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出声制止,却见她不过是从地上蘸了些泥灰,在两个家伙的脸上各画了一个大叉叉。
“你这样就是杀人啊?”我哭笑不得。
“是啊,你还以为怎么杀?”顾颖对着我顽皮的笑。
我看那两个家伙都躺在地上有气无力,我把他们的手都给背着铐牢了,然后脱下他们的臭袜子,团成一团,塞住他们的嘴巴。
然后,我拉起她道:“咱们快想办法走吧!等外面的人发觉不对劲,叫了人来,咱们可走不出去了。”
我们拉开门,审讯室外的走廊里空荡荡的,不过不远处的值班室却人声鼎沸,有男男女女在那里大声调笑。
从这里要出这派出所,必须要经过值班室,可那里那么多人,想悄无声息的过去,简直毫无可能,只能跟他们来硬的了,我拉着顾颖旁若无人的走过去。
一个眼尖的家伙隔窗叫道:“咦,这不是刚刚进来的那两个人么?小王审案子真是越来越马虎了,这么快就审完了?”
一个家伙跑出来,向我们道:“你们两个怎么出来的?”
我松开手,示意顾颖继续朝外走,我拦在了这家伙的面前道:“事情谈明白了,自然就出来了,刚刚我们交了两万块钱保证金,柳四哥说一切都是误会,放我们出来的!”
“两万块?”那些人听道,都一窝蜂的涌出来,“是现金么?现在钱在哪儿?”
我朝审讯室的方向努了努嘴,“刚才我们出来的时候,他们正在商量着那些钱怎么分,不知道现在谈好了没有……”
这些人那里还顾得上我,一个个箭也似的朝审讯室的方向跑。
我那里还再迟疑,快步几步追上顾颖,扯起她,飞快的朝门外跑。
“啊呀!”顾颖蹲下来叫起来。却是她扭了脚,早不扭,晚不扭,偏偏这个时候扭,真是扭的不是时候!我拦腰抱起她,可抱着一个人那里还能跑的快,那些民警早追了出来,把我围在了门口。
“好啊!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胆敢殴打民警?”说话的是带我来的马警官,他掏出一把枪来对着我。
我知道在郊区的小派出所,只有所长和指导员之类的人才有资格持枪,这个马警官能有枪,应该就是他们当中的头头了。
我把顾颖放下来,举起了双手,“误会,都是误会!”
马警官冷哼一声,扭头道:“把他们两个都给铐起来!”
我看他扭头,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那容错过,我出手如电,在他手腕上一绞,就将他手中的枪弄到了我的手中。我扣住扳机,跟着在他右手手腕上就是一枪,这枪还真是真枪实弹,离的这么近,他的手腕一下就被我的子弹洞穿,我举枪抵住了他的脑门,“让你的人都退下!”
他手上的血顺着手腕哗哗的滴落到地上,他动也不敢再动,结结巴巴的向周围的人们道:“你们都退……退……退……”
那些人是退了下去,可是周围却围了更多围观的群众,水泄不通。是啊,有人敢在派出所门前开枪劫持所长,这在这里恐怕还是开天辟地来的第一次吧!
我劫持着马警官,带着顾颖一步步向派出所内退去。先退到屋子里面再说吧!
也不知道是谁拨通了市局的电话,门外的警车越来越多,只听警笛声声,只见人头攒动,完了!完了,事情越闹越大了,这下子我们还怎么逃。
我向顾颖道:“不要管我了,你快打电话给你卓叔叔,让他派车来把你接走,我扣着这个姓马的,量他们也不敢拦你!”
“可你怎么办?”
“我……”我笑了笑,“只要我的手还能动,这个世上还没有遇到能困的住我的地方!你快给你卓叔叔打电话吧,再晚些把事情闹大,只怕他也没法把你带离这里了。”
顾颖却忽然惊喜的叫道:“也许咱们还有救!你还记不记得白公子?”
“白公子,白玉蟾?你有他的电话?”
顾颖低了头,“刚刚下车的时候,我趁你去买饮料,我向送咱们来的小刘要的!”
看来顾颖对那个姓白的有相当的好感,要不然也不会主动去要他电话,这我听的心里微有酸意,对白玉蟾,虽然我并不怎么喜欢,可在这里,恐怕也只有他能救我们了,我只好点了点头。
顾颖拨通了电话,我看她兴高采烈的那里谈着,我的心却有些冷。
半个钟后,外面的警察还在和我们对持,然而看到警察的包围圈让出一个缺口来,一辆军车驶了进来,下来了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兵,白玉蟾没有来,为首那个是那个在山路上带兵去见白玉蟾却被骂了一顿的军官,他跟那些警察谈了几句,便带兵大踏步走进屋子来。
他指着我们两个瓮声瓮气的道:“这两个人是我们军部要的人,把他们带走!”
几个士兵把枪对准了我们,我知道他们的来意,乖乖把枪放下,跟这他们上了车。
部队里面的事情,那些警察也管不了,他们只有乖乖让开一条路来让我们走。
路上那个军官向我道:“你小子胆子不小啊!打人打上瘾了,刚打过我们白副参,就又到这派出所来闹!?”
我尴尬的笑了笑,我动手打白玉蟾的事情他居然也知道了。
“虽然你打了我们白副参,可是见你敢和那个霸王花动手,兄弟我还是佩服你的勇气……”
霸王花?哈,我想起那个女的来,我又笑了笑。
“我们白副参要见你,似乎白副参很赏识你的身手呢,兄弟跟我们部队走一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