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淑芬啊,咱山里没什么好娱乐的,所以我这个老乡跟我一起到你这儿来坐坐,随便聊聊嘛。”黄爱国打了个酒嗝,笑呵呵的向王淑芬走过来。他伸手一抓,没想到早有准备的王淑芬一闪,居然没有抓住自己的小姨子。
一抓不得手,黄爱国笑嘻嘻追着小姨子,绕着床玩起老鹰抓小鸡来。王淑芬在宿舍里没穿多少衣服,看得汪海金心头火热。
趁着王淑芬不留神,汪海金忽然扑了上去,牢牢将王淑芬抱在怀里:“哈哈,抓住你了,来,让汪哥亲一下作为奖励吧?”
“无耻!”脸颊被汪海金亲了一下的王淑芬反手给了汪海金一个耳光,人生地不熟的汪海金立刻有些衰了,嗫嚅着不敢吱声。不过这时候多亏了黄爱国上前挽回了县里‘领导’的尊严。
“啪!”黄爱国也给了王淑芬一耳光,把王淑芬扇倒在床上,“草,给老子装什么矜持?”
汪海金一听这话,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没想到自己这个老乡到了这乡下地方,过的这么舒服啊。没想到挨了一巴掌的王淑芬还是拼命反抗。汪海金小腹挨了王淑芬一脚,如果再低点就不能人道了。
忽然宿舍大门发出“咣”的一声巨响。就这一声响,原本意气风发的汪海金脸色立刻蜡黄,至于在一边帮闲的黄爱国,他目瞪口呆的看着铁皮包木头的大门被人一脚直接给踹倒了,秦风和派出所的王耀武背着手走了进来。
人证和物证,都是复数的……
“秦风!你他吗的阴我!”黄爱国真是明白了,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他咬牙切齿的向秦风冲过来,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真是自不量力啊!秦风一抬腿,在王淑芬解气的眼神中,一脚踢中黄爱国的身上。黄爱国然后就惨叫着在地上滚来滚去了。
王耀武在一边看得心头发冷:咱们秦风兄弟好彪悍啊,这一脚下去,黄爱国这辈子算是完了。看来平时还是少惹秦风为妙啊。
秦风大马金刀的在宿舍里坐下,王耀武叹了口气,把以前关系不错的黄爱国给铐了起来。
汪海金在县办公室那是出了名的谨小慎微,到了这种环境,他哪还说的出话来,哆哆嗦嗦的看着秦风直冒冷汗。
“汪领导,咱们这儿穷乡僻壤的确实没什么好娱乐的,不过看您这样子,好像过得还蛮舒爽的。不过现在就安心去派出所呆着吧。”秦风笑嘻嘻看着汪海金:“实话告诉你,黄爱国打电话给淑芬姐以后,她就打电话给我了。唉,没想到你们这些人渣还是把淑芬姐欺负了。恩,淑芬姐,你去洗手间把证物采集一下装好,让这些家伙也尝尝坐牢的滋味。”
“不要啊!”汪海金惨叫起来:“秦风大哥,秦风大爷,我保证在这次调查里帮你狠狠的治张有为的罪啊!请您高抬贵手,不要把这事声张出去,要不然我就完了啊。”
喊了几句,汪海金一指躺在地上眼泪鼻涕直流的黄爱国:“是他!是他唆使我的……”
没等他说完,秦风抬手狠狠抽了他一耳光。汪海金被秦风巨大的手劲抽的从床上摔了下来,三颗牙齿从嘴巴里掉了出来,在地上滚来滚去。
“呸,你个肮脏东西,道爷我要你帮忙?”秦风啐了汪海金一脸,“明天就让民警押送你回县去,让县的人好好看看你的熊样。到了县里,记得打听打听老子的身份,不要不长眼睛下次还来撞道爷的枪口。”
王耀武本来还有些感慨,不过看秦风这么霸气四散,心里有了很多信心。他向门外打了个招呼,派出所的两名警员把黄爱国和熊海金带回了派出所。王耀武眼神看了看秦风,神情间充满了崇拜:“秦风兄弟,我先走了。”
“嗯,辛苦你了王所长。我跟淑芬姐说几句话就走。”
王耀武点点头,押着犯人回派出所了。
秦风看了看王淑芬:“淑芬姐,受苦了。为了要拿到铁证,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看着欺负自己三年的姐夫被秦风打的狼狈不堪,王淑芬觉得解气极了,她收了眼泪笑道:“秦主任,这都是咱们商量好的事情,有什么受苦不受苦的。再说为了摆脱这些人,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那就好!”秦风点点头站起来,“以后要是有喜欢的男人你可以自由选择了,谁再敢欺负你,你告诉我,我揍死他个狗日的。”
第二天,整个凉山乡的人全震惊了:治安科长黄爱国和县里来的同乡汪海金夜入下属家中,结果被派出所的人逮了个正着!
颜面无存的李乡长立刻找来全体工作人员开了紧急会议,首先声明这个事情完全是黄爱国这个败类的个人行为,知道这件事的人不许在外面乱传乱说。同时,李乡长宣布秦风为凉山乡治安科的代理主任,等上面的任职手续办完了,就转为正式主任。
看着镇定自若的秦风,大家都知道黄爱国出事,跟这个平静的小伙子有关。如此干净利落又有些狠辣的手段,出自一个山村道观里的年轻人,实在让人心生寒意。
面临起诉的汪海金自然不可能再继续进行调查,‘受害人’张有为此时已经拿掉了头上的纱布,有些忐忑的看着秦风。在这位自命精干的副乡长心里,秦风这小子要是没点后台是绝对不敢这么嚣张的——直接把县里来调查的人坑到派出所里去,这对县也是赤果果的打脸行为啊。
先看看吧,如果他后台稍微软点,估计过几天县里就该打电话斥责秦风了。张有为偷眼看了看秦风,心想但愿这家伙的腰杆不要那么铁,否则的话,漂亮的齐琪跟自己估计是没有可能成就好事了。
小道士把自己的上司给整了,还让县里来的官老爷铩羽而归!这么精彩的故事很快在山间流传开来。次日就是河头坝抢水斗殴的第三天,本来晴空万里的天气,到了午后便忽然乌云密布,下了整整一下午的大暴雨,山洪哗哗的淌下来,注满了上游的小水库不说,顺带把下游也灌了个波涛汹涌。
这一下可不得了,很多比较迷信的少数民族村民开始核计起来:这个小道士可了不得啊,比起当年的定虚老道也差不了多少了。于是雾山村、三溪村的村民合伙买了面锦旗送到乡来了。
“凉山及时雨”,五个金灿灿的大字锈在鲜红的锦旗上,唬得乡的工作人员一愣一愣的:咱们凉山乡这是要出宋江了?
当村民们送来锦旗,让人敬畏的‘凉山及时雨’秦风哥哥正搂着前来看望自己的赵蓉姐姐聊天呢。
秦风回到凉山乡快一个星期了,赵蓉才找到个机会溜出来找秦风,而秦风也知情识趣的请了一下午假,专门在道观里等着给赵蓉姐姐‘治病’呢。
这一场男女之间的大战持续了很久,总算完事之后秦风好奇的问道:“哦,对了,蓉姐,葛大壮现在怎么样啊?”
说起那个有名无实的丈夫,赵蓉苦恼的叹了口气:“听说他现在在南边一个大城市打工,不过一直没寄钱回来过,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赵蓉问道:“我听人说你跟乡的那个齐琪关系不错,还因为她的事情把那个什么外号‘年轻有为’的副乡长给打了?”
“呵呵,那是一时义愤,跟私人感情无关啦。”
“对了,你们治安科有个大婶,叫什么王淑芬来着,你跟她没什么关系吧?”
秦风差点晕倒:“姐姐,王淑芬孩子都上小学了,我至于那么坏吗?”
秦风现在何止是不坏,简直都快变成大慈大悲的活神仙了。村民们送锦旗的事情很快传遍了凉山乡,少数民族的人颇信鬼神,加上百余年来玄空观的威严,村民们对秦风的敬畏很快上升到了空前的高度,连县城里都有不少人听说了秦风的事儿。
没过两天,刘宏伟端着茶杯到隔壁邻居丁同书家串门聊天的时候,丁同书就提起了秦风:“今天永秀县委的同志找我汇报工作的时候,提到了秦风啊。”丁同书笑呵呵的说,“工作不到一个星期,就把自己的主任跟撵走了,现在秦风是代理主任,估计很快就要转正职了。”
“这件事我听说了,”刘宏伟端起茶杯小口抿着茶,“这个案子的案情很简单,人证物证都是当场抓获,秦风那个上司直接被派出所送到县公安局去了,估计要判个五年以上了。说实话,秦风的手段够迅速啊,我对他这种下手不留情的做法有点担心,像他这样搞法,太激进太容易出事。”
丁同书冷笑道:“问题是那两个人该不该处置?宏伟,我说你也不要太滥好人了。那个黄爱国好像还是部队出来的,哼哼,夜入民房,还带着个老乡一起去,要是换了打仗那会儿,我手下出了这种兵我直接就掏枪崩了他,免得留在世上丢人现眼。”
“老百姓心里有杆秤,谁为民除害,谁践踏别人的尊严,谁架子大的让人说不上话,他们心里都清清楚楚。其实秦风下手狠一点,动作快一点,这点我可以理解,”丁同书叹了口气,“小伙子心里急啊。”
刘宏伟苦笑道:“是啊,这小子估计跟黄可欣承诺了什么,心里有点草切了。”
“不过永秀县委的同志跟我说的不是这个事,”丁同书眼神古怪、笑意盎然,“秦风这小子可能懂点儿气象知识,他给村民调解抢水纠纷的时候,承诺了村民三天后下雨。结果……”
“结果真的下雨了?”刘宏伟惊讶的说。
丁同书笑呵呵的点头:“是的,真的下雨了。那些村民还给他送了一面‘凉山及时雨’的锦旗。”
刘宏伟一愣,猛地一口茶水喷出来,随后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咳咳,这些人也太能胡搞了。不过凉山村那个地方我呆过,那些少数民族的群众还真就信秦风那一套。”
“是啊,气象预测这个东西有科学道理的,跟迷信有什么关系?秦风懂的东西不少啊。”丁同书赞赏的说:“省科院那边对他也很好奇,估计最近会组织一个研究小组去他那边开展课题。小伙子不错啊,可惜黄可欣被权势蒙了眼,端着个城里官太太的臭架子不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