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在一边灵光一闪,偷偷笑了起来。
老李头不依不饶的说道:“这位女同志,我咋觉得你是在帮着李芙蓉说话呀?找你这么说,李芙蓉这个没老公的女人这么快活,还是天经地义谁也没法管的事情了?”
程圆圆点头道:“是的,确实如此,这是她个人的生活自由,治安科对此连批评教育的权力都没有。”
“我草他个臭婆娘,这也太不公平了。”老李头郁闷的说。
“老李你骂谁呢?”一个女人的声音接口道。低着头发牢骚的老李头只当是齐琪说话,随口答道:“当然是骂李芙蓉那个搔女人了。”
门口人影一闪,李芙蓉气冲冲的走了进来,干净利落的给了老李头一个耳光:“哼,你个老鬼,老娘陪了你两次你就真把自己当成我老公了?呸!给脸不要脸!”
秦风等人被这个泼辣的丧偶女子震得不行,齐齐用仰视的目光看着这位超级豪放女。
李芙蓉伸出手指,点着老李头和李寿一顿臭骂,将这两个胆敢干涉她“恋爱自由”的家伙骂得狗血喷头,骂完了李芙蓉来到韩健安面前:“小韩,娶不娶我,你给我一句话吧?”
最近电影院里上演一部叫《英雄》的电影,里面有无数黑衣高冠的人向那人喊道:“大王,杀不杀?”此时秦风脸色平淡,问题简单:娶,或者不娶?
娶不娶不是一道简单的命题,韩健安看看李芙蓉,那女人在山村中算是一等一的标致了,皮肤白、身材好,美中不足是年纪比自己大了五岁,更是个死了老公的女人。
韩健安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娶了这个没老公的女人,好处和坏处几乎一样多:好处是这个漂亮丧偶女人是个绝佳的尤物,还有一大笔丰厚的嫁妆,坏处是自己老爹肯定会很生气。
秦风倒是个洞彻人心的好领导,他拍拍韩健安的肩膀轻声道:“只要你愿意,我亲自给你爹分说去。”
韩健安闻言眼前一亮,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秦风哈哈大笑,一转眼看到脸色难看的李家叔侄,恶狠狠挥舞着拳头道:“事情都说清楚了,你两个家伙要是敢搔扰我们弟妹,就打爆你们两个的三条腿,明白木有?”
李家叔侄苦着脸点点头。秦风得意的笑了几声,全没想到自家也有麻烦在靠近。
在通往玄空观的山路上,老黑带着三个挑夫,担着硕大的行李箱走走停停,四个男人倒是不累,主要是陆小双体力没有那么好,走一段路需要休息一小会儿。
“小双,没想到山里的空气和风景都挺不错的。”老黑是第一次进山,看看远远近近的山景非常惬意。“三位老乡,这里距离清水村还有多远啊。”
“不远了,再走三里就到了。”三个挑夫今天心情特别好,这两个城里人开着车来到山口,托送的行李看着很大,里面都是些女孩子的衣物和细软之类,挑起来一点都不沉重。
三个挑夫在路边抽着烟,其中一人问道:“这位同志,你要去清水村哪一家啊?这村子里有的人家在山上,有的人家住在山下,咱们可别走差了路。”
“我们去秦家。”陆小双柔声道,脸上充满了初为人妇的灿烂光辉:“哦,对了,是一个道观,玄空观。”
挑夫点点头:“哦,你们一定是从城里来找小天师看病的吧?小天师现在是村干部了,平时没时间看病呢。对了,老王,今天是那个小师太出诊的日子不?”
姓王的挑夫笑骂道:“什么师太啊?尼姑才叫师太,人家那是道姑,明白不?今天好像那位小师姑出诊的日子呢。不过你们去小天师那里看病,怎么还带着这么多行李啊?”
秦风的道观里还有道姑?陆小双想了想也就释然:道观里总不成就秦风一个人啊,那怎么忙得过来。女孩甜甜笑道:“我不是来看病的,我是秦风新过门的妻子。”
“啊?”
“啊!”
“原来是小天师的堂客……”挑夫们连忙站起来,明显比刚才拘束了很多。姓王的挑夫偷眼仔细打量陆小双,这女娃子脸蛋倒是秀气的很,身材比村里那里结了婚的婆姨还要火辣些,这脸蛋看起来好像只有十三四五岁,挑夫老王在心里暗暗惊讶:看不出来小天师平时和气热情,背地里的口味还是蛮重的,这么小年纪的姑娘都下得手去。不过看这姑娘的眉毛和腰身,似乎还没圆房?
挑夫们对秦风极为敬重,陆小双便也跟着高兴。三个挑夫中,倒有两人小时候在玄空观治过病,至于诊金,是让人瞠目结舌的一块钱。
尽管挑夫们坚持说不收钱,但老黑还是提前预支了一人三百块钱的天价搬运费,于是一行五人皆大欢喜,脚步轻快的来到了清水村。
看看这个山间小村,在城市长大的陆小双新奇之余,心中颇为心酸:黄泥土和竹篾片砌成的房子,屋顶是山间的原木搭设,覆盖着淡青色的瓦片或者棕黑色的油毡,看起来极为清苦。
挑夫指指远处古意盎然的道观:“那边就是玄空观了。”
陆小双跟着挑夫来到玄空观门前,道观的门口是一块绿树掩映下的空地,空地在山坡边缘的位置搭了两座小木楼,其中一座木楼的走廊上坐着个中年道士,手里拿着竹签,正在跟两个村民解签。另外一座木楼的门户虚掩着,估计主人不在家。
玄空观的牌坊原本是白色石头砌成的,年深日久已经有些泛璜,红色的玄空观三个字依然清晰可见。上午天气有些热,但道观门前绿树成荫,那里摆着一张小桌子,一个老年村民把手腕放在桌上,一个穿着青色长袍的女孩正在给她把脉。
女孩个子不高,青色道袍穿在她身上有些大,于是下摆便俏皮的打了个结,露出两条白白的小腿。
“师姐?”
“静圆?”
陆小双和老黑都惊叫起来,数月没见的静媛师姐居然在一个道观门口给人把脉,秀气的娃娃脸娇润欲滴,看起来像是被人细心浇水照料的鲜花。道观门前还有个体态丰腴的妇人,年纪有二十七八岁,手里拿这个扫帚在清除石板路上的尘土,脸色与静媛大致相同,也是一副被悉心“灌溉”的容貌。
“小双?师兄?”静媛回头看到一同学艺的师妹陆小双,还有陆家的保镖老黑,惊讶之余又非常的尴尬,“你们等我一会,我先给这位大娘诊完了病再说。”
赵蓉找来两个凳子让陆小双坐下,老黑带着挑夫们把行李送到后院去了。
正在被静媛把脉的老村妇看了看娇美的陆小双,非常惊讶的说:“哟,闺女,你是城里人吧?今年多大了?他们说城里人不让太早结婚生娃的,你怎么这么早就嫁人了呀?”
静媛仔细一看,注意到小双的头发略显老气的盘在脑后,扎着个婚后女人的发髻,再配上陆小双极少涉世的单纯心态和容貌,看起来实在是有些怪怪的。
陆小双有些紧张的坐着,她局促不安的看看师姐:“师姐,我们家叔公让我来侍候秦风先生……哦,秦风大哥的……”
静媛无比愤怒无比惊讶的说:“他把你那个了?”
“那个?”陆小双想了想,满脸通红的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出了一点血,但是跟师父教的不太一样。”
静媛完全嗤之以鼻:“出一点血?你的身体我又不是不知道?遇上秦风我估计大血崩还差不多。别跟师姐打马虎眼,到底怎么回事说给师姐听听。”
“是啊是啊……咱们都是女人嘛。”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的村里老大娘慈眉善目的笑道:“闺女,我看你不像是有过房事的样子啊,跟大娘说说撒,大家帮你一起拿拿主意,别被男人骗了才好。”
看看周围没有男人,陆小双把陆千要自己“服侍”秦风的事情,已经在宾馆里疼痛流血的事情详细告诉了情同姐妹的静媛,静媛仔细听完,笑嘻嘻的说:“你也觉得跟师父教的不一样对吧?哈哈,傻丫头你可被秦风那个坏蛋骗了。”
老大娘也笑呵呵的点头:“是啊是啊,疼痛出血只是第一步,后面还有好多事情要做的。”
“啊?”陆小双失望的说:“那我肯定没怀孕?”
“当然没怀孕!”静媛气鼓鼓的说。
“要不然咱们好好检查一下?”老大娘看似热心的说。
静媛咳嗽一声:“大娘您还是先治病了,咱们的家事您就别操心了。”
老黑在里面忙了一会儿,从后院走出来见静媛和陆小双相谈甚欢,心里总算放心了:“小双,既然你师姐在这里,那我就先回去了。家里还有很多事情呢。”
静媛和陆小双站起来点点头,目送老黑离开了道观。
傍晚时分,秦风和丁玫、程圆圆下班回来,看见端着洗脸水的陆小双震惊无语,不过想想这个城里有钱人家的女孩子跑到穷乡僻壤的清水村来“服侍”自己,秦风还是挺感动的。
到了晚上没人的时候,静媛和陆小双坐在秦风房间里,静媛偷偷过来扭着秦风的胳膊:“哼,秦风你这个坏家伙,你骗我师妹你们‘圆房’了?你可真会骗人啊!”
陆小双红着脸道:“师姐,你别怪秦风了,当时是我太唐突了,秦风大哥又是个正人君子,当然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