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茴你别这样说,我真的是因为刚才气坏了才会口不择言,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你,我……”
“你给我滚,安嘉诚算我他妈的瞎了眼了,以为你是不一样的,原来是我错了,男人都是一样的,你心里如果不是这样想的,怎么会就突然地说出来了,你真让我失望。”
“是你先说她,我不过是因为太生气了,所以……”
“所以你要为梦兰出气,报复我刚才的口不择言是不是?那你成功了,其实我刚才说出口的时候,已经有些后悔了,可是我还没有来得及收回来,你就已经让我知道你自己真实的想法了,我们分手吧安嘉诚,这样怎么在一起?”
“我不同意分手。”
“那好,你跟梦兰彻底断绝关系,以后不要再为了她的事情操心,我就当做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江小茴你不要逼我做决定,我并不觉得这之间有什么冲突的。”
“那是你自己觉得的,你总是自以为是,你又不是我,你懂什么?你懂女人的心吗?我承认我偏执狭隘,自以为是,可是我告诉你安嘉诚,这就是我心里的状态,我的心就是狭隘的,容不得其他,你觉得不算什么的事情,对我来说,很痛苦。”
“归根到底,还是你不信任。”
“看来你已经做出选择了,那很好,我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不会抛下你亲爱的前女友,那你就去找他吧,把你的东西收拾干净,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你一定要这样逼我?”
“你说我逼你,那就是逼你吧,随你怎么样,就在刚才我们已经分手了。”
“那好,我走,你顽固不宁,我怎么跟你说都没法说得清楚,这样的争执我是真的觉得累了。”他说完到了房间,把他的衣服一股脑地装到了行李箱里,然后把电脑带着,对我说:“你自己照顾自己吧江小茴。我的其他东西你都扔了吧,我也不要了。”
说完就要拖着行李箱走,我哗啦一下把茶几上的东西都给泼到了地下,然后对着他说:“你会后悔的安嘉诚,你一定会后悔的!”
他回过头看着我:“你要是开口留我,我就留下。”
“你滚!”
他没再说一句话,一转身就把门给砰的关上了,然后真的走了。我看着瞬间空荡荡的屋子和地面上的一片狼藉,忽然就往地下一坐,眼泪没止住就流下来了。我之前有那么几次想,是不是有一天,我和安嘉诚会分开,可是我没有让自己继续想下去,每次都晃着脑袋让自己不要多想,我们会一直好好的。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们的分开会这样激烈,争执不休,面目全非,过去的那些笑疯了的过往,仿佛一瞬间都碎成了渣滓,拼不起来了。
一种非常非常揪心的痛苦直击我的心脏,我明确地感受到一种逆流的血液似乎要从我的空腔里面漫溢出来,我刷的一下站起来,然后飞快地追了出去。
可是我刚到楼下,就看到安嘉诚拦了一辆出租车走了,我赶紧跑过去想要追上他,可是只留下一个车尾灯甩过来,很快就不见了。我跟在后面追了一路,一直在喊安嘉诚,可是他听不见。
等我回去的时候,心里郁闷不已,看到楼下的一个垃圾桶,伸出脚狠狠地踹了几下那个垃圾桶,这个时候一个手电筒的灯光扫过来,就听到小区的巡逻的保安大声地怒斥着我说:“干什么的!”
我吓了一跳,赶紧噌地一下逃走了往楼上跑,终于跑到我那一层的时候,我停下来大口喘气,看着地上的自己的影子说:“江小茴,你是真的很怂。”
我这一夜没睡,睁开眼睛是安嘉诚,闭着眼睛是安嘉诚,满世界都是他妈的安嘉诚,我半夜起来喝水,就看到冰箱上面的他手写的外卖的电话号码,还有一行小字:“小胖子家中常备”,我当时就又哭出来了,去洗脸的时候,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算了吧江小茴,他已经选择了另一个女人,他不是你的了。”
我把手机掏出来,把安嘉诚的号码给拉黑了,又把他的QQ好友给删除了,把所以可以和他有联系的都给删了,然后扑在被子上,嚎啕大哭。
竟然就这么哭着睡着了,夜里冷,我感冒了,起来的时候跟宁深深打电话,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哑了。我刚准备把自己的情感坎坷跟宁深深倒苦水,谁知道她一开口就是:“你打来的正好,我正想打给你呢,这个家里是没法待下去了,我有宁微微这个妹妹算是我倒了八辈子霉运了,我**妈的。”
我的太阳穴隐隐作痛:“别这样,你这一句骂的可是你自己的亲妈。”
“你声音怎么啦?跟吊死鬼是的,难道是一边上吊一边跟我打电话的?”
“我死前的想到要诀别的最后一个人绝对不是你的你放心,我怕自己没有来得及按照自己想死的套路来,直接就被你给气死了。”
“我跟你说江小茴,你知道我妹妹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以为自己是圣母玛利亚啊,当时我就奇怪为什么宋维康就直接追我了,没想到是宁微微让的,管她什么事啊我要她可怜我?我早就觉得不对劲了,昨天宁微微一个痛经,宋维康急的跟什么似的我当时就知道不对了,发火之后他才把实话都告诉我了。”
“你冷静一点行不行,微微这么做也许没有恶意,只是单纯的希望你开心。”
“我谢谢她全家!”
我清了清嗓子,因为说话声音哑哑的,我不想在电话里跟她喊,只好说:“我就是跟你说一件事,我跟安嘉诚分手了,就在昨天。”
“卧槽,我非要去查一查昨天是什么黄道吉日,我们排着队分手!”
她又说:“那你现在一个人住?”
“还有一只猫。”
“我知道了,我过会儿就去找你。”
我面容枯槁,随便在盆子里倒了点猫粮给二妞,它低头闻了闻,似乎不大乐意吃这个。这只猫被安嘉诚惯的,已经开始对它最原始的食物挑剔了,我对着它一阵恼火:“你以为你是谁啊,他是个富二代喂你吃的都是好的,老娘我就是一个女屌丝,就只有这个给你吃,爱吃不吃,我看他临走的时候也没有说把你一起带走呀,你在他眼里也不过就是个臭猫嘛。”
跟二妞发完火我又自己随便吃了点剩饭,门铃响了门外站着宁深深,然后我一看她的身后,吓了一跳:“你干嘛?把行李箱带过来是干什么的?”
“那个家我是待不下去了,一看到宁微微我就呼吸不过来,我妈到这个时候竟然还帮着她说话,说我说话不好听,我要说什么好听的?谢谢你把一个男人赏赐给我,我感激涕零?”
“行了行了,怎么说个没完了,先进来吧。”
“我去,江小茴你家改行养猪了,怎么乱成了这个德行了?”她说的倒也不算夸张,我没有心思收拾,昨天泼了一地的东西,都没有扫掉。
宁深深化悲愤为力量,穿上围裙就开始大扫除,把客厅给扫干净了。然后对我说:“你是为什么分的手啊?不会跟我一样安嘉诚因为别的人跟你在一起吧?你也是被人赏赐的一个男人?”
“虽然不一样,不过也差不多了。左右都不是自己的,输给了别的女人。”
“不是吧,安嘉诚我看之前对你挺好的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被他大嫂抢走了。”
“真假的?”她放下手里的扫帚过来说:“你别逗我啊?这是几个意思?小叔跟大嫂在一起了?以后要上演小叔大嫂双双把家还?”
“哎呀你别问了,提起来都是我伤心事,我昨天哭了一夜,不过我们真的分手了。”
“他说不喜欢你?”
“不是,他说我不信任他,可是我怎么信任,一个女的可以随时召唤他,可以在他的怀里还让我看见,我怎么能不激动?关键是他大嫂有精神病,安嘉诚根本就放不下她的病,所以我根本没法留得住人。”
“这样也行?江小茴你也是苦逼一个,跟我一样。对了你几点分的手?”
“干嘛问这个?”
“我就是问一下嘛,想看看我们是谁把霉运传给对方的,都说关系好的要倒霉一起倒霉,所以我想知道是谁先把这个破运气给带过来的。”
我扶额:“这个祸根早就埋下了,我们昨天下午就已经吵过架了,晚上分的手。”
“我就知道是你,我昨天夜里才发现,所以就是你传染给我的,讨厌讨厌!我要都还给你。”说着还拼命地把手往我身上蹭着。
我已经不想跟这个二货讲话了,索性去给自己泡了一杯感冒灵,喝完了感冒灵没一会儿就犯困了,我再醒来的时候,发现二货在我的身边一把鼻涕一把泪,我抬头一看,电视里放着一帘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