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1章梦魇
客厅里面,就在两人渐渐进入佳境的时候,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清脆的门铃声响。
两人赶紧起身,姬芸妃一边整理凌乱的衣衫,一边回到卧室,她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就没法见人。
楚天跃走过去开门,来人是个陌生男子,戴着金丝眼镜,一身笔挺的米色西装,看上去文质彬彬的。
这只是一个普通人,要不然的话,冷如雪根本就不可能放这人进来。
“请问你找谁?”楚天跃客气地问道。
“你好。你就是楚天跃吧。我是楚书记的秘书,我叫周林,你叫我小周就可以了。我是代表楚书记特地过来感谢你的。楚书记本来要亲自过来的,但是他临时接到电话,中途赶赴邻省去开会了,特地让我过来。”
楚天跃当然知道对方嘴中所说的楚书记就是市委书记,这一点经常关注岛城新闻的人都知道。
不过,他没听明白对方话中的意思,但即便如此他还是邀请对方进来,在待客沙发上坐下,亲自给他沏了一杯茶。
“我说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没有帮赵书记什么忙啊。”楚天跃一头雾水。
而对方好像已经猜到了楚天跃肯定会这么问,笑了笑便说道。
“还记得昨天晚上你在红绿灯路口救的那个小姑娘么。她就是楚书记的独生女儿苗苗。”
楚天跃一听恍然大悟,脑海当中顿时浮现出那个小姑娘的踪影,记得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
真没想到,她竟然会是楚书记的女儿,这点倒是出乎楚天跃的意料。
“哦。小事一桩罢了。当时我只想救人,即便她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我也会去救她。”
“我知道,我今天调取监控都看出来了。据我所知,现在朱大海的工程车已经全部放了出来。不过,工地上却是三天两头的停电。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话,尽快开口。当然,违背原则的事情免谈,这是楚书记的做人准则。”
言外之意已经很明显了,只要楚天跃一句话,电业局的事情周林自然会去摆平。
不过,楚天跃却不喜欢这样,这种感觉就好像做生意一样。
“替我多谢楚书记的关照,不过我想不必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能解决。况且,我救人并不是为了图报答。”
周林一听,心中微微一愣。
他在潜意识中,认为楚天跃应该借机提出各种要求才是,没想到这个学生居然如此的淡定。
“既然这样,那好吧。这是我的名片,你有什么事情可以打这个电话给我。”
周林留下一张名片之后,起身告辞。
楚天跃一直把对方送到门外。
他回到卧室,跟姬芸妃又温存了一番,两人躺在床上,姬芸妃问道。
“方才那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不点头答应。说不定工地明天就可以开工了呢?”
楚天跃搂着她纤细的腰肢,在她鼻梁上刮了一下道。
“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我已经有办法了,放心吧,断电问题不出三天就会解决。”
夜色渐渐浓郁,时值午夜时分,很多人都已经熟睡。
刘正今天晚上是在情人家中度过的,他包养的这个情人是一名在校大学生,皮肤嫩得跟水做的一样。
正睡在温柔乡里面的刘正突然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让他一下子从温柔乡里面掉落到了冰天雪地的北极,铺天盖地的大雪夹着寒风刮来,冻得他瑟瑟发抖,骨头似乎都被冻碎了。
无论他拼命的跑,都跑不出去。
刘正着急的大喊大叫,心理都要崩溃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醒了过来,一看自己居然赤身裸体的躺在情人住处外的一条大马路上,冰凉的柏油马路冻得他浑身直打哆嗦。
好在现在天刚蒙蒙亮,路上还没有行人,这要是被别人看见,肯定以为遇见了一个神经病。
刘正惊骇不已,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急匆匆的回到情人住处。
小情人依旧卷缩在被窝里面睡觉,房间里面各种东西摆放顺序都没有被破坏过。
种种一切迹象表明,这里根本就没有人来过。
但是他肯定自己绝对没有梦游症,如果有的话老婆或者情人早就告诉自己了。
不过,今天早晨发生的这一幕又太过于诡异了。
刘正钻进被窝,抱着小情人满脑子的胡思乱想,渐渐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他并没有着急去上班,而是到了市立医院去看心理医生。
医生告诉他,人如果长期承受巨大压力的话,会有梦游的可能,不过这种可能性极低,而不幸的是出现在了他的身上。
听到这里,刘正的心才渐渐放了下来,起初他还担心有人在暗算自己呢。
但是经过医生这么一说,他就放心了。
他每天都在削尖了脑袋想要往上爬,心里压力大并不奇怪。
最后,医生给开了一点药,让他回家多注意休息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刘正随即离开医院,也并没有把这个当做一回事儿。
不过,接下来第二天的遭遇却吓的他魂飞魄散。
今天晚上,刘正依旧在小情人那里过夜,两人一番云雨之后,刘正就沉沉睡去。
睡意朦胧之中,他感觉好像有人走到自己床前,不过睁开眼睛一看什么都没有,卧室里面除了他跟小情人之外,连只苍蝇都没有。
看来医生说的对,自己真是压力太大了,随即他又沉沉睡去。
恍恍惚惚之间,他又开始做梦,梦到的全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个时候,他听到耳边传来呼呼风声,他梦见很多刺猬在扎自己的身体,虽然说不上很疼,但也让人感到不舒服。
梦里,他因为前世贪污,而堕入地狱轮回之中,被几个小鬼给吊了起来,不停地抽打。
“啊啊,救命啊,救命啊,那些钱不是我想收的,是他们非要给的,我不收不行啊。”
刘正大呼小叫,痛苦难忍。
慌乱当中,他醒了过来,一阵寒风吹来,让他顿时清醒了许多,睁开眼睛一看,顿时吓出一身的冷汗。
只见自己浑身一丝不挂的吊在山崖壁上的一棵歪脖松树上,尖锐的松针不停地扎着他的身体,山风呼呼地从他耳边吹过,一阵阵老鸦的叫声时不时地从山谷深处传来。
刘正吓得魂儿都飞到九霄云外,脑门上冷汗直冒。
“救命啊,救命啊,有人么?救救我,救救我。”
刘正带着哭腔的声音源源不断地回荡在山谷当中,回应他的只是呼呼的风声。
就这样,他一直被吊在歪脖树上,从早晨一直吊到中午。
到了下午,天渐渐阴沉下来,乌云遮住太阳,很快就下起了雨。
秋雨夹杂着寒风,那股寒意直往骨头缝里面钻,可怜现在刘正浑身光溜溜的,被吊在半空,连个避雨的地方都没有。
他喊的嗓子都哑了,被吊的浑身脱力,昏迷过去好几次。
甚至有好几次他都想咬舌自尽算了,但每一次都半途而废,那种钻心的痛楚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刘正彻底昏迷了过去。
这次他不知昏迷了多长时间,不停地说胡话,身上高烧不退。
朦朦胧胧之间他睁开眼睛,左右看了看,洁白的墙壁,洁白的窗帘,头顶上还吊着一个吊瓶,原来自己现在正躺在医院里。
在一起,妻子跟儿子都守在床前,两人脸上都挂着焦急之色,见他醒了过来,这才放下心来。
“我、我这是怎么了?”
刘正病恹恹的问道,他感觉浑身疼痛难忍,尤其是两个手腕火辣辣的痛,跟被电锯锯断了一样,低头一看,手腕处有一道深深的勒痕。
刘正的老婆摸了一把眼泪道。
“我也不知道啊。今天早晨我打开房门一看,你赤身裸体的躺在自己门外,浑身高烧不退,昏迷不醒。可把我给吓坏了,我、我跟儿子就把你送到了医院。这、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什么人这么心狠?真是太过分了。”
“那我这是昏迷了几天了?”刘正有气无力地问道。
“第二天了。”
“儿子。”刘正轻声呼喊。
“父亲,有什么事情?”刘鸣传问道。
“赶紧给旧城区工地恢复供电,咳咳……往后别在断他们的电了,咳咳……我们惹不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