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陈凌带着人上岸的时候悄悄的上了船坊,才知道玉儿和陈凌一起回来就是为了对付陈家的。
这大出她的意外。
就这么几个人就敢从汴京跑过来对付陈家?
还是一个少年。
皇帝疯了吧。
虽然玉儿对陈凌无比的信任,觉得有陈凌在应该问题不大但是她不敢冒险。
玉儿可是陈家的家主,如果被她的大伯二伯知道她偷偷的返回洪州,定有性命之忧。
那个少年的计划?
在她看来无比的稚嫩,简直就是不知所谓。
如果不是玉儿非要她留下来见见陈凌她早就带着玉儿走了。
玉儿早晚要入主陈家,但不是现在。
“你不要忘了,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叫引龙醉。这东西如果交给陈家来卖你觉得陈家会不会争的打破头?”陈凌说道:“不知姑娘怎么称呼?虽然你是玉儿的师父,但是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玄奇子。”玉儿的师父淡淡的说到,脸上没有一点波澜。
出家人?
陈凌一愣,忍不住又多看了她两眼,这么清新妖娆的女人会是一个出家人?
见陈凌似乎不信,玉儿上前说到:“不要瞎猜,我师父是云游道人。”
这个时代的云游道人很多吗?
玄奇子,陈凌可不会相信这样的一个女人会是满大宋跑的道人。一把骨头的老头子可以做云游道人,一个绝色女子去云游,那命运只有呵呵了。
不说盗寇土匪,就是那些乱民也能把她给撕碎了。
而且看她的穿着打扮完全就是一个不缺钱的主儿,那个云游道人会这么有钱!
陈凌突然对她的身份很好奇,玉儿应该不知道,不然她不会掩饰的这么好。虽然玉儿很聪明,但是毕竟是一个小姑娘,要想完全的把自己隐藏起来根本就做不到。
而且玉儿说她师父在是她七岁的时候被她爷爷带进陈家的,奉若上宾。
以陈家的地位,完全没有必要对一个年轻的女子这般尊敬,道人又如何?大宋的道人多了去了,虽然一抓就是一大把。
陈家老爷子不说,下面的人虽然多有猜测,但是也都不敢直问。
当然不会傻到去想那是老爷子的宠妾。如果老爷子喜欢,大可以大大方方的娶进来,完全没有必要把她打扮成一个道姑模样。
而且,老爷子对他的尊敬是发自骨子里的,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在这个道姑面前,老爷子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子谦卑。
真是奇怪了。
什么人能让他堂堂陈家家主这般客气。
真是玄奇子在玉儿的大伯二伯追杀玉儿的时候把玉儿带了出来,才有了后来了事。
这个玄奇子怎么有点眼熟呢?
刚开始的时候陈凌还没有觉得怎么样,看的时间越长越觉得眼熟,但是又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
在汴京遇到过?似乎不可能,不然也不会到现在才找到玉儿。
算了,可能是美女的脸都有几分相似之处吧。
陈凌懒的去想。
只要她不是自己的敌人,那就没什么。
如果她是自己的敌人,陈凌不介意送她去阎王殿。
那里地方大的很,多一个女鬼也没什么不好的,还是一个漂亮的女鬼,说不定地下的那些小鬼还会感激自己。
就像陈凌猜测的一样,陈家现在确实乱了套。
陈言宗的脸阴沉无比,黑的能滴下水来。
下面的小辈大气也不敢出,生害怕惹的大伯来气。
他是真气呐,这简直就是陈家的奇耻大辱,这么多年来,陈家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
他陈家的店居然也有人敢打主意,抢就算了,还给烧了。
这是赤裸裸的打脸,赤裸裸的挑衅哇!
现在整个洪州都是盛传,说陈家得罪了大人物。
哼,在整个江南,还有我陈家得罪不了的人物?
简直是笑话。
下人已经查明,烧陈家银饰店的是一个少年,带着十多个家将,目标很明显,就是冲着陈家来的,凡是那条街上陈家的铺子都被他去过。
那少年并没有住在洪州的客栈,而是回他的船舫去了。
就停靠在码头上。
“胆子还真是不小哇,得罪了我陈家,居然还敢大摇大摆的待在洪州不走。真当我陈家是泥捏的不成!?陈言宗怒气腾腾,一把摔碎了手里的茶碗。
“大哥,这种事上不得火,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还不至于让你这么大动肝火吧?”陈言鹤老僧坐定,双眼抬也不抬的看着手里的茶,小心的吹着热气,时不时呡上一口,好像根本没有看到他大哥的火气。
“老二你什么意思?”陈言宗怒目圆睁,对陈言鹤的话很不爽,他分明就是看自己的笑话。
“没什么意思,我就是觉得一个孩子都能欺负到我陈家的头上,作为陈家现在的家主,你是不是有点不合格?”
既然挑明了陈言鹤干脆就放开了说:“我陈家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一个孩子都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你身为陈家家主,不想着去把那个孩子抓回来,居然还有脸在这里发怒,我真是佩服你的气度哇。那个孩子现在估计都要乐疯了吧。”
“老二,你的激将法没用。你真当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嘿嘿,告诉你,这茶叶的生意我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你就老老实实的种你的地就行了。”
陈言宗冷冷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想要抢夺家主之位,你还太嫩了点。
以为一个简单的激将法就能让自己失去理智了?
活了这么多年,如果连这点气度都没有那他还配待在陈家?
现在那个孩子的身份还没有弄清楚,就这么把他抓过来,谁知道会不会中了对方的计?
陈家有脑子的人都知道,那个孩子不过是个幌子罢了,真正的黑手还没有现身。
到底是谁要对付陈家?
陈言宗一开始并没有放在心上,不过是一个公子哥在自家的码头上打人了而已。不是洪州人,应该是在家里嚣张惯了,没出过门,以为老子天下第一,谁都不敢惹了。
这种事偶有发生,如果认真追究,那他就不用处理别的事情了。
可是火烧银饰店这件事让他感觉到了蹊跷,一个少年公子做事再没有分寸,也不可能专门挑陈家的店来烧吧。
陈言宗越想越觉得这件事不简单。
现在正是陈家的多事之秋,陈家老爷子病逝,他这个家主名不正言不顺,下面的人没有几个听自己的,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玉儿那丫头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实在让他难以放心。
这个时候又冒出一个嚣张跋扈的少年,就是冲着陈家而来,如果说这是偶然,这点也巧合了点。
这么多年的勾心斗角教会陈言宗一件事,任何巧合的事都是有问题的,只要你心存疑虑,这么这件事就必定不简单。
派去的下人还没有回来,看来今天是没有什么新消息了。
听马护院说,那个少年叫凌辰。
姓凌?
江南好像没有这样的姓氏。
会不会是哪个茶叶的同行做的手脚?
如果说有恩怨,那也基本上是生意上的恩怨了。至于自家人欺压那些泥腿子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那些泥腿子还掀不出大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