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员快去抢救!”厉浩天一股火气,“我说了,在训练场上都是有死亡率的,你们以为写了遗书,什么牵挂都没有了吗?后面的人注意了!就算是爬过来也必须给我趴下!”
“报告!”
“说!”
“请问子弹与地面的距离是多少!”
“我无需回答你的这个问题!”
“我只是想要在训练的时候,保证我的安全!”
“六十公分!”
训练,枪声并没有因为刚才的小插曲而停止,女兵们还在继续训练。
“楚二,告诉他们我们以前训练的死亡率!”
楚二放下枪,敬了一个很标准的军礼,“以前几次训练,全部参加训练的有二十人,训练死亡八人,战场死亡仅有一人!”
“报告!”
“说!”
“有死亡率你们就可以随便对兵使用实弹吗?”
厉浩天皱眉,“我不想他们有时间问我这些无聊的问题!看来是训练力度不够。”
“二十分钟之后,全体武装山地极限越野,给我跑!跑到吐为止!”
楚二的声音震耳欲聋,轰轰烈烈,琥珀色的眼眸微微闭着,犹如古代欧洲里面的王,理所当然地应该享受万人尊敬。
而此刻。
龚芯宝眉头紧紧皱起,额头上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每向前爬一步都会特别吃力,却依旧还在咬牙坚持。
“芯宝,你怎样了?”欧阳笑就在芯宝后面,看见芯宝不断慢下来的步伐,便吻了一句。
龚芯宝咬牙,“没事儿,擦破点皮,受伤了。”
说着,她又继续向前,动作却更加吃力,豆大的汗珠落下来。
她从来不是一个矫情的女人,知道训练苦,训练累,这点小伤跟都不算什么,训练场上死的人都有,受伤的更是不计其数,她就是磨破点皮算不了什么。
看着龚芯宝吃力而又倔强的模样,欧阳笑心下一紧,“报告!”
“说!”
“三十八号训练负伤,要求休息!”
楚二不禁眉心一拧,那不小嫂子吗?
这还了得?楚二赶紧命人停止射击,又叫卫生员把龚芯宝抬去医务室。
厉浩天跟了过去,把人全都赶了出去,皱眉来到小丫头跟前,“叫你不要训练,你就是要,你看看你,这几天扭脚,晕倒,现在又出事儿,你是我老婆,你要有点事儿,我就心疼你知道吗?裤子脱了!“
虾米?
这个?脱裤子?光天化日之下就把这么流氓的一句话说的理直气壮的?
龚芯宝不由得皱眉,后退,“不用。”
在说话的时候,小芯宝拽紧军装裤子,一来是因为害羞,二来就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受伤的地方那么疼,又咬牙爬了那么远没现在肯定血肉模糊。
要是被男人看见的话,不知得有多深的皱纹。
“脱裤子!这是军令!”
啊?
现在这社会,连脱裤子都是军令了?
那以后回家,上床是不是也是军令。
而不久之后,某个男人的行为告诉龚芯宝。
的确,连上床也是军令。
得!
部队中,军令不可违,既然老大都说了,叫脱裤子,她就脱,反正同床共枕几个月,大腿还是看过的。
龚芯宝站起来就要脱裤子。
“你干什么!“
“脱裤子!”不是你叫的吗?现在你还来问我。
厉浩天真想一巴掌拍死这小丫头,没好气地看了一眼,二话不说就把小丫头抱起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伸手就去撸裤子。
龚芯宝不忍看见自己受伤的地方到底有多血肉模,便扭过头。
或许是因为紧张,厉浩天的额头上也出现密密麻麻的汗珠,拧着眉头把小芯宝的裤子一点一点弄上去。
膝盖的屁都破了,漏出里面的红肉。
“多久了?”厉浩天皱眉,给小丫头上药,动作很轻很轻,生怕让自己的小妻子受一点疼痛。
“不,不知道,训练的时候太注意,也没有注意,后面越来越痛,我就知道了。”龚芯宝小声道。
“笨蛋!”厉浩天骂道,墨黑色的眼眸中夹杂着心疼,“你这脚都已经这样了,好好养着,后面两天的训练你就别参加,等脚完全没有问题再训练。”
龚芯宝知道要是现在自己还要执意去训练的话,这个男人肯定会不答应,还会生气,索性也就答应休息两天,参加最后一天的跳伞训练。
没有了龚芯宝的训练场,厉浩天便化身为一只恶魔,加重训练强度。
训练第五天。
抗暴晒形体训练。
训练场上,女兵们人手一杆AK47,枪口用绳子吊着一块砖头。
“都给我站好了!两个小时不准动!一个军人连枪都拿不好,怎么可以!”厉浩天跟楚二来回巡逻着,看见谁的姿势不标准就会提醒,“抬高了!手给我放平了,砖头给我磕稳当了!不行的,就给我滚!”
“特种兵训练就是这样,特种兵训练就是枪战,极限,武装泅渡,另外加极限训练,地狱周只是开始,后面还有魔鬼月,特种兵都是勇气与智气,决心与耐心,武力与智慧的最完美结合,都给老子坚持住了!”
烈阳下,女兵们一个一个咬牙坚持着,中途有人晕倒,退出。
还有十七人,都坚持到了最后。
“全体都有,负重二十公斤五千米跑步!“
“是!”
这一次厉浩天跟楚二倒是没有跟着,想到那份遗书,他就把那份遗书给厉浩天看了,“老大,这小嫂子的脑袋瓜也真奇葩你看看这写的什么。”
厉浩天接过一看,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噎死过去。
上面写着:论二舅,二舅是个首长,也是个大流氓。
妈的!
龚芯宝!
拿着遗书,厉浩天就跑去找到龚芯宝,把遗书扔在小芯宝跟前,“来,你给我解释解释,我是个大流氓这是几个意思?”
他流氓了吗?结婚这么久,连胸都没有揉过!还流氓!
“额……二舅,你看见了?”
不是说的牺牲了才会给看的吗?她这还活的好好地,怎么就把遗书给二舅看了呢?
麻蛋!早知道就不写了。
该死的楚二!
“嘿嘿,二舅,我这是夸奖你呢!”龚芯宝笑着打哈哈,“我说您流氓啊,我的意思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