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烨的反应很快,一听到莫无双的喊声,就立马缩回手,但紫貂早就蓄谋已久,速度自然快过凤烨。
一道紫光飞快闪过,凤烨冷哼一声,目光一凛,拿着银丝的手一提,另一只手一抓,紫貂就被他紧紧抓在手中。
莫无双看着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可是当她看到凤烨手背上的三道血痕,她脸色一黑,只有恼恨了。
“笨蛋!”莫无双跟着凤司辰和凤暝一起跑了过去。
“烨!你没事吧?”凤暝盯着凤烨手背上的血痕,脸色也不好看。
“恩,我没事。”凤烨神情淡淡,看着手中不断挣扎地紫貂说,“没想到还是个烈性子。”
“你连紫貂喜欢蜂蜜都查得到,难道还不知道它性子烈?”莫无双想查看一下凤烨手上的伤口,可是他用受伤的手抓着紫貂,而紫貂又一直剧烈挣扎,她根本没办法查看。
凤烨就好像完全没有感觉到疼似的,一直用力抓着紫貂,手背上的伤口不断渗血出来。
“还是赶紧处理一下伤吧。”凤司辰一边提醒道。
凤暝也这么认为,说,“烨,你先放手吧,有你的银丝在,谅它也跑不了。”
“不行,它根本不怕银丝,我一松口,它一定会咬断银丝逃跑。”凤烨一口拒绝。
“那可如何是好?”凤司辰和凤暝都有些束手无策,毕竟,紫貂挣扎地厉害,不等到它竭力,是没办法将它关到笼子里的了。
可是,凤烨的手上的血不断往下滴,大有越来越多的趋势,不知道是不是伤口被撕裂的更大了。
莫无双拉开挡在她面前的凤司辰,举起拳头,一拳砸了过去。
凤司辰和凤暝吓了一跳,以为她要揍凤烨。
没想到,下一刻,她的拳头直接落在了紫貂的头上。
“咚”地一声,紫貂被砸的头晕眼花,也不再挣扎了。
莫无双在拳头上吹了口气,说,“笼子呢?还不把它关起来!”
“哦!来了来了!”还是一旁的一个侍卫反应快,立马把笼子提了过来。
莫无双直接拎起紫貂扔进笼子里,紫貂不知道是被砸晕了还是被扔晕的,待在笼子里一动不动。
莫无双回头拉起凤烨的手认真查看起来。
凤烨的眼中染上笑意,任由莫无双为所欲为。
莫无双一眼就看出凤烨手背上的伤口不对,她直起身,回头问凤暝,“皇兄可有带太医来?”
凤暝疑惑地点头,“带了,怎么?烨伤的可重?”
“他中毒了。”
“什么?!”
皇帐内,太医正仔细地为凤烨洗伤口、包扎、把脉,许久,神色凝重地说,“王爷中的是紫貂毒,只有紫貂血可以解。”
“我立刻去取来!”凤司辰急急就要往外走。
“等等!”莫无双一把拉住他,“你现在去取紫貂血没用!只有紫貂心甘情愿地臣服于一个人时,那个人取它的血才能解百毒。这大概也是它被囚禁在这里的原因。囚禁它的人应该是想耗尽它的力气,在它奄奄一息的时候逼它臣服。”
“那怎么办!那紫貂的性子连皇兄都不怕,还能有人能让它臣服!皇兄没有那么多时间等呀!今天就是……”凤司辰要脱口而出什么,却临时住嘴,气急败坏地怒吼,“从来没有听说过紫貂的爪子有毒的!早知道先卸了它的爪子!”
“紫貂的唾液有毒,它应该是事先将自己的唾液涂在爪子上了。”莫无双觉得那个紫貂倒是挺有脑子的,只是现在让人很恼恨。
“可恶的东西!我要去杀了它!”
“你杀了它,你皇兄就更没救了。”
凤司辰气得指着莫无双怒吼,“你!你在说风凉话吗?皇兄都为了你……要不是为了你,皇兄怎么会……”
“凤司辰!”身后传来凤烨冷冷地声音。
凤司辰一愣,这才发现自己口没遮拦的,说了不该说的气话。
可是心里还是气莫无双,今天是很重要的日子,皇兄偏偏选在今天来,还发生这样的意外。这一切都是为了莫无双,如果皇兄有个闪失,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哼!”凤司辰冲莫无双狠瞪了一眼,朝凤烨的床边走去。
凤暝看了凤司辰一眼,对莫无双说,“弟妹莫要见怪,司辰也是紧张烨,烨身子不好。”
“皇上放心,无双明白。”莫无双当然理解凤司辰,凤烨虽然平时看上去没什么,但毕竟三年前刚刚重伤过,凤司辰紧张他也是正常的。只是她没办法体会他们兄弟之间的情谊,自然也没办法感同身受了。
面对在意的人,关心则乱,她理解。但不代表她能够接受迁怒!
莫无双看着凤司辰双眉微微皱起。
凤暝目光深沉地看着莫无双。
凤司辰的迁怒,似乎将莫无双和他们之间的距离又拉开了许多。
看烨对莫无双在意的样子,肯定是上了心了,如果因为凤司辰而使烨的情路变得坎坷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弟妹是不是有什么办法?”凤暝问。
莫无双回头,挑了挑眉,“皇上为何这么说?”
“朕知道弟妹不是无情之人,现在能如此镇定,应该是有办法的吧?”刚刚莫无双查看凤烨伤口的样子,他还记得很清楚。
他们都没有发现,而她一眼就看出凤烨中了紫貂毒。
若不是她及早发现,凤烨的情况可能会更糟。
莫无双哼了哼,本来想说些尖酸的话,可是看到凤烨面色苍白,嘴唇发紫的样子,又把话咽了回去,转身走出皇帐,“我很快回来,让太医给他继续放血。”
哼!武功高强有什么用?还不是被一个小畜生摆了一道!
凤暝眼神的凝重散去,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还好是让他猜对了!
紫貂被关在另一个小帐篷内,因为它的凶猛,连镇南王都被它给伤了,所以没有人敢靠近那个帐篷。
莫无双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走进去。
不一会儿,里面传出笛声,忽高忽低,时而尖利,时而柔和,时而又刺耳。
笛声过去,莫无双的声音从帐篷里传出来。
“小畜生!现在知道求饶了?刚刚干嘛去了?还敢给我乱来!信不信我放光你的血,照样能把你的血转化成解药呀!哼!现在知道怕了,刚刚干嘛去了!还不把爪子伸出来!”