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旋即去到门口,打开了门,片刻功夫之后,回旋便把他的午饭端了过来。楚离接过回来,将它们摆到桌上,取了碗,自顾吃了起来,他吃相好看,动作优雅,一看便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着他近来似乎比从前多了些肉,身体也长开了些,身形看起来更加颀长挺拔。瑾月想起他那些兄弟们的样貌,猜测着这位月王本来的面容定然不差,尤其,她听闻,他的那位母妃还是个绝妙的美人。
见瑾月只是看着他吃,自己不动,楚离换了一双筷子,给她夹了一根青菜,放到她碗里道:“若是火气没消,就吃些清淡的,对身体好。”
瑾月回过神来,瞥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拿起自己的筷子吃了起来。
反观他优雅的吃相,她则三下五除二将米饭吃了个干净,对桌上的菜也是一阵席卷,片刻之后,碗一放:吃完了。
楚离瞥了一眼,微微一笑,也放下碗来,让冬儿来撤了桌上的狼藉。
冬儿眼见着自家小姐吃了,难得的对姑爷送上一个大大的笑容。楚离唇边的笑更大了些,便去一旁泡茶去了。
等楚离离开,瑾月的气已经消了大半,细细坐下来深思荣相的话,只觉事情似乎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但中间到底缺了什么,她又想不出来。
一连十来天过去,三四夫人的疹子是彻底消了,不过受过教训之后,也不敢来招惹瑾月,而有关于那些流言,再没有人敢议论,她在府内的威望和地位也一下子被提升。从前丫鬟见着她,都是敷衍行礼,如今一个个都很慎重,大老远的也知道回避一下。
一切都在按照自己计划的发展,只是近几日,荣相的身体却又一点点差了起来。
期间,瑾月去给他诊过一次脉,大抵知道怎么回事。他是因为上次的事,这会儿思虑过重,这才拖垮了未好的身子。
若要瑾月低头,答应不去查当年的事,几乎是不可能,所以关系僵持着荣相的身体也在垮着。
十五年前的事,毕竟太过久远,王妈妈也只知道将她送走的那件事,至于她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只知道当年的宋宛如不是正常死的,其余都毫不知情。事情一时便陷入了棘手的地步,她安排的人查到了一些零碎线索,但当年知情的人几乎都已经不在相府了,多数已经不在人世,所以,事情干净得几乎没留下蛛丝马迹。
瑾月想到了一个法子,那就是从宋宛如的身上找突破口,但是不到万一,她不想掘墓。所以现在知情的人,很可能就只有三夫人!
原本以为事情要这么僵下去,瑾月却忽然得到一个消息,当年伺候宋宛如的婢女尚活在人间,而且,就在京城不远!
瑾月心里激动不已,次日一早,便带了三个丫头,骑了马,直奔出城。
可是刚到达目的地,便发觉那间木屋已先一步被人损毁,那婢女就躺在自家厅中,被人一剑封喉,断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