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逸笑笑：“那个当然，小林医生是东洋人中最富有中国人气质的善良美丽的女孩子，她保护你是应该的，你现在保护她也是必须的。”

    张逸对桂香捏捏手指头，又对小林香代子捏捏，好像招手。

    桂香抿着嘴，知道他跟她逗乐子，很幸福地笑了，小林香代子将脸一扭，气哼哼地转向别的地方，不看他。

    迅速处理了一切问题，吕大队长要求张逸带领大家迅速撤退。“小心鬼子来包围我们，游击战需要快速转移，我要吸取此前县大队惨败的教训。”

    张逸点点头：“听大队长的，不过，大队长，您答应我的事情还算不算了？”

    吕大队长犹豫了一下：“回头再说吧，现在是特殊时期，战斗要紧，安全要紧，先不要研究太复杂的问题。”

    张逸说：“不行，这事情根本不复杂！大队长，你看，你要是兑现诺言，我就继续留在新四军游击队里，如果您不答应，翻脸不认账了，我毫不客气，马上退出这个游击队，真的！”

    狗剩，虎子，板子三人大吃一惊：“队长，您说什么呀？什么退出游击队？你不能退！”

    桂香也听见了：“当家的，喂，喂，你不能胡来，不能当叛徒！”

    小林香代子听见了，也不解地看着他。

    其他几个县大队的队员，急忙低声问吕大队长：“喂，大队长，什么事情呀这么严重？”

    吕大队长苦笑：“张逸同志，你别逼我，这是纪律问题，原则性问题，我需要考虑，请给我时间。”

    张逸摆摆手：“大队长，我不想知道那么多歪歪唧唧的事情，我就要你兑现诺言，我给你三秒钟时间，你答应了我就罢了，你不答应我就算了，咱们各走各的道儿！”

    吕大队长气得呼呼喘气。

    张逸数了三下，见吕大队长还是不为所动，噗嗤一声笑了：“还哦吧，我服了您，大队长，您就是有原则，不过，你刚才欺骗我就是你的不对了！”

    桂香见张逸笑着的时候，神情也不对，赶紧过来：“喂，当家的，你干嘛呀？你跟人家干部闹什么？”

    张逸将葡萄拉过来，“喂，葡萄姑娘，你愿意跟我当媳妇不愿意？”

    葡萄大吃一惊，嘴巴张得很大，见大家都瞧她，脸色羞红，赶紧低下头。

    张逸揪住她的胳膊摇晃两下：“喂，听见没有？小姑娘？你说一句话！”

    葡萄不敢抬头，低声说：“张逸哥哥，咱们早先不是说过嘛，就那，”

    张逸松开手看着桂香：“媳妇儿你说，葡萄她们，愿意当我的女人，做小，你愿意不愿意？”

    桂香眨眨眼睛，看看葡萄，看看张逸，又看看吕大队长：“你们都愿意吗？”

    张逸说：“实话跟你讲，也跟大家讲，我在镇子外面的时候，跟吕大队长商量，说如果我一个人破了镇子，生擒全部日伪军，拯救了咱们县大队的同志，吕大队长就同意我娶小，当时大队长是同意的，现在反悔了！还有，我跟葡萄她们的事情，是牛家庄那会儿就确定了的，她们愿意给我当女人才跟着我走。”

    吕大队长苦笑起来，向张逸鞠躬：“对不起，张逸同志，是我的错误，你当时向我提起，我感到很好笑，以为你玩耍，我也绝对不相信你一个人能摆平这么多的日伪军，我不假思索答应了，可实际上，这是不行的，咱们县大队和游击队，都是有纪律的，是新四军管辖下的革命的抗日的武装，必须有严明的纪律，我们正规军和游击队的部分领导同志，不够年龄和级别，根本不允许结婚，结婚也是一夫一妻制。这是苏维埃中央政府《婚姻法》规定的，一夫多妻制，是落后的，野蛮的封建意识，是压迫妇女的残酷习俗，这是原则问题，我们坚决不能答应！张逸同志，你是一位英勇的，优秀的战士，能力之强，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我希望你能够理解我们党和部队的制度。”

    张逸问葡萄：“你觉得你跟我当女人好还是给牛大麻子当女人好？或者，你跟别的男人好？”

    葡萄不敢吭声。

    桂香赶紧过去，拍着葡萄的肩膀：“妹子，你说呀，到底啥心意？”

    吕大队长看了下，微笑起来：“张逸同志，看看，人家不同意吧？强扭的瓜不甜！你强迫人家是不对的，利用救助和解放的恩惠强迫人家当你的小老婆，姨太太，简直是地主恶霸和鬼子汉奸才做的！你需要提高思想境界，真正融入革命的大家庭。”

    狗剩和虎子嘀咕起来：“我们就说呢，当时几个大美人儿跟咱们队长眉来眼去的不一般呢。”

    张逸听他们嘀咕，大怒：“狗剩！虎子！”

    张逸的意思，是让他们闭嘴，不要干扰葡萄思考，谁知道，俩人误会了，立正报告：“报告队长，我们支持您娶葡萄姑娘做小，”

    吕大队长一愣，笑容僵硬了：“喂，你们俩小同志，怎么能山头主义，助长你们队长的错误？”

    狗剩说：“嗨，大队长，本来嘛，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给人家当女人应该的，再说，我们队长这么个大能人，大英雄，愿意娶她们，是她们的福气！”

    “你，你这俩小同志，思想真是落后！太封建了，不像话！”吕大队长气呼呼地说：“你们以后必须加强学习，增强无产阶级意识和世界观，人生观，婚姻观！”

    狗剩和虎子被吕大队长的新名词唬住了，面面相觑。

    桂香那边和葡萄说话了，马上说：“大队长，求求你，同意了吧，人家葡萄妹妹愿意嫁给我们家当家的做小，这是是人家亲口说的。”

    吕大队长的眼睛睁大了，嘴巴也张大，眼睛珠子一动不动，好久好久才问：“这个女同志，听说话和你刚才的动作，你是张逸同志的媳妇儿吧？”

    桂香点点头：“是呀，大队长，我是张逸哥哥的媳妇儿，哎，不对，不是媳妇，我是，我是招女婿招了他的，他是倒插门。”

    吕大队长恨铁不成钢：“行了行了，你是张逸同志的妻子，那你为什么同意他娶小老婆呢？你不是吃亏了吗？”

    桂香呀了一声：“怎么吃亏？我不吃亏呀，”

    吕大队长说：“嗨，憨媳妇儿，你男人娶了小的，能不挤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