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即使有些难看,方浅浅也不会有将它清除的想法,况且这东西跟了它十几年,也早都习惯了。
但在习惯之余,她还是会想知道这东西为何会出来在自己的身上。
林晨沉默着,他并不是药师,自然也没有办法将其给轻易的去掉。
“不过也没有什么不好,毕竟这个东西不是在脸上。”
方浅浅反而是宽慰道,语气柔和。
“嗯。”
林晨也是微微点了点头。
“你是说她的身上有着你所熟悉的气息吗”
在出了方浅浅所在的居住之处后,林晨回到了自己的院落内。
而那小白,自那里出来以后,却是显得极为的兴奋一般,在向林晨比划示意着。
林晨与小白相处的颇久,所以对于小白的一些比划,林晨还是能够看得明白得。
呜呜。
似是肯定一般,小白猛地点了点头。
它原本是没有什么感觉得,但在听到了远处的动静后,继而又是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才是向着那里一路跑了过去。
而这种气味,正是由方浅浅所传了出来得。
“这就奇怪了,她一个人类,怎么会跟你有熟悉的感觉。”
林晨皱了皱眉,思忖道。
那这要么是方浅浅所接触到过的异兽中所残留的气味,要么就是这位方浅浅的身上有着什么秘密。
不过以林晨来看,她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修为不说,身体素质也是略差,她的身上又会有着什么秘密。
林晨不解。
不过这方家小姐的身上,确实是有着股书卷气,这让林晨与她交谈时,十分的轻松。
“等晚些时候,再看到她,再来问问看好了。”林晨抚了抚小白的脑袋,柔声说道。
“林兄弟,是要问谁啊。”
这时林晨身后的屋门吱呀一声推了开来,从这里面,唐明却是缓步走了出来,经过了一会的修养,他感觉到无比的轻松。
也恰是在刚要出门时,他听到了林晨的所言。
“方浅浅,不知道唐明对她了解多少。”林晨询问道。
自幼一直生活在青木城中的唐明,自然对于这些事情应该有些许的了解才是。
唐明微微一愣,旋即才是缓缓开口道“你说她啊,她也算是个可怜人吧。”
“本来据说幼时她的天分极高,不论是文章,典藏,还是从商之道,她个个精通,那时候她不过是十一二岁,就已经有了炼灵九重的境界,更被一处收为弟子。”
唐明略微思索了片刻,仿佛是在回想着关于方浅浅的一切事情,林晨也没有打扰,只是在旁边耐心的等候。
“在那时候,方家也是如日中天,可以说,当时的方家在青木城就是主宰一般,不像现在这般落寞。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她便被送了回来,浑身上下皆是伤痕,十分的吓人,万幸还有条命在,但这修为却是全然废了”
林晨闻言一怔,很难想象,刚刚那名笑容满是淡然的女子,其背后却是有着如此触目惊心的往事。
“那这么说来,也就是在那时候方家才变成现在的样子了”林晨皱了皱眉。
“嗯,原本方家所有的家底,都用在了治愈方浅浅的身上,这也就导致了方家的实力大减,不如先前那般辉煌”
“更为重要的是,据说是她在那处的神秘宗门内,得罪了什么不可得罪的人,所以才导致了现在的下场,要不是有着其他人的力保,怕是她,包括整个方家,都会就此覆灭。”
唐明凑到了林晨的耳侧,小声地低语着,似乎怕是被别人听到一般。
事实也确实如此,毕竟他们现在两人都是身处在人家里,这般谈论别人家的过往,未免有些显得不太好。
“那这个神秘的宗门究竟是什么地方”林晨继续追问道。
“谁知道呢,那些地方对我来说都是离得太远,根本是难以知道其中的细节,这些也只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其间有多少真实性也就不得而知了。”
唐明耸了耸肩膀,凡事非亲眼所见,那自然是有着偏差,他也不敢保证这其间的真实性。
“好吧。”
林晨点了点头,他也是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不过若这是真的,那照唐明所说,眼下的方浅浅也确实是个可怜人没错,他轻叹着一声。
遭此变故,但看她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的怨天尤人的感觉,这等淡然,即使是林晨也未必能够做得到。
“或许我的功法对她有效”
林晨皱了皱眉,如是想道。
先前方天明也是因为修炼破碎的缘故,重修了林晨所练的功法,才重新走上了修炼的道路。
而今方浅浅的情况虽然与他不同,但说不定也是可以一做尝试,只是不知道方浅浅会不会愿意,毕竟做了这么久的普通人,这番平淡之外,还有着些许的安稳,不像这修行者,与天斗,与人斗,争斗不休。
等到了晚间的时间,方霖走到了这里。
或许是为表诚意,他没有让仆从来接,而是自己亲自到访,邀请着林晨去参加晚宴。
“中午仓促了一些,还望林小兄弟不要太过介意,这晚膳却是会包你满意了。”
方霖轻声笑着,引着林晨与唐明向厅堂上而去。
那里此时已经坐了一位女子,那正是林晨先前看到的方浅浅。
她站起了身,朝着林晨与唐明微微欠身施礼。
“这是小女浅浅。”方霖介绍道。
“爹爹,我们今天下午已经见过面了。”方浅浅含笑说道。
“那再介绍一次,也没有什么。”方霖说道。
林晨看着眼前的父女,眼前的两人关系颇好,远不像蒋凝烟与蒋为,他不由感慨。
这顿饭吃得很忙,有几次方霖望着林晨时,目光炙热,嘴角微动着想要说话,但却在方浅浅的眼神示意中又给咽了回去。
这似乎让他十分的苦恼,不时的端起酒杯饮着,不多时的工夫,脸上便变得有些潮红了起来。
林晨将这一切看在了眼中,但他却没有多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事态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