想给对方制造一点麻烦,谁知对方竟是奸焰滔天至此,在明眼人都能看出真相的情况下,还能颠倒黑白。

    洪七公狠狠地说道:“还好,我为了解馋,曾在皇宫中藏匿了一个月,那地头我熟得很,我现在就动身,去做了那个叫什么狗屁忠王的东西。”

    丹枫和周学士两人被洪七公的话吓了一大跳,两人都是文官出身,哪曾与江湖中的武夫打过交道,如果不是雷晓飞,相信他们也不可能接触张真人、洪七公等江湖中人。他们哪曾预料道,洪七公一开口就是刺杀,那可是犯上作乱啊,那可是大逆不道啊。

    雷晓飞这个现代人,就没有丹枫和周学士那么拘泥,他并没有认为洪七公的话有什么不妥,像忠王这样的奸臣贼子,早就应该诛之。不过他却不赞同洪七公的鲁莽,在不了解敌情的情况下去犯险,那可不是智者所为。

    雷晓飞对洪七公劝解道:“七公,在没有弄明对方的情况下,冒然去犯险,不值。那奸臣,既然有这样的地位,那他身边的护卫肯定不少,如果到时冒出了几个像泰拳高手这样的护卫来,您一击不中之下,可能还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况且,现在并不是杀一个人的问题,而是要面对一个朝中的派系,一不小心,可能会引起内乱,那大华就危了。”

    这时张真人也开口规劝道:“雷小友说得对,这不是杀一个人就可以解决的问题,你老乞儿都近百岁的人了,还是改不了那冲动,我们先把这事情弄透,再从长计议。”

    在两人的规劝下,洪七公才稍安稳下来,让丹枫和周学士长长地偷松了口气。

    周学士接着说了与雷晓飞有关的那个消息,这是他这次唯一带回的算是好的消息。

    周学士把雷晓飞的钻床和牛耕技术报上去后,又在朝中带来了一次震撼。钻床的技术还不是很多人了解它在制造业中的含金量,但牛耕的技术,大多人一听后,就知道什么回事,一想后,也知道它对大华这个农业大国的重要性,所以,雷晓飞这两项发明,在朝中被一致通过嘉奖,这次连忠王那边的人也出奇地统一赞成这个嘉奖,让这次的早朝议事,成了这近十年来,最意见统一的一次。

    也是因为这次意见的统一,雷晓飞不但顺利地拿到了这次的奖金,还被朝廷以重大贡献的名义,嘉奖五千两银子,并官加一品,成了渔农部的一个从三品的高级幕僚,待遇相当于副侍郎。

    才入仕半年时间,已混到了周学士相同品位的官职,这对别人来说,就是天大的好事啦,但雷晓飞却高兴不起来。入仕并非他的初衷,也不是他喜欢做的事,他自认,政治是自己的弱项,这次帮丹枫处理的叛乱事件,自己以为已稳*胜券,谁知对方一招无中生有,再一招指鹿为马,就已把自己方推到了不利的处境。所以说,政治永远是黑暗的,永远是肮脏的,自己没有至人于死地的心肠,就不宜入仕,特别是在当今这个两派斗个不亦乐乎的朝代,入仕等于把脑袋别在了裤腰上。

    雷晓飞自嘲地说道:“升官本是件好事,但在这个环境下,这种情形下升官,却不是什么好事,一个两派都认可的出头鸟,还不成了众矢之的。”

    周学士听了雷晓飞的话,沉吟了一会,才恍然大悟道:“我还以为忠王这次是发什么善心,现在听雷小哥你一分析,才知道原来他想拉拢你,难怪忠王当时还说了一句的话,看什么时候有机会,一定要见识见识这位少年英才。”

    一时间,在座的众人陷入了沉默中,各自想起自己的心事来。

    丹枫当然就担心自己的处境了,但现在的情形下,他也无计可施,只好等待朝廷的判决。在这事上,周学士与雷晓飞也爱莫能助。

    不过幸好,丹枫不是辖区的治安主官,最多只是给个协助管理不力的罪名,而他在这场叛乱中,处理得当,没有造成什么后果,这一切又有整个郡治的官员作证,所以,就算定罪也不应很重,最坏的打算,可能是降职。如果幸运的话,那改革的事一旦认定成功,那丹枫就会功过相抵,而且说不定还会功大于过。

    雷晓飞把自己的这个分析说出后,众人听了,感到有道理,才放下了一部分的心。

    雷晓飞虽然成功地解开了丹枫的部分心结,却解不开自己的郁闷。自己现在也算有钱人了,加上这次周学士替他领来的奖金,他的总资产已超过了万两银子,相当于前世的百万富翁了。按自己的初衷,可以用这笔钱,来过下半生的逍遥日子了。但与丹霞交好后,他无可避免地与丹枫搭上了关系,又避无可避地陷入了官场,最后,只好极不情愿地在自己的弱项中拼搏。

    虽然雷晓飞两世为人,都没有从过政,但从书中看过的官场险恶,已让他望而生畏。今日,周学士带来的消息,就是说明官场的险恶的最好例子。而特别是在法治不健全的当代,稍有闪失的话,不但会带来杀身之祸,还会连累家眷,所以雷晓飞一直不想涉足这个泥坑。

    现在自己不但在这个泥坑里越陷越深,而且还被推到了浪尖上,水性稍差的话,很可能就会被大浪淹没,就算能在大浪中撑下去,也可能就像丹枫般,时刻提心吊胆。

    雷晓飞又想到了他正式从政后做的第一件带事——试点“合作、互助的生产模式”。这个生产模式,让李村的人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扭转了贫困;番山墟周边的农村,运作了这种模式后,生产的提高也初见成效。这种能迅速改善农民生活水平的生产模式,只被政敌一句不是理由的理由,就封杀了,让雷晓飞更是郁闷。

    烦躁之下,雷晓飞忍不住要吼两嗓子。于是,他也不理旁人,提起了“吉他的弟弟”,自弹自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