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镜!!你是不是真不想要我这个姐姐了?!”
情急之下,伍妹终于想出了这个作为要挟。
荣镜的神色不变,甚至因为她的这句话,动了,并且方向非常直接了当,绕过床想要堵她。
“卧槽!”这都不管用了?!伍妹几乎想都不想,立即一个翻身跳过床铺的另一头,趁着荣镜还没有来得及追过来之前,跑出房间。
不行,看来这里今晚不能呆,不然还不知道会变成什麽样子。
伍妹做梦都没想想过,荣镜竟然会对她怀着这样的想法。
其实也不能怪荣镜,毕竟是她自己太傻太天真,从来都没有考虑到,荣镜是个男人,而且岁数也不小了,部队里和荣镜同一个岁数的不少都已经结婚生子,就算没生孩子但是谈恋爱什麽的还是有的。
反观荣镜,没谈恋爱不说,生活里又不与其他女性相处交流,不不不,更准确的来说,是荣镜的生活圈子里,除了伍妹一个女的就再也找不到其他人。
这种情况下,她竟然还觉得荣镜只是天生缺爱所以才会在平日里喜欢对她搂搂抱抱亲亲吻吻。
她边跑边忍不住捂额。
习惯真的是个非常恐怕的东西。荣镜刚开始亲她的时候,她明明是有所察觉也有所反抗的,只是后来……她渐渐被荣镜的各种行为所退步,一直到如今,才发现。
荣镜对她有欲望,她应该早该发现了,如果早些发现,现在也不会被荣镜忽然爆发出来的欲望而吓得惊慌失措。
现如今……要怎麽办才好。
跑下了一楼大厅,伍妹看准了大厅里荣镜还来不及拿走的行李,跑去顺手牵走了自己的小型背包便转身往门口的方向跑去。
还是先离开这里,让荣镜冷静下来,否则以荣镜现在这个状态,恐怕无论想要谈什麽,他都不能进入状态。更何况如果真的与他硬碰硬,后果……谁也无法预料。
一个身患蛇精病的人,被逼急了,谁知道会做出什麽事情。
咔哒——指纹错误。
冰冷无调的提示声让原本想要开门出去的伍妹瞪了瞪眼,妈蛋,几个意思??
对了,刚刚他们进来的时候,荣镜是用指纹开的门,换句话说……在新一套保全系统里,物业将所有高级住宅的门都换成了指纹开门,换句话说,如果没有户主先提前录入指纹,那麽,这扇门,谁也开不了,而强制开启,则会自动警报,警报信息立即传入物业的警卫室……
所以说……日了狗了!
伍妹低声咒骂一句,忽地意识到什麽,猛地转身,却已经来不及,被身后的一股强劲按压在门上。
“荣镜你唔——”被准确的吻住了。
挂在肩膀上的背包顺着她挣扎的动作而掉落在脚边,只是伍妹已经无暇注意这些,全部身心都落在了压住她的荣镜身上。
他在撕咬她的嘴唇,牙齿锋利的尖端无情的厮磨她的唇瓣,不一会儿,她便被半强迫性的吞下了几口充满了腥锈味儿的唾沫。
真的是疯了。
她手脚并用的挣扎,连格斗动作的已经带上,毫不放弃一个可以挣脱开他束缚的机会。
只是荣镜的力气在这一刻却大的惊人,晓是她没有丝毫留情,但打在他身上,也未见他皱一下眉头。
这一刻的伍妹才不得不承认,从某些方面来讲,女人和男人之间力道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唔——”
她猛地瞪大眼睛,挣扎中的双手在一个空落间被荣镜逮个正着,被反扣在背后之后,她清楚的感受到了手腕处传来的布料的束缚感——是他身上那件睡袍的系带!
她挣扎得更厉害,想要企图挣脱被绑住的双手。
只是已经得逞了的猎人怎麽可能会让猎物挣脱。
唇上的肆虐消失,紧接着是按压她的健壮身躯也离开。
“哈……哈……”她大口大口的踹着气,舌尖不经意地舔过唇,便清晰的感受到了一股刺痛——破皮了。
一股怒火熊熊燃起,她猛地抬头瞪向站立在她面前的罪魁祸首,恨不得把他吊起来暴打三天。
“荣镜,你到底想怎样!”
她愤怒的星瞳里,清楚地印着荣镜此时的模样,面无表情的俊容,以及无法忽视地,充满了欲望的黑眸。
荣镜下垂的手指尖微动,下一秒,在伍妹没法反应过来时,已经动作敏捷的将她就着被束缚双手的姿势,打横抱起。
“荣镜!!”
她怒吼,双手被反扣的同时又身体失去了重心,但她如今哪里顾及自己会不会因为挣扎的摔倒地上,只能腰身与双腿并用挣扎,即使都被荣镜一一化解,也不肯放弃。
“你放开!快放我下来啊!”
挣扎间,非但没有得到解脱,反倒是把荣镜没有系带的睡袍被蹭掉了一半,露出了他充满力量的健壮胸膛。
“妈蛋!”
混乱中的伍妹竟然脑海中不自觉想起了刚刚在浴池里看到的那一幕,顿时恨不得抽两把自己的耳光子。妈蛋,是真的要长针眼了,那个画面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看!
身体的失重感更强烈了,她在挣扎中分神看了一眼,才发觉荣镜竟然在将她往楼上带,这个方向——不是他们刚刚所在的那间卧室还能是哪里!!
“荣镜!你到底想做什么!可不可以冷静一点!我们好好谈谈!!”
而沉默许久的荣镜,这回终于有了反应,看着她,言简意赅地说:
“不。”
“我不你个大头鬼妈蛋!!”她愤怒地已经口不择言的爆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很恐怖!!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荣镜吗!!你他妈现在这个样子,跟变态有什麽区别?”
她认识的那个荣镜?
在伍妹惊恐地注视中,荣镜竟然笑了。
是真正的笑了,甚至还是伍妹从没见过的,那种肆意邪恶的笑容。
“这才是我。”
这才是真正的荣镜才对。
所有人都畏惧着的,都不愿意看到的荣镜。
“你说什麽鬼话!我弟怎麽可能会是变态——”
不对!
伍妹猛地意识到了什麽,声音扎然而止。
荣镜说这才是真的他,这话肯定不是空穴来风,况且,现在的荣镜不对劲儿,非常的不对劲儿!
这样的荣镜,她从来没有见过。
她记得荣连唐说过,荣镜的精神偏执症除非伍妹可以一直在他身边,否则只会越来越严重,最后发展成不可预料的后果,其中包括荣镜的人格……
而荣镜又说这才是真正的他……那……
现在的荣镜,是不是只是把他以前所压抑的东西,全部毫无保留的爆发了出来。
“是变态,又如何。”
荣镜毫不犹豫地承认了这个称号。
伍妹刚想要反驳,却被荣镜的那一句话给震惊了。
“姐你要记住,这是你一手造成的。”
这是她一手造成的?!
“胡说八道!我什麽时候——”
什麽时候!还能是什麽时候?伍妹想起了荣镜的精神偏执症,再联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瞬间有些明白了。
人一旦得到之后,就会开始患得患失。
这段时间荣镜和伍妹整天形影不离的黏在一起,但是中间也会有这一些这样那样的原因需要俩人各自分开行动,加上上次李儿庄和这一次皇庭的事情,造成荣镜和伍妹分开的时间达到了新高度,在这种情况下,本身对伍妹有着过分执着的荣镜,肯定会爆发出来。
特别还是——伍妹又从来没有注意到荣镜的感受。
伍妹对于荣镜究竟有多重要,伍妹根本不明白。
偏偏伍妹却一次接一次的离开荣镜涉险——这种要失去的感觉,她不明白,荣镜则倍受折磨。
已经一次有一次隐忍下来的荣镜,这一次,再也忍不了了。
特别是在二爷出现之后。
荣镜总有一种不安的预感,自从看到伍妹安然无恙的在皇庭与二爷一起出现在电梯里开始,他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魔。
不安、害怕,担忧……这一切的一切——
“你是自找。”
都是伍妹自找的。
“如果你乖乖听话,不多管闲事,那我也不会失控。”
荣镜说着,嘴边那肆意的笑容更猖狂了些。
“姐,我现在已经疯了。”
疯了——
伍妹的瞳孔伴随着开门的声音而猛地收缩,她甚至已经不敢想象,接下来她要面临的,会是什麽事情。
反正——
不会是什麽好事。
在被荣镜冲破那一层禁忌时,痛苦伴随着泪水滑落,她甚至绝望的闭上眼睛,不愿意再看到已经因为隐忍和得到所露出来的满足的面孔。
终究被荣镜得到了。
明明这是夫妻才该做的事情,而他们,只是半路出身的姐弟。
恍惚间,她甚至还有心情想,幸好,她和荣镜没有血缘关系,否则就是禁忌、乱仑。
幸好……现在的荣镜,只有她一个人看到,否则别人看到了,肯定会把他当成疯子吧?
衣服被撕碎了,脖子和胸口处都被撕咬破了皮,甚至是她仍然被反绑住的双手都已经被掐出了青紫的印记。
再看荣镜,俊脸上密布着细汗,却是带着满足而疯狂的笑意,紧紧将伍妹扣在自己怀里,一要再要,动作越来越疯狂,越来越粗暴。
“好疼……”
从身到心,无处不疼。
原来第一次竟然是那麽的疼痛。
原来看到自己心心念念关心爱护的弟弟发了疯,除了愤怒,更多的竟然是心疼。
原来荣连唐再三警告她不要让荣镜发疯,原来荣连唐再三强调一定不要离开荣镜,原来那时候荣连唐看着她犹豫不决、眼里充满了同情!!
原来……是这样。
荣镜他想要的……是伍妹整个人,从来都不是什麽……所谓的儿童时缺乏母爱才极度依赖的姐姐。
眼角的泪痕被一一吸允掉,伍妹咬着唇紧紧皱着眉,已经不愿意再睁开眼睛看始作俑者。
他的动作没有停,呼吸也越发沉重,偶尔还会发出满足的叹息。
“姐,不哭。”
“我们是夫妻。”
“你是我的。”
“是我的……”
不,她不是。
伍妹很想这麽回答荣镜,只是此时此刻处于完全被动的她,再如何愤怒,也识时务。
疯了的荣镜,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再激怒他了,否则她甚至不敢想象,激怒荣镜的后果,会如何。
此时此刻的伍妹,除了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绝望,剩下的,竟然是满心的痛楚。
疯了的荣镜,是她一手造成的。
就像荣镜所说,是她自找的。
如果她早些发现荣镜的不对劲,早一些明白荣连唐当初的意思,早一些对荣镜进行教育,甚至是——早一些离开荣镜,避开荣镜,那此时此刻,她也不需要面对这场突如其来毫无预防的情事。
“呵……荣镜……”
她踹息中轻声叫出荣镜的名字,缓缓睁开眼,看着正满目欲望的荣镜,挣扎着露出一个笑容。
“我是你姐……”
“你是我弟。”
“你……知道不知道……”
知道不知道?
她是他姐,他是她弟。
可是经过今晚……
“但,我们……再也不是了。”
已经走到这一步的他们,再也不能心无杂质的以姐弟关系住在一起,同床共枕。
什麽精神偏执症什麽自闭症,都统统做不得理由。
她和他,再也回不去了。
想到从此和荣镜的关系,自己刚要引以为豪的弟弟,瞬间,让她绝望的闭上双眼。
是啊……经历今天之后,他们就再也回不去了。
甚至要怎麽面对荣镜,她都不知道该如何,要如何……
绝望中的伍妹,并没有看到荣镜的反应。
他依然肆意的笑着,对于她的话所给的反应,是越来越快的动作,越来越疯狂……一直到他低吼而出,伴随着动作的停止。
她猛地瞪大眼睛,满脸呆滞。
呵……呵……呵……
荣镜压在她肩膀上粗粗踹息,停留在她身体中,任由她的身体不断抽搐,发烫的皮肤甚至有一种要将他烫伤的过分。
“我们在一起了。”
他低声说着,紧紧抱着她的铁臂,渐渐收紧力气。
“再也没有人,可以将我们分开。”
就像此时此刻一样,他们已经实现了负距离的融合,什麽伍家什麽二爷什麽部队什麽军人,那些统统都已经达不到要挟他的条件。
他们,无人可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