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忍不住拍案而起。
“狂妄。楚天跃你真是太狂妄了。”
他越是这样沉不住气,楚天跃就越能断定师姐肯定不在对方手中。
“更狂妄的还在后面呢。”楚天跃说完,单手抱着膀子,伸手点了点王玄跟阿越,对旁边的何梦莎说道。
“梦莎你负责对付这两头。”
然后,又指着那枯黄老者身旁的三个黑衣人,对一边的李云飞说道。
“云飞,你对付那三头。”
尤其在说到“头”的时候,这货特地加重了语气,好像他就是屠户,正在吩咐手下宰杀牲口。
李云飞不满了,“师兄,我们两个打,那你呢?”
楚天跃一指鹰王,嘿嘿笑道。
“师兄我就对付那头老猪狗。”
堂堂黑煞堂堂主居然被他叫做老猪头,鹰王的鼻子都气歪了。
他见过狂妄的,但是没有见过这么狂的,简直就是狂的没边了。
一旁的何梦莎冷冷地道。
“也行,那就看看我们谁先取胜。”
“我若先取胜,你在让我亲一口。”楚天跃一转头,眼角余光落入何梦莎领口深处,那道迷死人不偿命的深邃雪谷,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惑人香气,里面隐约可见一抹粉红色的蕾丝花纹。
“恶心!”何梦莎狠狠剜了他一眼,想起那晚上在交汇银行里面被这家伙强吻,俏脸涌上一抹绯红。
一旁的李云飞手摇折扇笑道,“天哥,你既霸占着慕容师姐,又霸占着何梦莎,脚踩两条船,你这有点不太地道啊。”
而且,这货跟姬芸妃天天纠缠在一起,不清不楚的,可怜自己到现在还是单身,这让李云飞情何以堪。
“我霸占你妹啊。”楚天跃照头又给了他的一个暴栗。
三人在这里你一言我一语的,浑然没把对面的王玄等人当回谁,这可是气坏了那三名黑衣人。
从来只有他们收拾别人的份儿,还从来没有人敢在他们面前如此猖獗嚣张。
“杀——”三道黑影好像三支离弦的利箭一般飚射而来。
李云飞啪地一下子把折扇合上,“三只臭虫,也敢在小爷面前嚣张,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的厉害。”
他说完,脚下一错,轻盈的好像羽毛一般,身后带起一道劲风,扬起大片树叶。
而他本人就在这乱叶当中穿飞,来无踪去无影。
这等轻功实在太过于高明,一出手就技惊全场。
那三名黑衣人根本就抓不住他,好像无头的苍蝇一样嗡嗡乱转。
不过,这三人毕竟也是高手,李云飞不敢大意,采取游击战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他的轻功之高,让坐在茶桌旁边观战的鹰王也感到惊奇不已。
这边何梦莎独战王玄跟阿越两人。
若论单打独斗的话,他们两人当中的任何一个都不是何梦莎的对手,不过联合起来,在气势上居然压制何梦莎半筹。
何梦莎看着阿越那双坚硬的好像铁锭一般的手掌,鄙夷道。
“九指神僧一世英名,没想到居然会有你这么个助纣为虐的徒弟。你对得起你师父么?”
一句话戳到了阿越的软肋上。
他脸色铁青,一声不吭,咬了咬牙,双掌的进攻速度不由自主的慢了半拍。
如此一来,何梦莎的压力减轻了不少,她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凶猛反击,王玄一个不留意,胸前挨了她两脚。
别看何梦莎是一介女流,拳脚功夫十分凶悍霸道,气势逼人,这点倒是跟她的性格十分相似。
看到她扭转战局,楚天跃这才放下心来。
剩下的就是他跟鹰王之间的决战了。
鹰王的目光阴沉沉的,好像一把刀,能叨进人的骨头里。
“小子。知道我是谁么?就敢这么狂妄!”
楚天跃抱着膀子道,“老子不需要、也没必要知道你是谁,换句话说,你没资格让老子知道你的名号。反正你也打不过老子。不过我向来不杀无名之鬼,所以,趁着你还有喘气的机会赶紧说,否则待会想说都没得机会。”
他说这话,并非目空一切,狂妄自大,而是实情,鹰王自己感觉自己很牛逼。
实际上,他这个级别,的确入不了楚天跃的法眼。
不过,这话听在鹰王耳中,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无视。
靠!
鹰王差点没气吐血,这小子简直就是狂的无边无际啊。
不过,他毕竟是一代强者,不会轻易动怒乱了方寸,阴森一笑。
“我就是黑煞堂堂主鹰王。你得罪了王家,今天必死无疑。”
“切。我本以为黑煞堂堂主会是何等的英雄盖世,没想到竟然是你这等猥琐不堪的老家伙。
你跟王家上一代家主王剑是结拜兄弟,王剑把位子传给了王河,你不去帮助王河巩固家主的地位。反而助纣为虐帮着王星,收了人家多少钱?”
“混账!”鹰王气得脸色惨白,下巴的山羊胡一撅一撅的,咔嚓一下子把茶杯给捏碎了。
楚天跃说的没错,他的确是收了王星的钱,足足六百万,省着点花养老就够了。
“怎么。被我戳中痛处了!”
“小子,我知道你很有些来历,但是不要忘了,这里是岛城市,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今天你只要乖乖的交出优盘还有玉佩,就可以安然离开。”
他曾经派人打探过楚天跃的来历,知道他是昆仑派的人。
放眼华夏,昆仑派神秘莫测屹立数百年不倒,地下世界的猛人强者,没有人敢得罪。
“做梦!”楚天跃说完,纵身一跃,身体在空中一连翻了两个跟头,顺势折了一根树枝,朝着鹰王横扫而去。
这一招气势如虹,四周的树枝树叶,被这股凌厉的气势震落大片。
鹰王没想到这年轻人随手一招,就能爆发出如此强悍的战力,排山倒海一般压来。
“呔——”鹰王从腰间抽出一把雪亮的短刀,迎头冲了上去。
他这把短刀刀刃处约莫五十公分长,通体雪亮如银,刀背不过半指宽,刀身血线深深凹陷。
这把刀在幽暗的树林深处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眼看着树枝就要跟短刀撞在一起,谁知楚天跃手腕突然一个翻转,树枝反折被拉成一个弧形。
啪地一下子抽在鹰王的脸上,整个左边脸颊印出一道血红色的长线,痛的他五官扭曲抽搐。
“这反应太慢了。还敢自称为‘鹰王’,我看叫‘蝇王’还差不错,‘苍蝇’的‘蝇’哈哈。”
楚天跃双手叉腰,哈哈大笑。
我靠!
鹰王的肺都要气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