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翻红浪,大床在一阵激烈的摇动后骤然停止,过了好大一会儿,一只洁白的手臂无力地伸出被子,摸索到一只洁白的毛巾,刚缩回去又被一个余韵不尽的长吻打断了后续的动作。
许久,唇分,除了两人的呼吸声,这方空间像是静止了下来。
赵阳抬起头,心得意满地看着身下白莹莹的身体、如桃花瓣的粉面,越看越是喜爱。
晨梅水汪汪地看着赵阳的眼睛,慵懒地嗔道:“看什么?四次了,还没喂饱你?明天还是带着小曦一起睡吧,省得你老是欺负我?”
赵阳呵呵一笑,道:“好看!”听到晨梅的后半句话,他微一沉吟,道:“好!”
晨梅有些奇怪地看了赵阳一眼,又看了看窗外的半个月牙,忽然明白过来,她的好朋友应该就是这两天来!
捧着他的脸揉了几下,没好气地道:“我以为你转性了呢!你就那么肯定,万一不来呢?”
赵阳将晨梅抱进怀里,感受着那种丰腴柔软盈满怀的感觉,自然地道:“那就是你怀孕了!”
晨梅啐了一声,用毛巾为他擦拭干净,然后有些犯愁地看着赵阳,道:“要是真的怀孕怎么办?你现在这个样子,能熬上一个周就算长的了……”
晨曦在果园和他们一起睡的时候,赵阳还是很克制的。但是,这种克制的时间一般也就五六天,至少在过年回来后,还没有一次超过七天的。
赵阳不以为然地道:“放心好了,到时候我一定会为你守身如玉的!”
晨梅白了他一眼,道:“你这话要是放在去年,或者过年后的前半个月,我或许能信,现在吗……”
说到这里,她心里更是犯愁。年前两人在一个床上睡了那么长时间,赵阳也没有越雷池一步,但现在正是食髓知味,再要控制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如果真要是在这个时间怀孕,那可怎么办?
赵阳轻轻拍着她的背,道:“你要相信我!”
晨梅在他下身摸了一把,叹气道:“你现在吃饱喝足,当然会这么说了,但是,憋你两三个月,到时侯你还会不会这么认为,那就不好说了……唉,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说完这句话,她马上想到了谭爽,有些后悔把她留下来了。
她们大学在上个周就开学了。前几天,商年涛独自一个人回校了,谭爽因为已经修完所有的学分,想留在这里将身体完全调养好后再回去。
反正对她来说,大四下半学期在学校里只有一件事未完成,那就是实习。
实习这个东西,真的只是形式而已。
谭爽既然不急着走,就想着找点事做。于是她找到了晨梅,问还要不要人帮忙。正好晨梅和张倩年前就打算着开另一家分店,再说张倩有时还要去谭帅那里帮忙,自然也就同意她来帮忙了。
现在看来,似乎,好像是留下了一个不稳定的因素啊!
不过也没什么,平时赵阳和谭爽一个在县里,一个在村里,两人也见不了面。就算回到了村里,大不了到时候看紧一点,熬过去三个月就好说了!
赵阳自然不知道晨梅因为一件未发生的事进行了“长远”、细致的打算,他只是好笑地道:“让你这么一说,其他的家庭还就不能要孩子了?你要不信,我证明给你看!”
晨梅感觉手心里那一团物事一跳,忙用手推住赵阳的胸膛,娇笑道:“你休想!”眼睛一转,又笑道:“你要证明给我看,是吧?那就从现在证明吧!”
赵阳一呆,晨梅娇笑道:“这一会儿你不能都忍不住吧?是你要证明给我看的呦!”
这次只隔了四天,刚才又将积蓄的激情释放得差不多了,能再“爱”一次固然很爽,不能也算是恰到好处,所以赵阳也并没有坚持,在晨梅的唇上吻了一下,就垫好枕头,道:“好,今天就证明一次,我们现在睡觉!”
晨梅一笑,往他温暖结实的怀抱里又靠了靠,然后合上了眼睛。
刚闭上眼,晨梅又睁开了眼。她总有种错觉,好像只是闭眼睁眼间,二十多天的时间就已经从身边流走了。
这二十多天的时间里,好像什么也没发生,每天除了开心、快乐,还是开心、快乐!
“赵阳!”她轻声呼唤着温暖她心扉的名字,有一种感动得要流泪的感觉。
赵阳歪头看了她一眼,轻声问道:“怎么了?”
晨梅刚才呼唤他的名字只是一种情绪从心底冒出来,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要说的话,但赵阳一问,她又想起来一件事,道:“过两天,婶子她们就要去见我爸妈了!”
赵阳嗯了一声,道:“上个月底就说好了的事,你有什么事吗?”
晨梅摇了摇头,道:“没有。”
赵阳侧过身,微笑着点了点她的唇,道:“有事也要先放一边,这件事才是大事啊!”
晨梅轻轻一笑,想说什么,却发现心中像是长了草一般,乱糟糟的。
赵阳挑起她的下巴,笑道:“美女,你有心事?是不是想反悔?想反悔也晚了,哈哈!”
晨梅嘟着嘴,娇嗔道:“你就得意吧!早知道就该防着你的!”
赵阳轻轻抚摸着她光滑的下巴,得意地笑道:“没用的!我不是说过了吗?Itiswritten!”
晨梅心中一松,将嫩脸在赵阳的手心里蹭了蹭,道:“好了,不早了,我们睡吧!”
赵阳一笑,再次躺身躺下。
过了十多分钟,晨梅又睁开了眼,轻声唤道:“赵阳!”
赵阳歪过头看了一眼,却没有说话。
晨梅忽然翻身趴在了赵阳身上,抓起他的手放在了腮边,呼吸有些急促地呼唤道:“赵阳——”
……
农历的二月出七,宜出行,宜嫁娶,宜纳彩,这一天的下午,赵阳一家、晨梅母女坐飞机到达了登阳市。
晨君两口子接的机,晨渡江和程蓝莺在楼下亲自相迎。
一见面,程蓝莺有些不确定地看着孙振香问道:“这位是赵阳的姐姐,还是……”
孙振香满面春风地上前,拉着程蓝莺的手笑道:“亲家,我们老姐妹俩聊了这么多次,听声音总该听出来了吧?我倒是想有个女儿的,不过只有赵阳一个儿子,大队里不让要了。好在现在有了晨梅这样的好儿媳,和亲闺女一样亲!”
程蓝莺马上惊讶地道:“哎呀,不听声音,我真的一点也不敢认呢!”
李慧在一边笑道:“是啊,孙阿姨的皮肤看起来比我还要好呢!”
程蓝莺婆媳俩说话虽然有些夸张,但确实也是出自真心。两人生活在城市里,平时又注意保养,皮肤也不错,但和孙振香一比,确实少一种健康饱满的感觉!
孙振香笑道:“这没什么,让赵阳给你们配点草药洗澡、洗头用,皮肤很快也能好起来的!”
李慧两眼冒光地道:“是吗?那阿姨你一会儿帮我们说说呗!”
她现在已经知道晨梅的皮肤那么好,是因为用了赵阳特别配制的洗发、洗浴用品,早就想要来用用了,现在看到孙振香这么大年纪了,皮肤还那么好,更是恨不能马上能要来才好!
孙振香爽朗一笑,道:“我现在就和他说说!”
程蓝莺忙拉住她的手,笑道:“不急!我们也别在楼下老站着了,走,先上去吧!”
晨渡江也对赵丙星道:“我们也上去吧!”
由于在前一段时间已经互相打过电话,这次来只是见个面,有些在电话里不好谈的细节,当面也好说清。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要谈的,所以,“家长见面会”进行得非常顺利,气氛也很热烈。
在两家人热烈交谈的时候,赵阳接到了王芳打来的电话:张广朋的毒瘾又犯了。
其实不能说又犯了,只能说是没有坚持下来。
说起来,赵阳已经为他竖立了抗毒的信心,又开了对他抗毒很有帮助的《正源养心汤》,还教了他《还精补脑小周天补元法》,同样对他加强肾气、提高注意力有很好的辅助作用,但是,三管齐下,也只是让张广朋戒毒的时间持续了十一天!
话说在从赵阳家离开后,当天晚上张广朋的毒瘾又一次发作。这一次,因为那三项辅助措施很给力,让他不算太困难就撑了过去。
俗话说,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张广朋只要一天天地坚持下去,完全戒除毒瘾是完全可以期待的。
但是,正如赵阳当天所担心的那样,对张广朋这种意志不坚定的人来说,又是戒毒这种非常依靠个人意志力的事情,他最终还是没能坚持下来。
这也让赵阳想起前两天,晨梅说的那句话:“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上个月的月底,张广朋重新吸毒,只是因为他在王芳出去买菜的时候,突然感觉熬好的汤药是那么难喝,而毒瘾又突然发作,想着坚持这么长时间了,吸上一点解解乏吧!
于是,他就鬼使神差地将自己藏好的毒品拿了出来,又在内心挣扎中吸了第一口!
王芳回来发现儿子重新开始吸毒,自然心痛无比也失望万分,第一次动手打了他!
但是,有了这一次,心中绷紧的弦一松,就再难以紧了起来。与戒毒的艰难和痛苦相比,吸毒则是简单而愉悦的,前面十一天的坚持自然也就付诸流水。
还是那句话:“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王芳在电话里哭道:“赵阳,求求你再救他一次吧!”
在华夏的中医传统中,讲究“明医,好病人。”明医并不一定是名医,而是明白医理,诊断准确,用药恰当的医生,而好病人则是要求能遵医嘱,莫犯禁。
毕竟,医能救一次,却不能救一生!
对张广朋来说,就算赵阳彻底将他的毒瘾解除——现在他已经有了大体的思路——但是,以后难说他还会不会再走上吸毒的道路,难道每次都要找他吗?
所以,他很直接地拒绝道:“我治过的病人只有两类,治好的,说明我的方法和治疗是管用的,那就不用说了;第二种则是治不好的,这只能说明我的方法和治疗是错误的,那么,只好请病人另请高明了——我说的话您能明白吧?”
PS:和尚要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