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师弟你骗我”
此时的那名男子在看到赵幕紧随而上之时,面露骇然之色,那种速度之快,远远是超出了他的想象,几乎是在一瞬间的工夫,就已经袭到了男子的身旁。
在赵幕的手中一道寒光吐露之后,他甚至连一丝还手的余地都没有,便被那柄古怪的剑刃给分成了两半。
只有临死之际的呼喊,在那里响动,透着股不甘。
“呵,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怪只怪你自己太笨。”
金御文冷笑了一声,他丝毫没有在意那人的吼声,就算是同门又能如何在生死的关头,自然是保命才是最为要紧之事。
至于其他,皆不过是虚妄。
“这人还真是好手段。”
林晨目光冷凛,微微闪烁的瞳孔当中,盯着踏在了岸上不远处的金御文。原本对他的印象本就不好,现在更是差了一些。
“你们快看,他似乎是出不了这片湖。”
在不知何人的提示下,诸人的目光再度被远处吸引了过去。
赵幕此时停留在岸边,血丝爬满的脸上,令人难以看得出他此刻的情绪。
他的腿缓缓抬动,仿佛是想从那片已显得平静的湖泊给跨出而出。
但那片湖水之中,仿佛是天然地带着股奇特的魔力,使得赵幕的脚置于半空,却是不能再向前迈出一步。
“这是什么情况。”
眼看着此时的景象,诸人的心神不由轻微一松,尤其是金御文,他长长舒了口气,在刚刚那短短的刹那间,他于生死的边缘走了一遭。
林晨此时也是目光凝重地望着赵幕,按照小白的比划,眼前的这个人已经没有了自主的意识,可这样的情况,该怎么样去避免,林晨却是不知。
所以他看得极为认真,想要从那柄剑身看出一些的端倪。
从眼前的情况来看,这柄剑上蕴含着魔力,就如之前林晨所遇到的那颗圆珠一样。
这种外物,所需要的便是以人为载体。
这个林晨自然是知晓得,只是他不明白,这剑与那圆珠上的煞气,是怎么产生的。
一时之间,场面有些僵持,湖中的赵幕无法出来,而眼下他们也不敢随意进去,即使是有着几个人的眼中,有着贪婪之色,可是以他们的实力,也不敢轻易向里面走进去。
毕竟刚刚赵幕所挥出的实力,可是让人震惊。
“快看,他似乎要有些动作了。”
赵幕在湖泊当中挣扎着几番,仿佛是不苦被困于此处,但显然,这湖泊中似乎蕴含着极为克制他的力量,使得他的步伐未能自那里走出。
挣扎了一番无果,赵幕的脸上血丝攀爬地更加密集了起来,旋即他抬起了手,那是持着那柄魔剑的手。
随着他的手轻抬而起,剑上在烈日的映照下,却折射出冰冷的寒光。
“他要干什么。”
“可能是要强行破开出来吧。”
随着他的动作之下,有人的面色凝重,步伐更是不由自住的退了几步。
面对如此的情况,他们显得十分的惊怕。
可赵幕的剑却不是向前挥动的,而是竟向着自己挥动。
飞舞出的寒光,在他的身上四处交相映动,在这一番的寒光乍现中,赵幕的自身竟是开始了四分五裂了起来。
他的身躯如同碎肉一般,在寒光的侵袭下,迅速地自身上剥落,那些碎肉,浑杂着血水,落入了湖泊当中。
顿时,原本变得清澈的水面,变得混浊一片。
林晨目光微凝,虽然这时的场面十分的古怪,可林晨见得奇怪的事情并不少,虽然顿感奇特,可也并没有被其吓倒。
可他一侧的唐明就没有林晨这般好的心理素质了。
在他看到这样的情景之后,他只觉得自己的腹中动荡,一股具为恶心的感觉自他的脏腑中翻腾,他垂着头,一手捂在肚上,有着难言的痛处。
这不光是唐明一人,于他附近的不少人也皆是如此。
眼神中看向赵幕时,犹如是在看一个魔鬼。
不过奇怪的是,当赵幕自身的身体已经变得溃散了之后,他的手臂却十分的粗壮,自他的肩头断了开来。
虽然仅余一只断臂,可他的手间却是死死地握住了那柄利器,剑身上,不时的有着血红之色生出,爬满了一只臂膀。
令其上的衣服撑开,露出了里面粗壮的手臂。
他还在紧握着那柄剑,将他缓缓地插入了水下,随着他的插入之中,水底下的血红向着剑尖处不断地汇聚而来。
剑身上原本靠近柄端部位之处,还残余着一丝粘稠的颜色,但在这样的情形之下,那抹粘稠竟是缓缓地消散了开来。
在它消散的同时,有着一股滔天的煞气仿佛要从其中喷涌而出。
咚咚。
林晨的脑海随着这股煞气的吐露,仿佛如针一般,变得生疼,那些原本位于识海当中的黑色煞气,在这样的作用下,更是疯狂的暴动了起来。
它们原本就已经占据了些许的主动,那或许也是因为之前林晨杀人所致,而现在它们更是如同黑云压境,大举地夺取着林晨的意识。
只不过这次相对于往常略有不同,这煞气突出的虽快,可在林晨迅速的沉入意识的压制之下,也是迅速地消散了开来,归于了原地,恢复了平静时的模样。
这样的情况持续地虽短,可林晨依旧是心有余悸,他的双手搭在双膝上,躬着身子,大口大口地喘起了粗气。
刚才那一刻突然而起的阴煞之气,仿佛是被远处的奇特给牵引而出的,这让林晨无比地心惊。
看来他所预想的果然是没错地。
眼下的这柄剑跟着魔宗或许有着些许的关系。
“你没事吧,吐出来就好了。”
弯起腰的林晨,唐明还以为刚刚的那一幕将他给恶心到了,忙不迭地得拍着林晨的背部,叹了口气道。
刚刚那显现的一幕,一般确实是难以承受得住其中的恐惧,然而这是普通人的心理素质,林晨倒不会由此而被吓倒。
不过唐明这样以为,他也不想过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