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淮歌泪眼朦胧地看着苏明皓走远了,然后伸手抹了抹眼泪,再顺手抹到了唐淮止身上。
而站在她旁边的男人脸色越发的黑,连带着脚下也使出了更多的力气,直让胡癞子疼的呼爹喊娘的。
“三哥,现在这丑八怪怎么办?”唐淮歌看了看躺在她三哥脚下的某人,思考着怎么报仇雪恨。
“下点药就好了,正好不用拿给大白试了。”唐淮止眼皮都没抬,只是望着苏小小和周恒离开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原来咱家大白现在这幅样子全都是你害的,唐淮歌暗自腹诽,连刚才的小情绪都忘记了。
“三哥,苏姐姐她跟着别人跑了怎么办啊?”唐淮歌一抬头便看见她三哥正盯着某个方向发呆,顿时联想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
“这件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乱操心什么。”唐淮止岂不知道她想说些什么,不过她的想法确实是有些偏。
“走了”他随手一挥,然后转身离开。
唐淮歌低头,见胡癞子满脸痛苦地在地上打滚,不自觉得抖了抖身子,随后迈着小碎步跟在她三哥后面亦步亦趋地回去了。
这边几人几乎是用着最大的速度朝着赵郎中的家走去,甚至苏二弟是一路小跑提前到达了郎中家,然后将周恒的伤提前告诉了他。
而就在周恒在郎中家就诊的时候,苏小小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了。
“哎呀,这胳膊上的伤说重也不算重,但是也算轻,看来得好生修养几个月,只是可定是要耽误些事的。”
赵老头摸了摸胡子,面色庄重,说出来的话让苏小小面皮一紧,精神都绷紧了。
她刚知道了原来其实周恒也算是为了她们家的明皓受的伤,心中顿时觉得对不起他。
而等到刘家婶子来的时候,了解了更多的事后,她更觉得对不起周恒了。
原来还有几个月,周恒便要上京然后参加今年的秋闱,而现今这手上受了伤,怕是要影响了。
“婶子,对不起,周哥哥这是为了我们家明皓受的伤,也就是时我们家的责任,我们会好好医治周哥哥的胳膊的。”
苏小小郑重地拉着刘家婶子的手保证着,心中顿时在肉疼,估计又要花出去一大笔钱了。
这件事的最后,苏父和苏母也出面道了谢还有道歉,而苏小小则是三天两头地就要去一趟周家看看周恒。
这样下来,唐淮歌便闲了下来,经此一事后,她三哥也不让她再出去浪了,就待在家里看些药草医书什么的。
“三哥,苏姐姐已经五天没有来我们家了,我好无聊啊,好想出去玩啊。”唐淮歌抱着大白,在它的身上使劲地蹭着,惹来她三哥的一个嫌弃的眼神。
唐淮止此时正挽着裤腿衣袖,准备去他的药草园里料理他的那些药草,听到唐淮歌的话后顿了一下,而后便看了她一眼。
“哎,三哥,你可别这么看着我,我说了最近不会出去的,你就放心吧。”唐淮歌伸出三根手指指天而誓,一脸保证的表情。
见她这幅老实的模样,唐淮止便没说什么,转身拿起小锄头迈开步子进了药草园。
他在那里专心致志地弄着那些药草,唐淮歌便只能无聊的望着天,哀叹自己的命运多舛。
“看来我来的还挺是时候啊。”门口忽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唐淮止听到这声音时只是偏了偏头,并未多大在意。
而唐淮歌听到这声音的时候,便撒着脚丫子一路奔到了门口,然后给了来人一个大大的熊抱。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在这里是长胖了多少啊,我都颠不动你了。”唐淮歌掂了掂手中的分量,顿时感觉他的小妹很是需要控制一下自己的饭量了。
唐淮歌听到这话,扭着身子作势要下来,转过脸都不给她二哥一个眼神。
“你先把你带过来的东西带回去就行。”唐淮止还是头都不抬,埋着头将一株药草小心翼翼地拨弄出来,放进另外一个坑里。
之前有些药草没种对位置,而这些药草是不能乱种的,否则轻则产生什么让人食欲不振的效果,重则可能会使人陷入昏迷,甚至死亡。
唐淮居一看他三弟的状态便知道他肯定是没有好好照顾淮歌,只顾着自己的那些个破药草和医术什么的,那淮歌这愈见敦实的身子自然是另有他人照顾来的。
“淮歌啊,你说你三哥是不是属狗的啊?我东西都在门外的马车里,这都闻得到。”唐淮居笑着捏了捏唐淮歌的鼻头,然后朝着站在旁边的侍从点了点头。
那侍从接到示意,转身便出去了,再次进来的时候,手上拿了许多的东西,那些自然是唐淮歌喜欢的东西。
“二哥,果然还是你最好了,要不我们让三哥去管你那些个铺子,你在这里陪我怎么样?”
唐淮歌说完,越觉得自己的建议是十分完美的,忍不住拽着唐淮居撒起娇来。
唐淮居笑笑,没做回应,他倒是想和他三弟互换,可是这要是行的话,他不早就这样做了吗?
而且他这么久才来这里不就是怕有人会跟着他找到了这里然后会对她们不利吗?
“吃你的吧。”唐淮止忽然插了进来,将唐淮歌的话打断。
唐淮歌将脸一撇,然后径自去翻那些她二哥带来的吃的。
将她打发了,唐淮止起身,然后洗了把手,便和唐淮居去聊事情去了。
两人进了书房,然后一人占领了桌子两边的一张椅子。
“说吧,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唐淮止拿着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上的水珠,待到完全擦干后便将那帕子扔在了旁边。
“嗯,有两件事,一件和你有关,另外一件和你无关。”唐淮居也不奢望他三弟能给他倒杯水,自己熟门熟路的到了水,品着。
“有事就说,卖关子会折舌头的。”唐淮止并不喜欢这种故弄玄虚的话,拐弯抹角的浪费时间。
“一是可能有人知道为什么我们唐门会被朝廷盯上,而这件事要你亲自去查才行,因为那个人是刘大人;二嘛,还是不与你说比较好,反正跟你关系也不大。”
唐淮居将自己这一个月来从各方打探来的消息汇集成一个重要的事情说了出来。
既然唐淮居说那件事与他无多大干系,唐淮止便未多问,只关心这第一个消息。
“这个时候需要用上我的身份了?当初受封的时候一个个都不知道死到哪儿去了。”
唐淮止一想便知道这件事为何需要他亲自去查了,毕竟整个唐家,就他一个人有着一个尴尬的身份——宣平侯。虽无实质官权,是在品级之外,但是还是可以有些作用的。
而那刘大人也正是一个尴尬的熟人,官居三品,为户部尚书。
“当初不是不知道好嘛,立了功也是听从爹娘的吩咐,但是想到那些繁琐的礼仪制度,不逃的是傻子好吗?”
唐淮居回答的理直气壮,然后话音刚落,身上便涌起一阵奇怪的瘙痒。
“哎哎哎,说归说,干嘛动手啊?”他面上扭曲,使劲忍着不去抓挠那些痒痒的地方。
慢慢的,唐淮居白皙的脖颈上泛着微微的粉色,一张狐狸脸更是涨的通红,这无一不表现出他忍得很是辛苦。
“只是想让你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傻子,每次都自不量力。”唐淮止嘴角含笑,然后微倾身子,拿起青色茶壶往那莹白的瓷杯里倒入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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