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你是来给刘市长治病的吗?”丁玫低声问道,看她那眼神,估计是指望刘宏伟病永远别好,秦风天天来看望她。
在丁玫脸颊上亲了一下,秦风笑嘻嘻的说:“当然不是,我是来看你的。”
“太好了,”丁玫揽着秦风的腰:“中午我烧饭给你吃。”
真是没想到,在市委大院长大的丁玫居然还会烧一手好菜,真是让秦风非常的意外。看着丁玫拿着菜刀快速将土豆切成均匀的细丝,秦风脑海里幻想着美好的未来:叶婉仪带着孩子们在学习,丁玫在厨房里烧菜,小雨点在洗衣服,自己大摇大摆在沙发上休息,静媛和小双一人一边在给自己捶腿……
咳咳,秦风同志,你怎可如此堕落……秦风暗暗摇头。
“秦风,你那边的工作还顺利吗?听说你当副乡长了,我在这边挺高兴的。”丁玫看看秦风,稍稍犹豫了一下道:“最近市里在关注你们永秀县的事情,现在正是多事之秋,你自己可要注意安全啊。”
“嗯,放心吧,没人会来惹我的。”秦风可不敢告诉丁玫自己现在是虎头帮的‘高级顾问’,尼玛一个副乡长跑去混黑道,这要是在丁玫警官面前露了馅,还不得咔嚓一下给自己戴上手考?
丁玫还是有点担心:“恩,我知道你功夫好,可是毕竟那些犯罪分子也会有枪的。你们那儿是边境,打了这么多年仗,有些枪支流落民间,你自己一定要小心。”
“呵呵,知道了。”秦风笑着点点头,“安全问题刘市长上次就提醒过我了,我一定会小心的。”
秦风知道,自从孙南风出事以后,丁玫一直都有点儿担惊受怕。听说丁同书平时工作忙,追求了丁玫快十年的孙南风可以说是她最好的朋友了——虽然这种朋友并非爱情男女朋友,但对于丁玫来说,孙南风的死让她失去了一个可以谈心的大哥哥,对自己的依赖无形中又深了一层。
回避着没有去提起孙南风的事情,秦风和丁玫美美的吃一顿饭,秦风对丁玫的厨艺赞不绝口,为了感谢女孩的盛情款待,秦风挽起袖子下厨洗碗,让丁玫相当的意外。
说来好笑,秦风没有想到丁玫会做饭做菜,丁玫也没有想到秦风会下厨洗碗,而且动作还相当熟练。
“呵呵,我师父可是一个懒惰的人,所以我从小就在道观里干各种家务活。”秦风笑着解释道。
夏天的中午,照例都是会午睡的,可是秦风一直赖着没走,丁玫的脸上不知不觉泛起一层红晕。她轻咬下唇,看着洗好碗在水池边洗手的秦风有些不知所错。
开口让秦风离开嘛,丁玫实在是舍不得。可是要女孩说出让秦风留下来午休的话,又实在难以启齿。无奈之下,发挥鸵鸟精神的丁玫只得在跑步机上消磨一点时间,并偷偷观察秦风的后续举动,美其名曰‘静观其变’。
秦风笑嘻嘻的走进浴室去冲澡去了,丁玫走下跑步机,探头往浴室里张望。
秦风有些犹豫的从浴室里走出来,身上滴着水,眼睛不时看看大门口。自从上次差点被抓在床,他有点担心大中午的丁同书又回来了。
“我爸爸到外地出差去了……”丁玫红着脸说道。
这话像是一下子放松了秦风的心理,小道士脸上浮现出招牌式的笑容,雄健的身体一路向丁玫走过来。
“听说你去米国看婉儿了?”丁玫从迷茫狂乱的状态中醒来,睁着一双净如秋水般的美眸看着秦风。
秦风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还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呃,是的,也就去了一天,咱们乡临时有事,所以我急急忙忙就赶回来了。”
丁玫把脸埋在秦风肩膀上,暗暗祈祷婉儿晚点回来:多给我几次机会,等我有了秦风的孩子,婉儿妹妹,你就没有机会啦。
秦风哪晓得丁玫已经存了背水一战的心思,他还在为了丁玫的热情而感动呢,轻轻无摸着她的娇躯。两人在房间里缠绵了一下午,等天色暗下来,秦风乘黑离开了市委大院。
“秦风你看,我买的这条项链怎么样?”一到火车站,齐琪就开心的跑过来,把自己的项链展示给秦风看。这是一条小小的女式黄金项链,链坠是一个形状复杂的同心结。
秦风真心赞赏道:“确实挺好看的。”
师祖和师父给秦风留下来的家当,大多是一些式样古拙的首饰,钻石大则大矣,项链粗则粗矣,可设计方面可就没有齐琪这条项链这么新潮了。秦风琢磨着是不是该拿两根金条到柳市来加工成比较漂亮新颖的金首饰了。
齐琪白天逛了街,秦风也是操劳了一天,两人上了火车之后就拥在一起迷迷糊糊的开始打瞌睡。
相对于体力较弱的齐琪,秦风虽然也很挺累,但绝对不可能睡得那么死,迷迷糊糊中,秦风感到有人低声说话,声音很轻,就在自己背后的座位,但是秦风的耳力敏锐听得还是比较清楚的。
“勇哥,现在永秀县城好混不好混啊。”
“是啊勇哥,咱们这么过去,会不会跟以前那些兄弟似的被人赶出来啊?”
“哥几个放心吧,现在永秀县城的那个什么老虎豹子都挂掉了,听说虎头帮的那些大佬正准备把陈虎留下的几个‘顾命大臣’给弄死呢。”说话的估计就是勇哥了,他的语气里带着不屑:“听说永秀虎头帮帮主临死的时候留下一个烂摊子,除了那个能拼命的杜老四,其他掌权的都是乡巴佬,而且他们虎头帮现在的老大是个不到二十岁的丫头,听说还挺漂亮。”
勇哥笑道:“兄弟们别担心,待会到了永秀,自然有人跟我们联系,到时候咱们直接投到黄胖手下,帮着他把那几个杂碎收拾了,咱们就是虎头帮里排的上号的人物了。”
一个混混低声笑道:“勇哥这么帅,直接把那个丫头也收拾了,咱们勇哥不就是虎头帮的老大了。”
几个混混一起发出嘿嘿的笑声,让秦风微微皱起眉头。
实在忍不住,秦风凑过头去看了一下那个很‘帅’的勇哥。结果不看还好,一看秦风差点吐血。这个勇哥一张长长的马脸,牙齿估计是抽多了烟,熏得黄黄的,鼻孔还很大,看着极为恐怖。
勇哥和几个小弟似乎都带着凶器,对秦风的规探相当不满:“看什么看,再看一刀砍死你!”
秦风感到相当无语,话说这虽然不是朗朗乾坤,但也是大庭广众好吧?
正巧这时候,一个身材胖大的乘警走了过来,秦风立刻本着一个好乘客的义务举起手大声道:“乘警同志,他们几个是坏蛋,正商量着抢劫,估计还带了管制刀具!”
秦风一声吼,把正在打瞌睡的人全惊醒了,大家惊惧的看着这边:抢劫,呜呜,好可怕。尤其是那几个家伙确实长得有点儿凶神恶煞,一看就绝非善类啊。
胖乘警愣了一下,第一感觉是这个长头发年轻人是不是傻了?要不要叫乘务员来检查一下他的精神是否正常?
“草,你小子有病啊?”勇哥一句话喊出了胖乘警的心声,不过他后面的话胖乘警就有点听不下去了,“信不信老子当场一刀砍死你……”
秦风哭丧着脸说:“乘警同志,你听见了,他威胁我。”
齐琪坐在秦风身边噗嗤一下笑了,搞得秦风好不尴尬。
乘警看了看秦风和齐琪,心想这男的长的倒是不错,就是脑子坏了挺可惜的。唉,这个女孩子也不错啊,男朋友脑袋残废了还不离不弃的跟着他,这么好的女人真是少见了……
秦风不知道胖乘警已经给他在脑海中自导自演了一幕悲喜剧,他指着勇哥道:“乘警同志,你搜一搜啊,他腰里肯定有刀子。”
“呃,小同志,搜身需要手续,并且有两个人在场,我既没有搜查证件,又只有一个人,所以我无法进行搜身。”胖乘警笑眯眯的有礼有节的推掉了秦风的请求。
乘客们嘘声大起,有人喊道:“是不能搜还是不敢嗖啊,要是有人带了怎么办?你们也不搜身?”
胖乘警威严的四顾:“好了好了,别吵了,这个小同志可能太过敏了,毕竟这位乘客只是说了他几句,并没有动用凶器伤害他嘛!”
秦风眨巴着眼睛道:“难道说只有等他拔出刀子来捅卧两刀,警察同志您才可以制止他的暴行?”
胖乘警一本正经的答道:“理论上说是这样的,如果他没有发生违法行为,我们不可能对他采取措施。”
秦风委屈的喊道:“乘警同志,你的意思是只有他拔出刀来砍我两下,您才能介入事件?万一他不砍我只是打我一顿该怎么办?”
有乘客哈哈大笑起来,胖乘警看着秦风,觉得这个精神病青年好生让人讨厌:“如果你们发生肢体而没有产生过度伤害,我也只能调解而不能把他怎么样。”胖乘警板起脸冷冷道。
秦风委屈的喊道:“他们那么多人,万一打了我,我打不过他们你还不管,那我岂不是亏死了?”
胖乘警翻了个白眼,心想你知道就好啊,还这么啰嗦干什么?然后他看见那个长发青年站起来,一拳打在勇哥的鼻子上。
勇哥本来站的很近,乐呵呵在看秦风出洋相,没想到这小子出手贼快,而自己又没有半点准备,这一拳打在勇哥鼻子上,当场就把勇哥打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