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逸从牡丹这儿了解到,整个金谷园,最吃香最得势的是三姨太黄姨娘,因为她是大上海抢来的歌妓,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善于化妆善于裁缝衣服,基本上,金谷园就是她在掌管着。
将黄姨娘释放了,用冷水洗脸弄清醒,槐花用手枪逼迫着,张逸将金大牙抓来,当着她的面儿,用匕首割断了脖子,又完整地割掉脑袋,“槐花,一会儿收起来,今后咱们游击队祭奠还要用这厮的狗头!”
黄姨娘吓坏了,赶紧跪着恳求饶命。
张逸将她搀扶起来:“放心,黄姨娘,凭我们的关系,是不会伤害你的,但是,你得跟我配合。”
黄姨娘磕头如捣蒜。
张逸将她拉到门外僻静处仔细讲了,黄姨娘这才捂着胸口:“哎吆,你吓死我了。”
“答应不?你仔细掂量一下,金大牙是流氓汉奸土匪恶霸,是必须铲除的,你如果不能做出贡献,会被当做汉奸家属直接弄死。”
黄姨娘说:“不会吧,金大牙是汉奸,我们不是呀,你们抗战的大军,好像是新四军游击队的吧?那是有纪律的,不能乱杀人。”
张逸捏着她的脸腮狠狠捏了一下,“黄姨娘,新四军不许调戏妇女们,如果作风问题会被枪毙的,我为什么敢?告诉你,老子也是土匪,冒充新四军的,”
黄姨娘一愣,反而笑了:“哪好,等我们蒙蔽了鬼子,侥幸活命了,你必须带我走,我给你当女人,你保护我。”
张逸用手背在她胸前碰了几下:“放心,黄姨娘,就是你不说,我也会这样要求的,你要是想跑,老子会追你,一直追到你腿软躺地给我上!”
黄姨娘满脸春意,抱着张逸:“小乖乖,既然金大牙死了,我们女人家也得重新找男人过活呀,行,你小子胆量足够大,心够黑,值得托付老娘的后半生,走,你说我该怎样应付他们。”
几分钟以后,张逸就和黄姨娘一起出门了,黄姨娘是小脚板板,走路不能快,张逸一着急,也是灵机一动,干脆背着她朝前走,黄姨娘对城里情况也非常熟悉,马上到了鬼子的司令部。
鬼子和伪军,特务队都有,衣裳不一样,能分辨出来,所有的人看着黄姨娘都眼睛冒火,那是真的,不仅她长得美,打扮特别性感,胳膊和小腿上的白肉细腻光泽,身材也特好,关键是,有个陌生小伙子背着呢,所有的汉奸们那个羡慕嫉妒恨,就是鬼子兵都恨不得一口把她吞了。
但是,黄姨娘应该算是大名人吧,大家又不能胡来,还得客客气气的。
“黄姨娘,吆,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黄姨娘也不客气,赶紧下来,“不是原田太君要我们金大队长来吗,他身体突然有恙,不能来了,就让我来跟原田太君解释下。”
黄姨娘穿着高开衩的红色旗袍,那还不靓死人?前面鼓鼓的,后面翘翘的,中间细细的,两边风吹杨柳,撩起阵阵裙角,一抹雪白隐约,别说其他人了,就是花丛老手,流氓佣兵张逸都暗吞口水,不敢相信自己今天上过的汉奸的姨太太这么水灵。
“哎吆,崴脚了,你,小表弟,搀着我呀。”黄姨娘非常懂得娇嗔。
张逸赶紧搀扶着她的胳膊,结果收获了无数站岗的鬼子的“火眼金睛”---恨不得用眼光杀死张逸。
经过鬼子指点,黄姨娘和张逸在外面等候,不一会儿,一个鬼子军官大踏步风风火火地从房间里出来:“八嘎,金大牙为什么迟到?规定的时间……”
这么热的天儿,这鬼子还穿着高筒军靴,一身标准的军服,挺有气质和威风的。
不过,在张逸这儿看,这小子就是有点儿装比了。
三十多岁,典型的上嘴皮子一撮毛黑须,元首胡,衬托得更加凶恶了。
这家伙就原田中佐!
今天,张逸是来刺杀他的!
这个计划相当疯狂,可是,越是离奇的事情越容易被别人忽略,反而越可能成功,张逸决定找个机会干掉原田,为所有被杀害的军民报仇雪恨。
按照张逸的设想,原田老鬼子果然态度大变,看着俊美熟媚的黄姨娘,立刻软了:“你,你是金大牙的女人?”
黄姨娘哎吆一声,赶紧双手侧身福了一福:“太君,原田大太君啊,我们当家的今天回到家里,上吐下泻啊,我怀疑是中暑了,或者是喝生水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闹肚子,反正起不来了!没办法,军令如山倒,必须来的,金大队长特别派遣我来向皇军请假。”
原田开始,是威严地藐视着黄姨娘的,也略微扫描了一下张逸,很快就忽略了他,专心致志地看着黄姨娘,露出了震惊、急色和不甘,痛苦的表情,又迅速伪装出温和的笑容。
“原来如此,要西,不过,之前金大队长回来还是好好地吧?”原田笑起来的时候,牙齿很白。
黄姨娘略微思索,“是啊是啊,本来还行,只说头晕目眩,可是,当,当,当我们家一个小丫鬟上来端着茶水给他喝的时候,他,唉,太君,我都说不出口,他……”
原田眨巴着眼睛,盯着黄姨娘的脸,一副意银的表情:“他怎么了?”
黄姨娘脸色羞红,走上前去,凑在原田的耳边,用手在原田的手臂上拍了一下,低声嘀咕着。
“啊?原来如此?八嘎,这个金大牙,战事如此紧张,他还要享受花姑娘,贻误战机!该死!”
原田勃然大怒,狠狠跺脚。
黄姨娘吓了一跳:“呀,太君,不是这样的,本来,我们当家的很快就结束的,谁知道,应该是今天鞍马劳顿辛苦生病的,太君,我们当家的已经在床上爬不下来了,暂时不能为皇军效劳了,只能派遣我追随太君去扫荡敌人,太君,你批准我参战吧。”
原田本来愤怒的神色,迅速变化,露出笑容:“嗯嗯,夫人的美衣,鄙人心领了,夫人这么娇滴滴的美人儿,怎么能打仗?”
黄姨娘立刻推荐:“太君,我能的,而且,我还有我们家的小表弟,他能保护我,我们一起为皇军效劳。”
张逸立刻对着原田微笑,点头示意。
张逸的意思,就是必如此,混进原田的扫荡大军之中,乘其不备,出其不意,找机会突然动手,干掉这个老王八,再不济,也探查这边的情况,遮掩金谷园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