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心诺在图书管里无意中看到纳兰容若的一本诗词,突然想起以前她问猎人的名字由来的时候,他跟她说过,他父母喜欢纳兰容若的《画堂春》。
一种奇妙的感觉顿时袭来,她忽然觉得当时猎人的那句话似有隐喻,连忙从书架上取下那本词集顺手翻了起来,她有种预感,或许在这本书里可以找到与猎人相关的点滴。
很快就在纳兰容若词集里找到了《画堂春》: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
只那么掠过一眼,她便在这首词里看到了“蓝桥易”这三个字,这不是校草的名字吗,脑袋突然就懵了,蓝桥易乞,蓝桥易,竟然有人会直接截取词里的句子当成名字,幸好蓝桥易的父亲姓蓝,要是他姓向,岂不是要给自己儿子取名“向蓝桥”?
想到这里,程心诺突然站在书架前自顾自地笑了起来,但很快笑容就又从她的脸上消失,按猎人的意思,他的名字来自这首词,难道猎人就是蓝桥易?
晴天霹雳!
程心诺呆呆地站在书架前,看着手中的纳兰词,愣了半天才缓过来。她问了猎人的名字,猎人跟她说他父母喜欢纳兰词,接着他就在这本词里找到蓝桥易三个字,世上不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吧?
猎人=蓝桥易?
不行,绝对不能妄下定论,她对蓝桥易的认知太少了,不能仅仅凭着这几个字就断定他是猎人,再说这世上叫蓝桥易的也不会只有A大的这一个,猎人对她来说是多么亲密而又遥远的存在,怎么会突然就变成那个高冷又自大的校草了?
从自我的分析中晃过神后,程心诺一分钟也不愿耽搁,她拿着手上的纳兰词,到了图书馆管理员那里登记了借阅,便快速返回宿舍去。
此刻,她突然觉得以前于楠常常在宿舍里念叨校草的事情,为什么她当时不仔细听一下,于楠奉司徒岩为男神,对蓝桥易也有几分了解,想必从她那里可以知道些蓝桥易的事情。
宿舍里只有于楠一个,正窝在床上睡觉,顾不得她睡了多久,一把将她从睡梦中叫醒,也不打算旁敲侧击,开口便问:“于楠,你快起来,我有重要的事情问你。”
于楠正在睡午觉,此时被她吵醒时还睡眼朦胧,言语有些不情愿:“快走开,能有什么事情会比我的睡容觉还重要,别吵,等我睡醒了再说。”
程心诺着急,大白天的睡什么美容觉,直奔话题:“于楠,你对蓝桥易的了解有多少,快点告诉我,我现在要知道他的所有事情。”
蓝桥易,校草,果然一听到帅哥的名字,于楠一下子精神了许多,只是程心诺以前不是对他不感兴趣吗,怎么会突然又想知道他的事情了。
于楠睁开眼看着她,此时她脸上的神情认真而又急切,颔首问她:“心诺,是不是蓝桥易又找你买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