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花店,我一个人又溜回莲花山。
莲花山正面依旧有不少的人,那里警察戒备森严,想这个时候混上山,可不容易,我只好步行沿着海边绕了几里地远,然后从一个平常人不知道的偏僻小道溜上山。
在山下我只看到山上朦朦胧胧,到了上面我才发现,这莲花山不知什么时候又半截山都浸到浓雾里去了,这浓雾遮天蔽日,使得山上大白天都显得阴森森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先前的浓雾是因为水晶棺引起的,可现在水晶棺已经炸没了,这雾却又从何而来?我想不明白,决定去爆炸现场看一看。
我很容易就找到了爆炸炸出的那个巨大天坑,看附近没人,我赶紧搜索了一阵,居然幸运的找到了一小块被炸碎了的水晶棺碎片,虽然只有指甲盖大小,可是也让我欢喜半天,既然能找到第一块,就一定能找到第二块。
我正找的起劲,听到身后有人叫道:“小子,你是怎么混上山来的?赶快下山去吧,这里可不是你玩的地方!”
我回头,见是个搜救遇难者的消防员,他对我没什么恶意,我也不好动手,只是笑道:“这里怎么了?”
这个消防员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我,向我道:“你难道不知道这里昨天发生大爆炸了?”
“哦!你说这个啊!那是昨天爆炸,现在这里不是又好好的了么?”
“好好的!这见鬼的地方,要不是还有一名遇难的警官没有搜救到,我是一刻也不能呆下去了!”那个消防员嘟囔着。
我笑道:“见鬼的地方?你见到的是什么鬼?漂亮的女鬼么?”
消防员惊奇的道:“你难道也看到她了?我还当刚才看到的是幻觉呢!”
我也是大惊,一把抓住这名消防员,“快告诉我,你刚才都看到了什么?”
这消防员指着山上远处浓雾弥漫的一片林子,脸上露出怖色道:“刚才我误入到那片树林,看到浓雾中有一个披头散发,两眼发着红光的人……”
是朵丽丝,一定是她,我不等这消防员说完,就朝他指的方向跑去。
那消防员在身后大叫,“你疯了,快回来!”
我那里肯听他的,早跑远了。
越向上去,浓雾越是浓密,依照方位,这片树林应该离我的那个山洞不远,可我在浓雾中找寻了一两个钟之后,我终于不得不承认,我迷路了,我居然在这个我曾经来过无数次的地方迷了路,说来实在可笑。
不过这倒不是我的记性太差,而是因为一夜之间,在这小小的莲花山发生了巨大的改变,那些山上的杂草疯狂的生长,一人多高的荒草,遮掩了先前的路径,而且,树木也高大了许多,树林里生出各种各样的奇怪蔓藤,索回缠绕,在浓雾中遮遮拦拦,让人根本无法行走。
忽然,一阵喳喳的叫声在我头顶响起,把我吓了一跳,我抬头看,却见是几只麻雀,不过它们的个头却个个如母鸡般大小,朝我尖锐的鸣叫着,似乎是在警告我踏入了它们的领地。这些小东西,个头小的时候,一般见到了人都是一哄而散,现在个头大了,居然连人都不放到眼里了。
不过现在我也确实不敢惹它们,看它们这么大的个头,群起朝我围攻,我可吃不消,只怕顷刻间都能将我啄食的干干净净,我慌忙退的远远的。
不光这些,我还看到了脸盆大小长相丑陋的癞蛤蟆和水桶粗细剧毒无比的灰斑蛇,甚至还有一只鸵鸟般大小的山鸡,它被卡在一棵大树的根上,正被一窝拳头般大小凶恶的蚂蚁吞噬。
我知道这一切一定都和那爆炸了的水晶棺有关,因为水晶棺中少许已经被液化了的水洒落到这里,使得这里的动植物发生了变异。在这诡异的地方,一切活着的东西都像是被放大了一般。而人处在这样的地方,除了觉得自己渺小外,还是觉得自己渺小。
就在我快要放弃了的时候,忽然有一种惊悸的感觉让我每一根汗毛直竖起来,寒意彻骨。
是朵丽丝,一定是她,记得当初在海上,我就有过一次这样的感觉,我转过身,看到浓密的树丛中有一双妖异的眼睛,发着红色的电芒,死死的盯着我。
居然是马克,我忽然想到,也许当初在海上那次,我感觉到的那种惊悸的感觉就是马克带来的,只不过当时他藏了起来,没有被我们发觉。
这个家伙!我将他抛在大海上,想不到他不但没死,反倒还摸回来了。
我看到马克的眼中闪动着邪恶的光芒,那愤怒的火焰似乎想要把我灼烧成灰烬。
当初我都没有怕他,现在我掌握了身体内能量的控制,已经今非昔比,当然更不会怕他,我搬起身边的一块大石朝他丢去,马克伸手一挥,那块大石就已经被击的粉碎。
我心中凛然,才这么一两个月不见,他的力量似乎也增加了不少,我念头转着,手上却丝毫不停,趁他挥手击石,早摸出身上的吹筒,将一根剧毒的金针射入他的体内。
听老保讲,这种见血封喉的毒药是从一种叫箭毒蛙体内提取的神经性毒药,它的生理效应是对中枢神经起作用,平常人中针,那些毒汁会通过血液迅速扩散到全身,阻碍动物体内的离子交换,使神经细胞膜成为神经脉冲的不良导体,这样用神经中枢发出的指令,就不能正常传达,人就会顷刻间死亡。
当地印第安人很早以前,就知道利用箭毒蛙的毒汁去涂抹它们的箭头和标枪。他们用锋利的针把蛙刺死,然后放在水火上烘,当蛙被烘热时,毒汁就从腺体中渗析出来。这时他们就拿箭在蛙体上来回摩擦,毒箭就制成。用一只箭毒蛙的毒汁,可以涂抹五十支镖、箭,用这样的毒箭去射野兽,可以使猎物立即死亡。
我知道马克是寄生人,跟通常人和野兽不一样,他甚至没有鲜血,只有那种白色的脓汁,可是我心想,只要他还稍微有一点人的生理机制,还有中枢神经,这药就多少能对他起点作用。
果然马克中针,立刻发出一声咆哮,身子突然间就僵直了,立在那里,然后身子像一根木棍一样直条条的倒地。
我心中狂喜,想不到打败他居然是这么容易。我正要上前,却见马克身上红光流转,有红色的荧光向伤口处聚集,只一眨眼功夫,伤口处就红通通的一片,像是一块发红的烙铁,“噗”的一声闷响,那根毒针竟然连着那块受伤的肉一起迸出体外,跟着伤口瞬间愈合,只留下一个红红的伤疤。
我几乎看的呆了,还有这样的疗伤方法?
毒针一被起出,马克的身子也渐渐又恢复自如,他暴怒的跳起来,两眼中的电芒突盛,好似两个炽热的白炽灯。
马克一个箭步朝我撞来,他的速度之快,让我猝不及防,他的身体就像是一发炮弹,重重的击到我的身上。
邪恶的力量,把马克身体的庞大潜能发挥出来!
我一声惨叫,他的这一撞,差点连我五脏六腑都撞破,痛得我几欲晕厥。
马克眼中红芒闪烁,邪恶的魔力从他的眼睛中放射出来,让我身体内的热血逆流,鲜血从口鼻中溢出,浑身针刺般麻木刺痛。
我紧闭双目,不敢接触到马克双眼亮的异目。暗地却凝聚精神,红色的荧光朝我的右拳上聚集,猛地,我睁开双眼,挥拳朝马克打去,我的这一拳正中他的小腹。
“轰隆!”一声巨响。
我将马克打出七八米远,然而,只一瞬间,他就又毫发无损的站起来。
啊!我这一拳可以击破坚硬的混凝土的拳头,居然也不能伤到马克。
“咚,咚,咚!”马克大步向我走来,面上神色狰狞可怖,散发着强烈的仇恨。
高大的马克,象尊不倒的魔神。
究竟是什么力量,让如今的马克变得坚不可摧!
我的心里有些发虚,三十六计还是走为上计,我取出吹筒,那毒针虽然不能置他于死地,却也能让他几秒钟内无法动弹,有了那宝贵的几秒钟,我逃跑就已经足够了。
可这次马克显然长了教训,知道我毒针的厉害,他比我更快,不等我将毒针放到嘴上,就冲上来飞起一脚,将我手中的射筒踢飞,我的手骨也几乎被他踢的断掉。
马克毫不停留,跟着就又补上一拳,击到我的肚子上,这正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不过我挨打的能力跟马克比起来可差远了,整个人被他打的凌空向后倒翻而去,背脊着地时去势未止,骨碌碌在地上翻滚。
我落势未稳,左胁就又一阵剧痛,马克一脚把我踢得身体离地飞起,又滚远了丈许。
我被他几下连击,身体几乎散架,我的末日就要来了么?
我吃力的睁开双眼,恰好见到马克狂嗥中,整个身体向我压下,他简直就像是一个发了狂的野兽,拼了命的要置我于死地,在这千钧一发里,我死命滚避一旁。
蓬的一声巨响,马克炮弹般压在我适才的位置上。
身旁不远就是一条深沟,在这生命的紧急关头,我深吸一口气,发挥了身体内最后能指挥的一点能力,弹跳而起向那道深沟里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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