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日,任凭外面闹得天翻地覆,宫紫璃这里倒像是世外桃源,隔绝了一切干扰。
裴公卿说他在那晚去见了北王。
“你……你是谁?”面色惊恐,目光中尽是不可置信。
裴公卿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讽刺的笑,没有一丝眷恋。
“你是来报仇的!”
“报仇,我们之间有什么仇吗”,没有眷恋,却满是绝望。
北王半信半疑:“你是二二十二年前的那个孩子,是,你就是”,说完也不管裴公卿,继续说道:“你竟然还活着!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本就没有希望,现在连绝望也没有了。
“耶律志没死、耶律盛没死、现在连你也没死,可是金玉死了、金鳞死了、金良也死了,你们的娘亲。外公、舅舅为了你们都死了!哈哈哈!”
听到此,连痛似乎都不觉了。
“可是金家未灭,而今的繁荣更胜从前”,这大概是唯一的欣慰吧。
“你……”
“我来,不是想见你,也不是来原谅你的,你不用想太多,我来,是奉命杀你的!”
感情,这种东西他们之间不需要存在!
宫紫璃问裴公卿:“他既然如此想杀了你们兄弟三人,那当年为什么只有你流落在外?”
“当年,他想把耶律盛也送出宫外密杀的时候,金家的人已经进宫了”。
宫紫璃不语。
于皇,他对于整个北朝来说可以说是合格的,北朝在他的治理下,不说繁荣,但起码国泰免安;可是为夫为父,那简直是畜牲行径,为人子女者,这样的父亲不要也罢!
迷迷糊糊的醒来,似乎看见了楚天墨的身影,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说:“又做梦了”。
“你经常梦见我吗”,楚天墨看着眼前慵懒的宫紫璃,宠溺的眼神都要溢出水来了。
宫紫璃猛地睁大眼睛,刚要掐自己一下,手都捏到脸上了,又换了捏楚天墨:“竟然是真的”,一下起身搂住楚天墨,笑着笑着竟然哭了出来。
“好了,哭够了吧”,扶起宫紫璃,擦干了她的眼泪,一举一动都是满满的宠溺。
“你怎么来了?”
“北朝新王登基,我自然要来祝贺”,楚天墨说的理所当然,好像先王驾崩与他无关似的。
“楚天墨,我把你叫来是说正事的,可是不是让你来卿卿我我的”,裴公卿还是改不了喜欢钻窗户的习惯。
宫紫璃跟楚天墨两人对视了一会,没有说话。
“你们俩倒是说话啊!”
还是没有人说话。
“裴公卿,你先出去吧,我跟璃儿想单独谈谈”。
裴公卿也是无辜,好心来跟他们商量,结果自己是多余的,瞪了他们一眼,一跺脚就出去了。
“楚天墨,这个孩子我一定要”,宫紫璃先发制人。
“璃儿,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救的耶律志,我给你自由,但当我知道你的情况的时候我就后悔了,可是事情已经做了,无法改变,所以只能让你好好休养,可是现在……”
“你是相信裴公卿还是相信我!”
“裴公卿”,楚天墨毫不犹豫的回答。
“楚天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