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再次陷入一片诡异的气氛。

    “放肆，楚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楚伊不以为意的挥了挥衣袖：“知道啊”。

    “你……好了，哀家与皇后有话要说，你们都先退下吧”。

    “臣妾告退”。

    得到太后的允，一群人跟鬼投胎似的匆匆退了出去，大殿中只剩下楚伊、太后和竹若三个人。

    “娉婷，哀家知道你心情不好，可是有些话不能乱说！”

    太后显然是非常生气。

    “这么多年，您也确实过出了几分太后的模样，只是，假的就是假的，怎么伪装都成不了真的”。

    平平淡淡的语气，才最有杀伤力。

    “皇后娘娘，您说什么，什么真的假的，莫不是过糊涂了”，竹若看到楚伊的模样，也觉得有些骇人。

    “是真是假，竹若姑姑您问问她，不就知道了”。

    竹若看了一眼楚伊，又看了看太后。

    她跟在太后身边将近五十多年了，怎么会分辨不出来呢，再看看楚伊，本觉得是楚伊任性，可是看楚伊的模样，并不想是在耍性子。

    “娉婷，哀家纵容你，不是让你来得寸进尺的！”

    楚伊冷笑一声，转头看向身边的竹若：“竹若姑姑可记得，府中小时候曾收养过一个卖父葬身的孤女”。

    说完，自然也没有放过太后的表情。

    在哪一瞬间紧紧攥住衣角的双手已经将她出卖，纵使脸上是那么的无懈可击。

    “当然记得，她叫清心，是为了救太后而被野狼叼走，死无全尸，也是可怜，后来老侯爷为了感念清心姑娘的恩德，将那姑娘认作义女，太上先皇赐姓为楚”。

    竹若说完，也是多有感慨。

    “那太后娘娘可曾记得”。

    太后看向楚伊，眸光渐渐的沉了下来，极为不悦的开口：“自然记得”。

    楚伊冷笑一声：“本宫还以为，你过了这么多年的富贵生活，早就将当年的一切抛诸脑后了呢，不，应该说你恨不得把那一切抛诸脑后吧”。

    “楚伊，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态度，哀家是太后，你是你的长辈，你这样没大没小的样子是谁教给你的！”

    楚伊根本没有去在意太后说的什么，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坐在高位之上的那个人。

    那本不该是她的位置，可是她硬生生的霸占了那么多年！

    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直直盯着太后。

    太后看着楚伊的额样子，竟不敢与她对视，只觉得那双眼睛仿佛能够洞察前世今生一般，恐怖的厉害。

    “不知太后可有兴趣听本宫讲一个故事”，楚伊盯着太后，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口，太后想要开口，却愣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一农冬日逢一蛇，疑其僵，乃拾之入怀，以己之体暖之。蛇大惊，乃苏，以其本能故，以利齿啮农，竟杀之。农濒死而悔曰：吾欲行善，然以学浅故，竟害己命，而遭此恶报哉。”

    楚伊说完之后，看了看太后，继续开口：“这个故事叫做‘农夫与蛇’”。

    这本就是个家喻户晓的故事，被楚伊这么一说，倒是让人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