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拼命挣扎的越国女人挨了一耳光,但她也就是停了一秒钟,又开始像虾米一样扭动挣扎。
“草……真麻烦……”汪贵恼火的抹了把汗。
“贵哥,把她绑起来算了。”王十三子在一边看得又费力又心急,忍不住建议道。
“急什么?”汪贵笑道:“调校这种烈女就像驯服烈马一样有意思的,老子今天有的是耐心,就不信搞不到她。十三,把她的腿抓住。”
秀气的越国美女哭的梨花带雨,似乎也知道这次不可幸免了,她疯狂扭动着想要挣脱对方的控制,但男女双方力量的差异让她只能无可奈何的看着汪贵步步接近。
汪贵和王十三所处的依然是那个深深的地窖,这里人烟稀少,外面又有重重的铁栅栏门,所以绝对可以放心的为所欲为,两人一边快活着,一边大声说笑,根本不会想到有人能够进入这里,因为这个地窖三道铁门,绝对不可能被陌生人进入的。
然而他们全错了,在汪贵兴高采烈即将大奔发的时候,忽然看见床边的阴影里站着一个高大的人影。
“谁!”汪贵吓得大声叫喊起来。地窖的门上的铁链是他亲手锁上的,怎么会有人进来?而且还披着一头长发没有任何声音的站在那儿,这到底是人是鬼啊?
王十三也吓了一跳,他从越国女人身上蹦了下来,抄起一把匕首窜了过去,准备把这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家伙结果了。
汪贵暗骂王十三是个蠢货,对方既然能够无声无息的进入地窖,那么不管是人是鬼,都绝对是自己和王十三招惹不起的角色。
果然,王十三被黑影抡起一根棍子,直接打飞了出去,然后倒在地上没有半点动静了。
汪贵一把推开身上的越国女人,向墙边挂着的裤子跑去,在那里,有一把精致的小手枪在那儿,那是朱洪涛毙命后,豹哥赏给自己防身的家伙。
然而没等汪贵把枪拿到手,背后重重的挨了对方一棍,这一下力量好沉重,汪贵噗通一下摔倒在地上,这才看见对方手中拿着一根没出鞘的剑,地下室昏暗的灯光照在他脸上,可以看到对方是一个高大俊朗的长发男青年。
“贵哥,刚才你们乐呵的时候已经通过姓名了,免了我询问的麻烦。”高大的青年冷笑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秦风。”
汪贵本来还琢磨着该怎么反抗,听到秦风的名字,汪贵像泄了气的皮球,软软躺在地上低声呼痛。
秦风!那可是亲手宰了帮里第一高手的李凤,现在县城里出了名的武术高手,虎哥豹哥见了都客气三分。对付这种人,拿着枪站在几十米外都不一定靠谱——据说人家可以躲子弹的。
“风哥,您怎么这么有空跑到我这里来观光了?”汪贵腆着脸道,“是不是想尝尝南边来的新鲜货?我立刻给您去挑一个来。”
秦风冷笑着摇摇头:“我是来找你询问一些事情的。”
“什么事?风哥您尽管问。”
“好,”秦风点点头,淡淡问道:“前天晚上,你们是不是从我管的凉山乡路过了?”
汪贵有些尴尬的点点头:这事儿还真没法隐瞒,因为既然对方这么问了,肯定已经查的清清楚楚。
“当时有个孙南风的,是不是跟你们在一起?”
汪贵心里咯噔一下,豹哥说孙南风可能是过来卧底的,后来自己确认了以后心里恨死这种二五仔了。可完事了以后,谁曾想不到三天,仇家就找上门来了。
见汪贵不说话,秦风冷笑道:“孙南风是不是你们丢下悬崖的?”
汪贵这下子全身都发抖了:见鬼了,这个秦风怎么什么都知道?
“风……风哥,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当然是孙南风告诉我的……”秦风冷笑道,“你想不想见他?”
汪贵吓得眼泪都出来了:“风哥饶命啊,我上八十岁老母,下有……”
“不用死也能见他的,”秦风继续冷笑着说,只是这话听起来怎么都些鬼气森森的感觉。“你知道,我们道士对于通灵这种事儿,总是有点小办法的。”
汪贵眨巴眨巴眼睛:通灵?神马意思?
秦风看出汪贵的困惑了,耐心解释道:“通灵,就是鬼上身……当然,我可不会让他上我的身……”
秦风将剑从鞘中拔出,灰扑扑的剑身看得汪贵毛骨悚然,他顿时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然而磕了几下头,汪贵眼前一黑,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影。那种感觉很怪异,眼前的视线明明没有出问题,可是大脑却感到一股清晰的寒意,恍惚间一个穿着警服的人影缓缓转过身向自己看过来。
“啊!”汪贵吓得撕心裂肺的尖叫一声,那个人双目血红,脸色惨白,一滴滴血从眼角和嘴角滴落下来,正脚不沾地的向自己飘过来。
“不要抓我……我也是奉命行事……”汪贵连滚带爬的退到墙角,拼命挥动双手驱赶着根本不存在的厉鬼。
见汪贵的精神已经快失控了,秦风松了口气停止了精神攻击,把七杀剑收入鞘中。
汪贵这时候已经全身都是汗水,他迷迷糊糊的抬起头,只见秦风蹲在自己面前:“还想不想再见见孙南风?”
汪贵连忙摇头:开什么玩笑,这种厉鬼惹上了,早晚会吓破胆囊的。
“那好,我有些事情还不太确定,想要向你求证一下,希望贵哥好好配合。”
汪贵无力的点点头:“风哥尽管问,只要问完了您放我一条生路就行。”
秦风点点头问道:“前天晚上,老李头喝的酒是不是你们送去的?你们怎么知道我在山里设置了巡防点?那些巡防点都是我亲自挑选的,你们不可能轻易找到。”
“我不认识老李头是谁,不过你们乡的副乡长张有为帮我们搞到了巡防点的设置图,酒估计也是他送去的。对了,最后确认孙南风是不是警察,也是有张有为确定的。为了这个事情,我还免了张有为三万块钱的债务。”
张有为!
暴怒的秦风右手无意间一用力,地窖的青石砖块发出“嘣”的一声闷响,正方形的砖面上出现无数蜘蛛网一样的裂缝,把汪贵吓得直吐舌头。
秦风深呼吸了几口气,强忍着怒火继续问道:“你们去了南边,找谁接头的?那边情况是怎么回事?”
汪贵战战兢兢的说:“那边管事的人是新来的,我也没见过。豹哥说现在风声紧,每一个月才望那边交接一次货物,哦,就是女人。”
秦风又问了几句,汪贵这里知道的不多,实质性的证据更少,估计就算把汪贵拖到公安局去当人证,也不能把陈虎陈豹掀翻。
来这里之前,秦风已经找过杜国盛。本来按照秦风的想法,直接去把陈虎陈豹给杀了,还县城一个太平。
然而杜国盛认为以秦风的能力直接杀掉陈虎陈豹并非难事,只是如此一来,县城的地下世界将更加混乱,死伤的人员弄不好会更多。这些灰色行当的利润相当可观,就算陈虎陈豹死了,今后还会有其他人起来经营这些恶心的事情。
于是秦风来到了城郊这个隐秘的地窖,恰好汪贵和王十三在寻欢作乐,秦风用七杀剑轻易斩开门上的铁链锁进入了地窖。
秦风沉吟了一下,看着瑟瑟发抖的汪贵冷笑道:“别害怕了,我今天不会杀你。你知道我是修道之人,最讲究好生之德。今天贫道给你两条路走。”
“风……风哥请说。”
“第一条路,我帮你把手筋脚筋和舌头抽出来检查一下,以后会在大街上给你安排给讨饭的位置,你看怎么样?”
汪贵吓得尿都出来了:尼玛这就叫好生之德?这就叫不杀我?真要是这样你直接给我一剑还痛快些……
“呵呵,看样子,第一条路你是不喜欢了?第二条路也很简单,从现在开始,你听我的,我让你坐上县城地下世界前三把交椅。”
汪贵看着秦风的表情觉得这个世界太不可思议了:“风哥,可是孙南风的事情……”
秦风笑着摆手道:“孙南风的事情你只是个执行者,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陈虎和张有为才是元凶,至于你,只要乖乖听我的话将功折罪,那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我草……不计较我杀害孙南风的事情,还帮我夺取虎头帮的前三把交椅,秦风这小子原来不是杀神降世而是福星高照?
汪贵点点头道:“我愿意死心塌地为风哥办事。”
秦风笑道:“不错不错,既然你同意了第二条路,那先把这个给吃了吧。”
“这是什么?”汪贵警惕的看着秦风手中的圆球,说是药丸吧,感觉大了点。说不是吧,这圆球透着一股淡淡的药香。
秦风冷笑道:“乖乖吃吧,吃了以后咱们就是自己人了。你可别逼我动粗。”
汪贵哼了一声心情颇为沮丧,他平时也挺自负勇力的,可是自己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在秦风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连半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吃,不吃。看似有两个选择的汪贵苦笑着拉起药丸,艰难的吞了下去。
“好吧,现在可以告诉我这是什么了吧?”
“呵呵,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苗族巫老的一点特产,专门用我的几滴心头热血熬制的。”
汪贵看着秦风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里冒起一股凉气,他跟杜国盛不一样,汪贵经常从苗民聚集地经过,那些少数民族的人有很多神秘的东西,其中有一种足以让人心惊胆寒,那就是:“蛊?你给我下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