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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语言与身体
    再不顾什么之前的怜惜,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一把提起,拎着她人大步走向床,狠狠又用力的把她往床内一扔。正好腰背撞在床板上,顿觉一股刺痛袭来,她身上的伤虽然好的差不多了,但有那么一两处伤的比较重,伤口迟迟不愈合,恐怕这一摔,那处又裂开了。

    这还不是糟的,更糟的是,面前男人脸色虽然沉怒,手却在解领口的盘扣。染青急了,呼喊起来:“寒玉,快救我!”此时她只想到找寒玉,却不想寒玉本是他的人,怎么敢来阻止他!

    本是侯在外面的寒玉一听里面呼喊,直觉就想进去,却被韩萧拦住:“你疯了?皇上在里面!岂容你我进去?”

    “寒玉,寒玉,你快来救我!”叫声越发凄惨,听得寒玉心头一颤,再也顾不得,一个闪身就绕过韩萧,冲进了门内,往内室那边飞奔。

    可是刚到内室门边,就被里面的情形给懵住了,这......皇上脱去了外衣,人压在娘娘身上,手正在解她的衣裳,肩膀那里已经露出了雪白肌肤。

    秦天策回过头愣愣瞥来一眼:“滚出去!”

    寒玉吓得脚一软,人已经跪倒在地,主上这眼神满是怒意和狠绝,他这是......要强迫娘娘吗?担忧地去看床内侧的染青,平时一向从容自若的人此刻眼泪布满了整张脸,哭的毫无形象。咬咬牙,冒死进言:“皇上,奴婢求您饶了娘娘这一回!”

    “韩萧,把寒玉带下去,杖打五十!让她知道谁是她的主子!”

    本就等在门外的韩萧,听言再不敢迟疑,上前扭了寒玉就往外走。他本想听听动静,见机行事,没有想到皇上与娘娘闹的如此不可开交,就怕事后皇上要懊悔。

    拼命挣扎的染青急了,这寒玉的伤刚恢复,五十杖下去,不是伤上加伤?话不经大脑就冲了出来:“秦天策,你个混蛋,不许打寒玉!”

    “混蛋?嗯?”秦天策第一次有咬牙切齿的冲动,“朕要罚个不听话的手下,还须经你同意不成?韩萧,一百杖,就在院子里行刑,朕要听到杖打声!”

    韩萧眼一黯,皱眉去看那边被绑起来的寒玉,见她也是面色全无。一百杖,就是男子都可能撑不过去,何况是她?而且主上特意吩咐要听到杖打声,就是禁止他们偷工减料。

    只听内屋一声娇吼:“秦天策!”

    韩萧叹气,娘娘你就服个软吧,否则寒玉可能就......

    一干紫卫皆看向他,这是不是真要行刑?棍杖已经拿来,只等令下了。韩萧抬了手,示意他们再等等,若里面再有命令出来,就算不忍动手也得处罚了。

    再看内屋里,秦天策在染青那声吼时,手向后一挥,掌风把门轰然一声合上,怒极一时,若再不关门,恐怕她还有更多的不驯言辞要传出去!

    染青则乘着他松开手的空档,从被褥里爬着坐起来,抬头就见他紧抿着唇,脸色阴鹜,微微一颤,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他手用力一扯,竟然把那床帷前的沙曼给扯了下来甩到了地上。

    见到这样无声的他,心里开始发毛,颤栗从四肢百骸,从身体每个毛孔沁透出来。但想起他刚才的话,咬了咬唇,“求你放了寒玉!”一切生杀大权都掌握在这男人手中,一百杖会要了寒玉的命。

    却见秦天策眉毛上挑,凤眼半眯着冷笑:“你这是求人的态度?”

    染青倒抽一口气,怔愣着看他,恍惚片刻才明白,他是要折她傲气,直起腰板,双膝跪在床上,头往下向他叩拜!如果他要的是这样的“求”,那她满足他。

    却被他一手点住了下巴,硬是把头抬了起来,盯着她半饷,才吐出一句不温不怒的话:“寒玉能不能免了刑罚,就看你的表现了。”盛怒已被压下,他又恢复成了淡凝自持的君王。

    染青头脑昏涨,有些不明他意思,抬起眼仔细看他神情,却见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胸前,随着他的视线也低头去看,这一看顿时苍白的脸瞬间变得通红,也终于明白他那眼神里的炙热是何故。

    原来是这几日只在内院里走动,所以一直都是素白了一身内衫,刚才宁飞扬过来,也就随意在外面披了一件外衣。而刚才与秦天策那般撕扭挣扎,等同于打架了,身上的衣服早在不知何时被扯开,就连那内衫也变成半敞状态。

    于是,颈下锁骨,大片雪白的肌肤,乃至胸前莹白,甚至连里面的浅蓝色肚兜也若隐若现。匆忙想去拉拢衣服,遮去春光,却听耳边一声低沉的宣告:“晚了。”

    男人温热的大掌已经先她一步覆盖住那片肌肤,而另外一只手则微微一扯,不仅衣襟全开,就连浅蓝的肚兜也被扯的松落,露出更多的肌肤,眸中立刻浮现欲望。

    染青又羞又怒,终于明白他刚才那句看她表现是何意了,原来是要她以这种方式来换取寒玉的免刑。从未想到有一天,他对她是这般的强取豪夺,本意是要掀开他的身体,可是哪里掀得动,他几乎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

    背上撕裂的伤口隐隐作痛,提醒着她刚才这个男人的粗暴。“秦天策,你何必这样强人所难?你想要,有的是女人自愿伺候你!”呕气也好,委屈也好,她不想这样与他缠绵。

    秦天策闻言,却只是唇角带了丝讽笑:“强忍所难?你是朕亲封的贵妃,侍寝就是你的义务!”说完,唇直接赌上了她的唇,一只大掌控住她的双手,另一手则固定住她头颅,不让她躲开。

    唇舌间的相缠,让剑拔弩张的气氛变得微妙,也变得暧昧起来。不断加深这吻,交缠间生了几许酥麻和潮热。那多日分离的点点相思,都因这深吻牵引出来,渐渐她的挣扎缓下来,手脚开始慢慢变软。

    秦天策似乎从中获得了极大的欢愉,不再满足单调的口舌厮磨,见她不再抵抗,松开了两手,开始肆意乱窜,从她的脸到脖子,到后背,一一抚过。

    感觉到身下女人的轻颤,知道她有了反应。背后的手指有意识地解开了肚兜的结,轻轻一挑,那最后的遮掩也脱离,另一只手像有自主意识的覆盖住那处柔软。

    很快,他身上的衣服也被抛落在地,她娇小的身子被他精壮的身躯压在身上,她完全陷在了自己的怀里,被他包容住。

    唇开始下移,沿着脖子,一路留下湿红的痕迹,眼睛紧盯着她潮红的脸,此时她双目紧闭,脸颊却嫣红,油生绝色美丽。终于吻上了那尖端,感觉她一个哆嗦。不由轻笑出声,初时的愤怒烟消云散,女人嘴硬身体却软,那早已被他滋润过的身体对他有着记忆。

    就像弹琴一般,他轻吮一口,她就颤抖一下。玩得兴起,不住舔舐那处,另一手则学着唇舌一样轻拨尖端,两相齐下,她的反应也越剧烈,唇内抑制不住细细的呻吟。

    染青只觉体内一股暖流和灼热,浑身酸软无力,就算秦天策不再禁锢住她,也没了抬手指的力气。之后的情乱,她根本无法控制,只能随着感官以及身体而走。

    当陷入进深深的泥潭里后,她微微睁开了眼,看清身上俊逸的男人,他的额头冒了汗珠,眼中的神色仍旧是复杂,除去欲望还有什么,她看不清。

    怔怔的,喘息、哽咽、滑落......她不明白这泪是因为什么,是身体到了极致后的情动,还是心中那莫名的愁绪?

    男人皱起了眉,伸出手指轻轻掬起她的一滴泪,神色复杂难辨。就在染青不知所措间,带着他气息温柔的吻,落在了她的眼睛上。

    然后耳旁轻落他的声音:“染青。”温温软软的两字,没有之前的暴怒、讽刺、威胁,只有温柔如许的眷宠,那声音就像能够洞穿千年的时光,更像一滴水,投进了她的心里。

    “阿离。”她轻声唤,只唤这个名字,他是她的阿离。

    双手抚上了他的背,他仍在自己身体里,得到了这样的暗示后,刚刚停下的身体再次动作起来,成功听到女人的娇喘,眼中有了抹笑意。

    身体得到着欢愉,眼睛却不再闭上,只看着近在眼前的他。见他气息也乱了,但是发冠却还整齐,赤裸的胸膛沁出汗珠,性感又迷人。目光触及到他头顶,只轻轻一拉,就把他束发的金丝带给跳了下来,立即发如瀑展垂落下来,有几缕滑倒她的掌心。

    染青看着这样头发散乱的他,不由乱了心神。

    原本发冠整齐的他自有一股书卷气,除非他眉眼厉了神色,看起来一直是温文尔雅的。此时他的头发散落着,平白就添了一股狂野,加上几分邪魅。

    他当真是个极俊极好看的男人。

    见她眼中闪现惊艳,不由挑眉笑了,伸手掬起她的一缕发丝,在指间轻绕。附下身子,轻闻那香,通体舒畅,胸腔似乎被什么填满。

    一场激怒的风波,最后竟然就扼杀在了情潮里。

    只证明了一件事,有时候身体比语言更具有说服力,也更能渲染对方。无论是他于她,还是她之于他!他抚了她的委屈,她平了他的怒气。

    风从窗隙中偷进,微微曳起帷帐。

    只闻喘息浓重,是两个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