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越一怔之下,马上扭住了林治平。
林治平不由一愕,大叫:“为什么拿我?”
其他人也都惊呆了,刚进来时见两人相谈甚欢的样子,原本有点紧张的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哪想到,李政竟然突然发难。
李洗月冲上去推阿越:“你放开阿平。”但阿越的手岂是她能推开的,她马上又跑向父亲:“爸爸,你这是怎么啦?他是我的平哥啊。他做错什么事啦?”
李政却不理女儿,指着林治平大骂:“亏我还那么信任你,还准备把金月和女儿都交给你,可你,却利欲薰心,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去做别人的帮凶害人。我金月岂能容你。”
林治平不由愤怒了:“我不服。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你要让我背黑锅?”
林治平很聪明,从知道天心莲是唐氏的少主,而天心莲又找上门来了,就知道金月对付唐氏的事露馅了。从李政的话里,他看出了李政的祸心:他想把对付唐氏的黑祸让他来背。
李政心中暗笑:你不这黑锅你不背谁背:“你做错了什么,你自己心中有数。”
林治平愤懑地:“那,李总说我做别人的帮凶害人,可得有证据。”
李政冷笑一声:“那我问你,那个2号是直接找到你的是吧?”
林治平一听到“二号”二字,不由大吃一惊,这是自己的秘密,他怎么知道了?
李政马上逼问:“你说,是不是?”
林治平只好回答:“是、是的。”
“他是不是给了十块美玉给你?”
“那不是给我的,那是——”
“我问你他是不是给了十块美玉给你?”李政眼中精光迸射。
林治平丧气地:“是的,不过——”
“你不用说那么多,只要回答是或是不是就行了。”李总打断林治平的话说:“后来,你又把这十块美玉送给了九哥,对吧?”
林治平感到有口难言:“是,不过,不是那个意思,是——”
但他刚说半截话,李忠就暴吼道:“你到底给没给?”
林治平只得回答:“是,是我给九哥的。但是——”
“没有但是,做了就是做了,男子汉大丈夫,做出事来就要敢作敢当。”李政说道。
李洗月终于发飚了,她大声吼向父亲:“爸爸,你们说的到底是什么话?阿平他到底做错什么事了?”又转向林治平:“你说,你到底做了什么事?让爸爸这么生气?”
天心莲心中一怔,难道,这事竟然真的是林治平干的,与金月集团无关?但是,她总感觉这里面透着怪异,只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若真能借此机会杀掉这个两次要杀她的林治平,她也不在乎能否查出是谁干的。
那个二号既然是修仙者,而且连真名字都没有给出,当然不会给自己留下任何查找他的线索。
天心莲站了出来:“我来说吧,九哥知道吧?他也算得上桂林的江湖上的一个人物,他收了你这个平哥的十块美玉,派人在我们唐氏房产的工地上将一位民工从十二楼推下跌死,又散布谣言说建筑方已经卷款逃走,导致民工罢工围住了售楼部要求赔偿,付给建筑工钱,还打伤了我们唐氏的售楼小姐;又煽动买了唐氏房产期房的人都到唐氏售楼部退房。就这些了吧?噢,还有,好象他还令银行已经批准的贷款也不再发放给唐氏,还派人去杀我们唐氏房产的总秘书玉云。你说,唐氏房产该怎么做?还好,九哥的人在杀玉云的时候,恰巧被我发现了,我当然不会就这么罢休,所以,我就去找了九哥,于是,九哥很爽快地承认了自己所做的事,还给了我这十块美玉,让我退还给你们金月。啰,就这些,李小姐听清楚了吧?”
李洗月听天心莲说出这些事,说一样倒抽一口冷气。她看向林治平,似乎不相信林治平会做出这样的事。但九哥这个人她多少也听过一些,他当然不会诬蔑金月。
林治平刚要反驳,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话了。他用惊恐的神色看着还抓着他的阿越,脸上露出难以相信的神色。
李政在桌子上按了一个按键,进来了两个保安,李政冷冷地说:“我们可是守法律的生意人,把他送公安局里去吧,一切由法律来说话。”
林治平知道,进了公安局,没有了靠山,仅仅是买凶杀人这一项罪名,就会让他将牢底坐穿。再说,李政的心狠手辣他是知道的,既然存心让他背黑锅,只怕还在看守所里,就会送掉性命。
真是没想到,自己以买凶杀人未遂的罪名想害天心莲没有得逞,自己却以买凶杀人既遂的罪名被送到公安局,他的脸上,露出了绝望的神色,只能以哀怜的眼神看向李洗月。
李洗月见了心上人的眼神,不由心一软,对父亲跪下了:“爸爸,平哥一定不是自愿的,您就原谅了他这回吧。”
李政见女儿如此,心痛得无以复加,不由叹道:“你快起来,他这是咎由自取,他这样的男人不值得你为他求情。”
但李洗月不相信父亲会真的不顾自己的感情,她跪在地上不起来:“不,我爱平哥,我跟他已经……我无论如何都要救他。父亲,我们给他们唐氏赔偿,求求你,救救平哥吧!”
李政当然听懂了女儿的话,心中又痛又怒:“他做下的那些事,谁也救不了他,你想救他,难道让你老爸我去代替他坐牢吗?”
李洗月心如刀绞,一边是父亲一边是心上人,她该如何是好?事情已经发生了,总得有人顶罪,她无法选择。
李洗月看看父亲,再看看天心莲,忽然扑通一下跪到了天心莲的前面:“天心莲小姐,唐大小姐,我知道平哥对不起你,但是,您就大人有大量,放过他这一回吧!我给你叩头了。”说着不断在地上叩着头,额上很快出了血,她犹如不知,还是在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