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郑队长洞察地凝视着张逸的眼睛,坚决地摇头。
“不行?还不行?草,队长,你也太不把代理队长当干部了吧?香菱是我干妹妹,我还能照顾不周吗?我个人战斗能力那是十八岁撸管------嗷嗷叫,可是,一朵花鲜艳不是春天,我要带动更多的同志进步,尤其是女兵们。”张逸忍不住抗命,大声说。
李指导员轻轻挥舞着手掌,示意张逸暂停,他没有直接评论张逸,而是略带伤感地说:“张逸同志,我们曾经的老排长,小金排长,作战非常勇敢,在三年多前伏击战以后,憋不住将俘虏的敌人军官的姨太太按到草丛里骑了,不,没有骑成,就是亲亲抱抱,连裤子都没有撕开,就被部队枪毙了!”
张逸赶紧忍住委屈,马丹,看看指导员的神情,绝对不是编的段子,因为指导员眼眶都湿润了。
“咳咳,张逸同志,我们的老排长和我们俩是一个村子的,还是远房本家的哥哥,教训啊,咱们革命队伍的纪律是铁打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其中有个,不许调戏妇女们,这一点儿,你做得不好,有意无意,流里流气!以后要逐步学习提高,你不要被封建势力的腐败萎靡生活意识腐蚀,幻想什么妻妾成群,那种坏人,我们新四军游击队是不能容忍的,出问题要枪毙的!”队长语重心长地说着,抓住张逸的手,使劲地摇动着:“张逸同志,我们已经因为作风问题,失去过很亲密的战友,兄弟,我们可不想再失去你!”
张逸懵逼了。
新四军游击队的纪律也太不人性化了!
草,我是不是立刻脱离队伍,自己拉杆子?或者投奔政府军抗战?
自己拉杆子,自己就是老大,只要老子继续抗战,其他的都不是问题,想怎么样就怎么么样,想玩大姑娘就玩大姑娘,想拢几个姨太太就拢几个,马丹,多爽啊。
政府军里边的话,老子这本事,这功劳,恐怕早就当连长营长甚至仙人掌了吧?
那时候,升官发财,开个公馆,养一大群姨太太,吃山珍海味,卧槽,神仙的日子!
这些思想在张逸头脑里闪现了一下,就被压抑住了。
不,他就在新四军的游击队,在跑马桩游击队!
这样的队伍,这样的纪律,我服!
人都有惰性,有兽性,必须用铁的框框也制约,这才能磨砺身上的棱角,真正成为一个对人民有用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咳咳,低级趣味其实也不能完全脱离吧?否则,生活太郁闷了都,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电视,不泡妹子还活什么劲儿?
不不,我就服老革命,老红军,看在队长和指导员重伤在身的份上,我举双手赞成!
“队长,指导员,我虚心接受你们的批评,我不带女兵了,其实我带女兵真没有别的意思,可是,我知道你们为我好,谢谢,谢谢,那,我们走了?”张逸诚心诚意地说。
“好,走吧,一路保重!”队长和指导员立正敬礼,神情庄严。
“你们也保重。”张逸敬礼,狗剩和虎子敬礼。
张逸转身要走的时候,才发现,狗剩敬礼居然用左手,不禁扑哧一声笑了。
“等待着你们胜利的消息!”队长和指导员都笑着,但是说话的声音鼻音很重。
张逸几个人走了十几步,猛回头看看,只见队长手捂着嘴眼泪花花的,指导员不停地清着嗓子,神情那叫一个悲戚。
“队长?指导员?”张逸忽然意识到,这是他曾经有过的战友情,那种比亲兄弟还亲的战场上的兄弟情谊,生死之交,不禁眼眶湿润,喉头哽咽。
“队长,指导员,我们会回来的。”身边,狗剩这个连敬礼都没学会的傻小子,都哭了。
湿湿的,咸咸的,一种纯洁的,肃穆,别样的情愫弥漫在张逸身上,游击队员心头。
“走吧,记住,你们要一个不少地回来!”指导员对着张逸握紧拳头。
“张逸,你们要出了什么篓子,老子饶不了你!”队长故作凶神恶煞地咆哮。
“放心,队长,指导员,我们就是打断了双腿,也要爬回来!”张逸说。
他一点儿也不觉得做作和虚假,和佣兵部队中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甚至互相暗算的阴险环境比起来,中国的游击队战士们,那是纯粹的人,最可爱的人。
怀着无比庄严神圣的友情,大无畏的战斗激情,张逸带着虎子和狗剩朝西面策马,策腿狂奔。
张逸的体能没的说,铁打的硬盘里铁打的兵,死人堆里抢食吃的饿狼式佣兵,穿越以后,强悍的体能和战斗技能,好像全部带来了,在他这个看起来单薄的少年郎身上,涌动的是钢铁般的战斗狂潮。
还有一点儿,他成年人的流氓习气,娴熟老司机感觉,和这个十多岁少年身体的荷尔蒙猛烈期媾和,血气方刚,英姿飒爽,也造成他狂热地异性需求,变成了情种,情圣,不,情兽!
一口气奔驰了差不多十里路,张逸才在高坡青青的杂草上坐下来,等待老远牛喘呼呼的俩部下。
狗剩和虎子的体能也不错,虽然看起来身体单薄,可是,那是精瘦,耐力相当好,张逸这个流氓老司机都欣赏的,人家可没有参加过特种训练,地狱式制造程序,另外,生活条件差,营养跟不上,估计主要是参加体力劳动多吧?
张逸长颈鹿一样伸长脖子,才看到一处丘陵和乱葬岗子的灌木丛外,狗剩的影子,相距800米,虎子呢?更远了。
这是张逸又一次训练两人,远程奔袭,锻炼体能,边战斗边训练,还能故意拉开队伍,让更多人的人看到,这不是吸引鬼子的注意力嘛。万一鬼子追上去抓了老乡,有软骨头怕怕或小孩子懵懂一指,嚓,鬼子就撵过来了。
天气不错,阳光明媚,万象更新,心潮澎湃。
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不到长城非好汉,屈指行程二万。
张逸仰面朝天,四仰八叉地平躺着,伸展着懒腰,晴好的天气让一丝丝棉絮一样的白云拉长着,缭绕着,思绪一样幽怨,天色蓝得令人不敢相信,阳光辣得脸皮都发烧。
哪里有大雁啊,都立夏了,初夏晚晴天,切,初夏暴热时,午后斜阳烤,***都烤得蔫不拉几的钻进了山沟,小帐篷都坍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