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那血色上涌之际,那里的变化也是十分的快速。
那股凄厉的血红之色,在随着时间的流逝之下,在不过片刻之后,于那地面之上,血红挺立而起,逐渐地化作了一道人形。
“这是”
在远处的柳青寒亦是看到了这幅情景,只是与林晨不同,他在看到了那道血色逐渐变幻出了人形之时,瞳孔猛地一缩,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具全然是由潘严鲜血所浸成的血红,所幻化出的人形,竟是与着其圆棍之后的那道雕塑,有着几分的相像。
“潘家先祖”
柳青寒十分不确定的望着,目光的疑惑,在这座雕塑,与着那道幻化出人形的血红中游移,企图是想在这里看出些许的端倪。
这究竟会是位于在圆棍上的那潘浩的残识,还是只是一个毫无意识的守护者,这谁也不能知道。
在幻化出了人形之后,它脸上的模样开始清晰了起来,虽与那雕塑相像,但却远不如它那般的高大,七尺尚且不足,更显得略微矮小。
但就是这样的一个身影,却是给了林晨诸多的压力。
那个身影虽然是站在那里丝毫不动,但给林晨的压力,却是十分恐怖得。这使得林晨丝毫不敢妄动。
他皱着眉头,全神以待的望着那道身影,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是在呼醒了我”
却是不知过了多少的时间,忽地一道低沉的声音,将得林晨高度集中的注意力,给拉回了些许。
但这番的陡然一言,让得林晨不由眉头皱得更深了。
照理来说,潘严按照他们族中所记载的方法,来破除这道禁制的话,那现在也不会是这般的情况才对。
现在林晨眼前所出现的这道身影,明显是有着自己自住的意识,最为重要的是,眼前这道显现出的身影,显然是不知道出现所为何事,这便是有了一个问题。
若是按照这潘严所言,这道禁制,应该是有着人所看守的,而现在所出现的人影,却是不知为何事,这明显与潘严所说的相悖。
“嗯”
就在林晨沉思之时,那道身影,却是显得有几分的不耐,他此时不由侧过了身来,目光冰冷,更因为有着血色的弥漫,而变得十分的可怖。
他盯着林晨,仿佛要从林晨的脸上,看出些许的端倪。
“我们想破除这圆棍上的这道禁制。”
林晨指了指那道血红身影后处的那根圆棍,只得是出言解释道。
“想要破除禁制”
不知道为何,林晨在听到他此言之后,更是觉得有股寒冷,这股寒冷,比刚刚更为浓郁了一些。
不过林晨倒也没有害怕的意思,他持着长剑,严阵以待的望着那道身影,没有丝毫的迟疑,他点了点头。
这幅样子,并没有令得那道身影感觉到意外。
而这道身影环顾着周围,目光在地上扫动了起来,在看到那些画起的线条之后,这道身影的脸上,不由冷笑了一声,在他血气的映衬上,更显得十分的狰狞了起来。
“真是我的好子孙,这才过了数百年的时间,就想破开这道禁制。”
身影缓缓说着,声音不咸不淡了,他没有理会林晨,而是走到了一侧,在那里,正是有着一道身影倒地。便是那潘严。
行至他旁,身影蹲下了身子,他注目着其下的潘严,瞅着他一脸苍老的面容后,不由显得有几分的厌恶之色。
在不过片刻的工夫之后,他站起了身子,赫然抬起了一脚,将得潘严已成尸体的身形,一脚踢到了远处。
“你干什么”
这一幕,却是令得谁也没有想到,而林晨更是在片刻的你滞声后,陡然暴喝,其身体更是不由自主的从那圈中走了出来,来了那道血红身影的一侧,怒目圆瞪。
虽然潘严已经死去了一会,但即使是尸体,却也不能被这样的对待。
更何况,眼前的这个人,从他先前的口气来看,他分明应该是潘家的前辈。
而这潘严,怎么着也算是他的子孙,现在竟是被如此对待,林晨岂能不怒
“你有何不满”
那般血红的身影淡淡然地瞟过头来,赤色的眸子盯着林晨,不夹杂丝毫的感情。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晨双手持着长剑时,不由有些许的颤抖,虽然现在的这道身影,看起来十分的吓人,但林晨也丝毫不惧。
若是眼前的身影,只是个无意识之物,如那试炼场中一般,还不至于令得林晨这般生气。
但现在却是不同,现在眼前的这道身影,明显是有着自主的意识,并且还是潘家之人,这便是引得林晨如此的生气。
若非是林晨担心贸然的行动,会破坏掉潘严先前所做下的良苦用心,怕是现在就要冲上前去了。
他管这眼前幻化而成的东西是为何物。
“呵呵,身为后辈,竟想要破除掉先人所留下的禁制,不该打是什么”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连问都不问,就这样对待,你又算什么。”
“住嘴”
在林晨堪堪说完之后,一道突如其来的暴喝之声,便是从那道身影当中喝动而出。
声音尚未落下,那道身影同样也是动了起来,他的身影飘忽,一个飘动之间,便是来到了林晨的身前。
浑身浴着鲜血的面容,便是陡然在林晨的眼前放大了起来。
若是一般人,怕是会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一惊。
但林晨自从刚刚时,便就一直没有放松过警惕,就在之道身影陡然而动的转瞬之间,林晨的手臂便是挥了出来。
王昊所授的第一招剑技,林晨已经是得心应手,不过是一个转念之际,一剑高举而挥,一举抵于身前,则是防备着他接下来的攻势。
咻地一声,林晨高举的长剑陡然一落,自那半空落下,便是朝着这道血红身影的脑袋挥砍而去。
“咦。”
那身影轻咦了一声,当下便是放弃了原有的攻势,足尖轻点间,身影已经是向着后处标动,远离开了林晨数米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