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有扎人的刺,覆在她冰冷的唇上落下麻麻的触感,男人火热的气息混着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狂烈袭击着她的意志。
他暴戾地咬着她的下唇,湿滑的舌恣意拂去她唇瓣上的透明唇膏,留下了专属于他的记号。
莫非僵硬着,双手垂在身侧,动弹不得,那只抚在她腰际的霸道的手让她的身体变得好奇怪,一股无名的火热从脚底生出并迅速冲进了大脑,脑子随即变得一片空白。看着眼前的男人,感受着他的狂野,呼吸着他的呼吸,莫非挣扎着,却又迷失着。
他轻而易举撬开了她的贝齿,趁着女人惊慌时,他长驱直入精准地撅住了她的丁香小舌。
莫非的瞳孔骤缩,他的入侵让她来不及防备。她逃避着他的索取,可他却总能抓到她,然后还以一阵粗暴的“惩罚”。
粗粗的味蕾不断磨砺着她的柔软,他不知疲惫地追逐她不听话的舌尖。他就是这样的男人,隐忍了太久,爆发了,必是一场浩劫。
“别再折磨我了,看到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就气得想爆炸!”庞晔临粗野地松开了莫非。他急促喘息着,魅惑的眼睛对上了她眸中的那一汪慌乱迷离。
莫非微张着樱口贪婪呼吸着,被吻得唇瓣微微发肿,实在诱惑。她的心一片慌乱,他的吻竟能如此轻易地征服自己!
在他的厉吻下,她渐渐变得迟钝,变得没有了理智,唯有本能地臣服于男人的霸道和狂妄。背脊渐渐放松,神情跟着恍惚,她觉得自己都快被他的火热给融化了。
“莫非,我爱你,一直都爱你!20岁那年我见到了17岁的你,就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你!”
庞晔临的眼眶因激动而微微泛红,从莫非眉尾的角度他看出了她的挣扎。好乱!他害怕她的犹豫,害怕她的若即若离,害怕她总把自己深深藏起。
于是,庞晔临再一次出其不备地吻了下去。
激烈转为和平,他品着她的甜蜜,感受着她羞涩地回应。
“叮”——又是一声清脆,电梯降到了一楼,他放过了她。
随即,电梯门大开,十来个人蜂拥而进。握起一只冰凉的手,他将她紧紧护在了身后,然后用自己的身体为她开出了一条道路。
终于出了病房大楼。
他和她佯装镇静肩并肩走着,无奈那步伐的频率过于失常,将两人心底的慌乱出卖无遗。
夜晚的风本该凛冽,此刻却变得灼热,将两颗悸动的心越吹越烫。
一路静寂着来到了医院的停车场,庞晔临走至车边打开了右侧的车门,然后回头看向远处的莫非。
莫非会意,加快步子走了过来,然后坐进了车里。
庞晔临微微一笑,俯身替她系好了安全带,跟着坐了进去。
回家的路上,他一路静静地开着车,忘了放最爱听的爵士乐,也忘了打开车内的暖气。
她也静静的,嘴唇上余温犹在,脸颊上的高烧未退,她的脉搏跳动得异常,心头的滋味怪异得很,好在她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车行得缓慢。
他和她呼吸混杂进幽清的香水味里,那诡异的气味氤氲着,将心的颜色慢慢渲染开来,沾染上温暖的味道。
熄火。车子停在了庞家的后院。
庞晔临取出车钥匙,但并不急着开门下车。透过雾气缭绕的减速玻璃,他淡淡地看向院子。草坪里,地灯发出的暗淡的光将他的眸子映得跳跃不定,柔波闪闪。
“莫非……”他似呼唤似自语地呢喃着她的名字。
他看向她,她亦侧过头看着他。
“嗯?”莫非细语回应。
“我问你,你和翼……”
“我没有,绝没有。”莫非卡断了庞晔临的话,一副涟水的清眸里写满了坚定,撼动着男人不安的内心。
庞晔临眉心轻锁,嘴角渐渐染上一片柔柔的笑意,些许苦涩,些许释然。
他说:“我信你。”
她舒眉浅笑,笑而不语。
月色渐浓,星光黯淡,银色的月光交辉着地灯的白光,映出莫非细若玉脂的肌肤,还有她脸颊两侧隐隐挂着的几道狼狈的泪痕。
庞晔临的心被揪住——是他害她哭成了这样。一次又一次,她的哭泣全因他而起!
兴许是情不自禁,兴许是刻意而为,抑或是其他的情愫在悄悄作祟,庞晔临脑中闪出两个字——“吻她”。
于是,一张希腊神祠般完美的俊颜向着女人娇涩的面庞靠去。他眯起眼睛,银光照着他的侧脸,浓密的睫毛为他的下眼睑打上了一层阴影。
她瑟瑟颤抖着,就像初尝爱情的小女生,不知该如何摆放身体,眼睛又该看向何处。
他离她越来越近。
淡淡的香气猖獗地行入她的血液,她慌了,乱了,于是闭起了眼睛。
他亦跟着迷离了,吻上了她的唇。不同于方才霸夺的吻,这一次,他极尽温柔,柔到酥软了她整个身体。
男人火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衬衣肆意撩拨着女人的矜持。庞晔临的胸膛越压越下,他每近一步,莫非便往后退一寸。不知不觉,她便退至了尽头。靠着车门,莫非压下整个身体的重量,她的长发被水汽沾湿,黏在了布满雾气车窗上,一缕缕发丝狂野着,构出一派唯美的印象画。
轻啄,追逐,缠绵……
暧昧漫满整个车厢,男人粗重的呼吸,女人羞涩的喘息,突兀着,和谐着,融化着,直到呼吸变得浑浊,耳朵开始嗡鸣,眼里只剩下彼此……
世纪般久远,他放开了她。
莫非红晕着娇颜,月下的她美若清莲,妖冶却不世俗;
庞晔临急喘着,逆光的脸上溢着无端的幸福;
他,一头被禁脔的野兽;
她,幽然绽放在山谷里的百合;
他看着她,贪婪着她的香味,情欲急剧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