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所有计较的一切,无非就是为了证明,她才是最有资格站在君千澈身边的人。
或者说,君千澈的身边,只能有她一个人。
到头来,还只是因为君千澈。
君千澈于她而言,是融入血肉刻骨的深邃,是她深爱,但现在又不敢爱的人。
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己,帝王无情。
但与此同时心中还有另外一个声音在反驳着自己。
“对你,我不是什么皇帝,我只是君千澈”。
这是很多年前,君千澈跟自己说过的话。
楚伊现在内心翻江倒海的情绪正处于崩溃的边缘,等闻到空气中那缕若有若无的龙涎香之后,所有的情绪瞬间爆发,蜷缩起身子小声抽泣了起来。
君千澈缓步走到楚伊身边坐了下来,轻轻的将她揽在了怀中。
皇宫从来就不是什么密不透风的地方,他当时就没有想过可以一直瞒着楚伊,只是当他进来看见楚伊一个人蜷缩在那里那种无助的模样让他从心底疼了起来。
“婷婷,我向你保证,这一切,它只能是传言”。
如果不是突然传了出来这件事,他想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动这样的心思。
独属于君千澈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楚伊只觉得有种越来越像哭的冲动。
她并不是因为这件所谓的传言而哭,而是……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如何面对君千澈。
她恨君千澈,恨他在前一世是时候杀了她的家人,但是她更狠自己,都这样了,竟然还放不下君千澈。
君千澈,我到底该怎么办?
耳边继续传来君千澈的呢喃,楚伊已经无心去听他说的什么,沉浸在自己的心思重,不知不觉便昏昏入睡了。
翌日,一早醒来,若不是空气中残留的那那一点点若有若无的龙涎香气味,她都要怀疑昨晚君千澈是否真的来过。
“娘娘,您醒了”,宫女端着鱼洗进来,楚伊洗漱完毕之后,早有人竟早膳摆好了。
刚坐下,就见夕颜急匆匆的进来,子姝挥退了周边服侍的宫女。
“皇上下了早朝之后就被太后叫了过去,现在永寿宫那边闹得正厉害呢”。
楚伊示意夕颜继续往下说。
“太后逼皇上发誓没说从未有过易后的心思,皇上说这件事根本就不需要发誓,本就是传言而已”。
“就因为这件事闹起来了?”
楚伊的言语之间尽显风轻云淡。
夕颜点了点头。
楚伊心中渐渐的泛起了一股寒气,从心口涌出,随着血液流动支全身各处,整个人如同一座冰雕一般,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都到了这种时候,姑姑竟然丝毫不提卫秋柔,反而只是在逼着君千澈做一些根本丝毫没有作用的事情。
如果发誓有用,那她这辈子就不会在爱上君千澈了。
本就是虚无缥缈的东西,还偏偏这般义正言辞,当真是荒唐。
或许,姑姑真的不是入自己想的那样;或许,在姑姑的心中,自己根本就没有那么重要,现在卫秋柔有孕,在姑姑心中最重要的应该是皇嗣吧,想到这里,整个人变得越发的冰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