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知道了,我这就给你拿。”伍妹这段时间的厨艺大增,听伍姐这麽一说,顿时有了想要表现的心理。
被留在原地的荣镜只是扫了眼伍姐,便转身跟着伍妹进厨房。
伍姐见状,冷哼了一声,低低咒骂了一句:白眼狼。
荣镜脚下的步子顿了顿,又若无其事的继续迈开。
“你怎麽也进来了?”伍妹正在打粥,看到荣镜进来,问道。
荣镜一言不发的上前从背后抱住伍妹,将下巴抵住她的肩膀。
“怎麽了?”见他这副样子,伍妹无奈极了,这家伙一大早的就摆出这副心情不好的神态,也不知道会闹脾气到什麽时候。
所以说,应该是不管是谁,都会有脾气的吧?就算是像荣镜这种冷漠到骨子里的人,在最亲密的人面前,脾气也会大得离谱。
荣镜低头靠着她的脖颈蹭了蹭,沉默了半响,才说:“她什麽时候走。”
感情是不喜欢伍姐忽然介入他们的小天地而不高兴了。
伍妹自从昨天知道他不喜欢自家大姐之后,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为什麽他不喜欢伍姐,连带现在,不喜欢的意味儿都表现得那麽明显。按理来说,荣镜这个精神偏执症患者最重视的应该是他的童年才对,那麽伍姐也曾经出现在他的童年里,为什麽……荣镜却不喜欢?
百思不得其解。
“你呀!大姐好不容易才来看我一趟,你就巴不得她赶紧走是不是?知不知道,我这还是这一年多来,第一次见我大姐?”
都说有背景有后台的兵从来不担心会见不着自己的亲属,但真的身在其中之后,才会明白,真正背离思亲的人,是那些真正有着大背景的兵。
位置越高,责任越大。
往往如此,才更应该以身作则,深入基层群众的心里。
哪一次逢年过节,在外面奔波慰问马不叮蹄的人,不是那些位高权重的人?
那些人看似位高权重,但多少人为他们考虑过,他们站在那个位置的同时,舍弃的又是什麽。
伍哥和伍姐两人如今的身份地位并不低,按理来说想要随时调假来看伍妹,是简单不过的事情,但是……偏生越是如此,一年前伍妹执意要下基层散心,恐怕他们还得相隔两年才能见一次面。
荣镜却不能理解伍妹的想法,在他的世界里,恐怕在整个参军生涯中,唯一的家属,就是伍妹了。
“不喜欢她。”那是要跟他抢伍妹的人,他没有动手段就已经很好了。
“是是是!不喜欢就不喜欢吧!”荣连唐说过,荣镜的精神状况,很难用常人的思维去贯穿联想,伍妹并不想用自己的思想,去强加在他身上。
“她什么时候走。”他固执的又重新问了一遍。
伍妹打满了一碗粥放在一旁,将锅盖子合上,才说:“应该不会太长时间,演出队估摸十点左右就要出发前往下一个单位准备演出了。”
“嗯。”荣镜的气场软化了一些。
“好了,帮我把粥端出去,我还要拿饺子。”她拍拍自己腰间的那只粗壮的手臂。
尽管不太情愿,但好歹还是听话的把粥给端了出去。
伍妹端着饺子到餐桌前时,就见荣镜已经坐回自己的座位上,低头径顾吃自己的饺子,而伍姐则脸色不是很好看的盯着荣镜。
“姐,怎麽不吃呀?特意叫人带了虾蟹,就为给你煮个海鲜粥的。”假话,明明就是荣镜前几天看新闻刚好看到了一个美食推荐,里面就有一道海鲜粥。
伍姐的脸色这才好了些,一边接过她手上的饺子,一边说:“果然还是自家的妹妹贴心!”
还不忘斜了对面的荣镜一眼。
荣镜默默夹了伍妹碗里的一只虾放进嘴里,嚼了嚼,咽下,面上没有一丝反应。
伍姐气急,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麻痹感——不爽!
伍妹见状,在餐桌底下,伸脚踢了踢荣镜,示意他差不多一点,面上对伍姐说:“姐,先喝粥,冷了粥就腥了。”
荣镜扭头扫了她一眼,抿抿唇,气场有些低,便干脆放下筷子当作抗议。
伍妹捂额,妈蛋真想把他吊起来打一顿!
“你也吃。”伍姐也不是什麽小心眼不懂事的人,伍妹碗里的粥也才吃了一小半,加上刚刚荣镜又夹了一只虾吃,自主护犊子的性格立即让伍姐放弃了这场无形的‘硝烟’。
见伍姐开始吃早餐,伍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头痛不减反增,身边的蛇精病还在闹变扭,她怎麽还吃得下去。
只得趁着伍姐低头喝粥时,伍妹迅速夹了两只虾放进荣镜的碗里。
虾蟹性寒,伍妹刚巧值月经期间,本不宜多吃,荣镜夹走她碗里的虾蟹,就是出自这个考虑。只不过这种事情,伍妹明白,但是伍姐却不知道。
看到自己碗里多了两只虾,荣镜的气压才面前升温了些,又重新拿起了筷子……
果然,应对蛇精病的方法不能硬碰硬,而应该是连哄带骗。伍妹觉得自己参悟了一个非常了不得的人生道理。
秉着食不言寝不语的原则,接下来的餐桌上只剩下三人的咀嚼声。
伍妹参杂在两人中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又说不上来。
不知道为什麽,她总感觉,伍姐和荣镜之间,似乎有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不过,算了,反正伍姐待会儿就要走了,荣镜脾气再大,也懂得基本的分寸。
早餐吃得差不多的时候,门却在这时候响了起来。
三人对视一眼,心下都疑惑不已。这个时候,谁会来敲门?
“我去看看。”伍妹率先起身。
荣镜刚要站起来的动作停住,涉及到伍妹脸上的坚持时,便又重新坐了下来。
“去吧。”伍姐自然不会去争这个开门的机会。
伍妹开门看到是某个非常熟悉的小通信员时,顿时眼皮一跳。
“班长好!班长,是这样的,政委让你现在过去他家一趟。”正是政委同志的通信员。
总觉得是个大事情。她暗搓搓的想,面上说:“知道是什麽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