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陶染握着手机的手指不自觉收紧。

    韩景琛似乎也不意外，不仅没有催她去睡觉，反而耐着性子问道：“明天还要上课，现在为什么不睡？”

    陶染还是维持着双手抱膝的姿势，心中因为孤单寂寞而引起的恐慌却在慢慢消退，“睡不着。”

    对于陶染睡不着的原因，韩景琛心中了然，要不然他也不会打这个电话，陶染害怕孤单，他从搬来的第一天就知道，也一直避免这个问题，所以他才会不管多晚都回家，尽管很多时候睡公司更方便。今天他也拜托过林姨，可林姨确实是脱不开身。

    “我讲白雪公主的故事给你听？”

    陶染嘴角轻轻扬起，不屑地哼了一声：“上次谁说我幼稚的？”

    韩景琛漫不经心地答道：“谁说的也不是我说的。”

    陶染语塞，韩景琛确实没说过她幼稚，只是问她是十七岁还是七岁而已，“你的意思不就是说我幼稚吗？”

    韩景琛声音带了点儿笑意：“那你到底还要不要听故事？”

    陶染施舍般的说道：“既然你这么想讲那就给你个机会，讲吧。”

    白雪公主这样耳熟能详的故事韩景琛当然不可能没听说过，但要说多熟悉也谈不上，凭借着小时候的记忆，韩景琛大致梳理了一下故事的脉络，随即简洁道：“白雪公主因为美丽漂亮而被后母妒忌，发誓要把她置于死地，但是白雪公主屡屡遇到贵人相助，不仅没死还嫁给了王子，她的后母知道后活活气死了。”

    “噗！”陶染忍不住笑出来，“韩景琛，你还敢更简洁一点吗？”

    韩景琛随口接道：“白雪公主从其后母迫害下逃生。”

    陶染彻底没话说了，“你……这是我听过的最简短的童话故事。”

    韩景琛续道：“还能更短，你要听吗？”

    陶染连忙抢道：“不要！你不要再破坏童话故事在我心中的美感！”

    “那我给你讲美人鱼？”

    “……”

    两人絮絮叨叨地打了四十分钟的电话，通话结束的时候韩景琛握着手机想，到目前为止，这大概是他除公事以外打的最长的一个电话，而且说的全是没营养的废话，他却还乐在其中。

    挂了电话之后，陶染心情好了起来，哼着歌去楼上睡觉去了，虽然韩景琛讲故事的水平实在不咋地，但看在他声音好听的份上，原谅他吧，怀着这样“宽容大度”的心情，陶染美美地入了梦。

    之后几天韩景琛每晚都会打电话回来，所有能被荼毒的童话故事都被韩景琛荼毒了个遍，陶染一边嫌弃一边听得津津有味。

    再后来几天，陶染电视也不开了，在自己房间专心等韩景琛的电话，反正韩景琛的电话都是定时打过来的，每晚九点，前后相差不会超过三分钟。

    周六的时候，肖竟又约陶染出去玩儿，陶染本来不想去的，但是肖竟的理由是，快期末考试了，近期恐怕都没时间再出来玩儿，陶染想想也对，于是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